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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不過是為了一點點在我看來其實遠不如命重要的面子。我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到如今,已經學會了用這些人的想法去看待很多事。因而,才更加明白官府對江湖人的忌憚。
那句“俠以武犯禁”反映了官府對江湖人士的態度,換一個方向想想,也足以體現出江湖人跟官府的不合了。一般情況下,大多數江湖人就算是落魄了,寧願去鏢局做護衛,都不會願意替官府捉拿懸賞要犯,偶爾手頭犯緊,這些俠士們的第一個選擇也必然是從那些官宦人家中順手牽羊。此舉,咱們大多數的俠士們都稱之為劫富濟貧——打劫那些“富”的當官的,接濟一下眼下手頭犯緊的自己,那不是劫富濟貧是什麼?
所以,見到這麼一群很有軍人作風的江湖人,難免叫人稀奇。
我們擺夷族世居深山,居住條件實在惡劣,能夠進到聚居地的江湖人士很少,但遇上遷徙的獸群或者發狂野獸的機率卻不小,所以,族人常會輪番放哨。而這群人來的那日,恰好輪到了我。
我們擺夷族的人數比起漢人、契丹人等來說,自然是少得可憐,但是,在大理這個小國之中,擺夷族卻幾乎佔到了一小半。而大理民族本就混雜,這麼剩下的一半人數還要分成一二十個這樣那樣的民族,自然就成不了什麼氣候了。而擺夷族人在大理這個小國中,雖然幾乎是到處都有,但是,仍有幾個主要的聚居地。我如今生活的地方便是其中一個。而我爹爹,不但是我們這支擺夷族的族長,更因為他武功高強,醫毒手段均是了得,在三年前,已經成為了整個擺夷族的大酋長。我們這一支擺夷族更是由此發展壯大,而這聚居地附近自然也要大加嚴防了,各種陷阱足足遍佈了方圓數里。
我一眼瞧出這群人衣著不凡,行走之間,相互之間更是多有照應,隱隱帶著些軍隊的作風,便猜到他們大概是官府的人,多半還是大理皇族。而這些人一行十多人,一路都走到這裡了,族裡竟是都沒能收到埋下的陷阱一星半點的示警,就更加確認了我的懷疑。因而我雖藏身在樹上,手中用來捕獵的羽箭早已對準了這隊侍衛中武功最高的領頭人,卻並沒有貿然出手。
一想到大理段氏,我的心裡總有那麼幾分不舒服。不過,看看這群護衛有意無意圍在中間的男人約莫已經有四十來歲了,足以令我排除他是段正淳的可能性,便將心頭的那點不舒服暫且拋到腦後去了。
我便是這樣的性子,雖然再活了一回,可也沒多出什麼大智慧,說好聽了叫率性而為,說難聽了就是沒有計劃。
中間那人雖然衣服花紋不多,但質地卻非常好,我估摸著,哪怕我爹打上一年的獵,也未必能為我買上這麼一件兒。
我在心頭暗暗的切了一聲,感慨這貧富差距果然怎麼都沒辦法消除啊,這才從樹上跳下來,喝止了那群人的前進。
眼下,我與這群人正好隔了二十步左右的距離,手裡的羽箭箭尖對準了那富貴男人的胸口。這個距離,恰好能讓我平日裡練出來的箭術百發百中,力道也是最大的,箭上附著了內勁,這麼近的距離,去勢甚快,若不是頂尖高手,未必反應得過來,因而,只要對方沒練過什麼金鐘罩鐵布衫,我保證能一箭洞穿他的胸膛——就是不知道那金鐘罩鐵布衫有沒有以前電視上說的那麼刀槍不入,我倒是挺好奇的。
至於我的箭法為何這麼厲害,這還多虧了我的這張嘴。自從嘗試過這些純天然無汙染的珍禽野味兒的味道,我是見天的流口水,於是,為了弄點野味兒回來,這一手得了我爹爹親傳的箭法那是長進得飛快,簡直就是一日千里,連我爹爹都大吃了一驚,最後竟然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喃喃感慨:“若我能尋到一門有助於烹製天下美味的功夫,鳳凰兒何愁不是天下第一?”
瞧瞧我爹這話,說得我就跟個吃貨似的!
那十來個護衛的動作一頓,雖然立刻就停下了腳步,但卻有人有意無意的想要擋在那富貴男子的身前,我手指一鬆,帶了三分力道的羽箭唰的一下便射在了那人的腳邊,唯剩半指長的一截翎羽露在了外面。
那名護衛跟他家主子的表情同時一變,另外一個護衛立時就要趁我換箭的當頭合身撲上來,哪知我換箭的速度卻出乎了他的想象,他腳下剛走了半步,我的箭尖又指向了他家主子——我壓根兒就沒去管這些護衛。能讓主子出門在外還帶在身邊的,忠心自然不用懷疑。
這下子,誰都不敢頂著我的箭動了,即使十來個人都對著我怒目而視。
我倒是對他們笑了回去,輕飄飄的道:“我說了不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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