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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哥兒卻仍舊兀自癟嘴,總有一種被半路冒出來的臭小子搶走了什麼東西的不滿。但他上次激怒了刀白鳳,如今已日漸摸清了刀白鳳的底線,知道若是刀白鳳當真一心決意的事,那還只能順毛摸。於是頗有些抱怨的道:“我瞧你竟然將自己兒女的事瞧得這樣不重,叫我好是寒心。”
刀白鳳趕緊並指在頭側,發誓:“沒有呢!才沒有呢!那喬峰英雄了得,必定是個好夫婿呢!”
藍哥兒撇撇嘴:“哼,我就見不得這些英雄!你瞧這天下的英雄,受益的都是旁人,卻來虧待自己的老婆孩子,嫁了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好的?我寧願我的女兒做那邪魔外道,隨心所欲,自有我護她一輩子,那也沒什麼不好!只有連老婆孩子都護不住的無能之輩,才硬要去求個什麼大義的名頭,來為自己臉上增光!”
刀白鳳聽得目瞪口呆,直覺藍哥兒這是歪理,可是一時半會兒的,硬是駁不倒他,只能不住搖頭:“不成不成,你……你能護得了你兒女一時,難不成還護得了你兒女一世了?若是驕縱任性慣了,日後得罪的人太多,眾人群起而攻之,那也絕非一己之力可以護得住的。還是要好好教育才對。”
她撲哧一笑,摟住藍哥兒脖子,眼波流轉:“我們怎麼說到怎麼教孩子去了?那可扯遠了,你不準再轉椅話題了!”
藍哥兒微微移開目光,心覺刀白鳳如今被忽悠的次數多了,也越來越不好忽悠了。他雖覺得刀白鳳說得也有理,但心裡總有個疙瘩:他的女兒,他連面都還見著呢,怎麼就歸另外一個臭小子了?
耳邊卻忽的一熱,藍哥兒腦袋微動,刀白鳳的嘴唇便貼在了他的耳朵上。就聽刀白鳳輕聲道:“喬峰那孩子都八歲了,咱們可要快些將閨女生出來才是。”
這聲音又柔又軟,惹得藍哥兒心頭一跳,反對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還沒想好怎麼回話呢,已是抬手一掌,勁風透過屏風,掃得那木門吱嘎一聲合上,屏風卻紋絲不動——這卻是隔山打牛的功夫了!
藍哥兒抱著刀白鳳側身一滾,兩人倒在床上。就見刀白鳳臉頰緋紅,目光遊移,藍哥兒心裡好笑:竟連這招都使出來了,可見小妹真是看上那臭小子了,也好,待我看看,那臭小子到底夠不夠格做我的女婿。若是來日不過是二三流的人物,我日後自有千百種方法讓他娶不了我的女兒,何苦如今來與小妹爭執?
他心裡想通了,另一把火便燒了起來,正欲與刀白鳳親熱一番,卻聽門外腳步漸近。
藍哥兒一聽便知道是汪劍通和玄苦二人,另外一個腳步略重的,自然就是眼下武功粗糙的喬峰了。
他心頭惱怒三人壞他好事,但也將刀白鳳扶了起來,不滿的在刀白鳳嘴上吻了吻,一吻畢,那三人也走到了他房門前。
汪劍通身為主人,自然是他先開口:“藍公子藍夫人,汪某唐突,惹惱了二位,特來賠罪,可曾方便一見?”
藍哥兒心頭怒道:你眼下更惹惱我了!還賠個什麼罪?
面上卻不顯,騰地站起來,繞過屏風走到外間,遙遙的,龍抓手隨意一使,便有一股莫名勁道撲門而去,那雙扇的木門立刻吱嘎一聲應勢而開,那勁風卻仍未止去勢,門外汪劍通與玄苦兩人只覺一道勁風撲面,兩人頭髮佩飾衣角都被這勁風朝裡吸去,遠遠一望,竟如兩人便要乘風而去一般。
兩人對望一眼,均是暗自心驚,抬頭看去,見藍哥兒負手站在中間,離門還甚遠,姿態隨意,卻暗藏鋒銳,不禁都在心頭暗暗吃了一驚,贊:這青竹公子年紀輕輕,不想竟有這般內力!果真英雄少年!
玄苦卻還多想了些:可惜這人心性不定,乖戾非常,只怕日後未必是江湖之福。忍不住便是一皺眉,在心頭輕念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玄苦抬頭,就見刀白鳳也從屏風後出來,不由對其微微點頭致意,面上也顯出些微笑來:這解救之道,只怕還在這位女菩薩身上。善哉善哉,果然姻緣天定,福報輪迴。魔頭凶煞,卻也自有觀音普渡。
於是微笑著垂下眼瞼去。
兩人各有心事,於是都不曾注意,跟在二人身後的喬峰被那勁風一掃卻是眼睛一亮,心頭暗讚了一聲好,雙目炯炯躍躍欲試的看向了藍哥兒。
這些少年人等,最崇拜的便是強者了,何況喬峰骨子裡還是有著契丹人的勇猛英武和不服輸。他的師傅玄苦雖然同樣武功高強,但自持出家人,不得爭強鬥勇,自然從未刻意顯露震懾,因而如今的喬峰對玄苦也只是感激和尊敬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