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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周圍撒了一圈兒藥,防蟲防盜,再立塊牌子,上書:此處有毒,盜馬者慎!便大大方方的越過城牆進城去了。
城裡已經宵禁,路上攔著柵欄,只是那守關卡的都是尋常衙役,雖有月光稀薄,眼力勁兒卻不夠。
刀白鳳足尖輕點一路奔行,晃眼就不見了。就算有衙役瞥眼看見,也心知是江湖人士,連官府自己向來不管,他們幾隻小蝦米自然也懂得視而不見。
這會兒,酒樓大多數都已關門,刀白鳳在房頂上奔跑了一陣,好不容易才瞧見還亮著燈的,立刻奔了過去。跑近一看,立刻滿頭黑線——這哪兒是酒樓啊,那花花綠綠的模樣,一眼便知道是做什麼特殊行業的!
刀白鳳作為一個正經的有夫之婦,耳邊聽到鶯鶯燕燕嬉笑打鬧,糾結半晌,最終不過偷了床被子,便跳了出來。
刀白鳳琢磨著,這回是沒辦法奉公守法了,於是尋了處大大的院子,隨便推了間房鑽進去,暫且休息一晚。
那些家業殷實的人家,院落極大,有那麼一兩處不太有人住的地方倒是不稀奇,就是缺少人打理,有些黴味兒,跟刀白鳳偷來的那床香噴噴的被子的味道一混合,燻得刀白鳳捂住鼻子直打噴嚏。
忽聽外面一個女子的聲音又驚又喜的問:“是你麼?是你來看我來了麼?”
刀白鳳登時捂住鼻子不敢動彈,心想: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特意尋了個荒僻之處,居然還是有人?
窗上立刻映出一個女子秀美的側臉,那女子似乎有些膽怯,不敢推開門窗進來,只幽幽的道:“你別擔心,我爹爹媽媽雖然罵我罰我,但我到底是他們的女兒,他們也不至於苛刻於我,就是……就是咱們的孩子,還這麼小,便要跟著我住在這種地方,要吃沒吃,要穿沒穿,盡跟著我這個沒用的娘吃苦了,我……我真是……”
那女子哭了一會兒,方擦去眼淚,道:“啊,是了,你是收到喬婆婆的話,知道我生了你的孩兒,才特意回來看我的對不對?”
映在窗上的女子低下頭去,輕聲的說:“其實你……你不需如此的,你的難處我都明白,我知道你心裡掛記著我,念著我,已經很歡喜,很心滿意足啦,就算是讓我一輩子被關在這廢園裡,那又有什麼關係?”
那女子嘆息一聲道:“你不需對我有愧的,紫雲洞中相會,是你也情我也願的事,我從來不曾怪過你的。真的。”
刀白鳳聽到這裡,已明白了事情大概。無非是這女子與男人有了私情,未嫁生子,又被父母抓住,關在這處廢園子裡,大抵還是想問出與她苟合的男子是誰吧。只是,這女子也糊塗得可以,居然把刀白鳳當成了她那情郎,兀自說了這麼多令人面紅耳赤的話。
刀白鳳暗暗吃驚於這女子的堅韌情深。需知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一個年輕女子,遇到這種事,竟然還敢把孩子偷偷生下來,便是刀白鳳,都未必有這勇氣。
那女子大概是太過思念情郎,精神上多多少少有了點兒毛病,刀白鳳這麼久不曾搭理過她,她竟仍自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一會兒說“你要不要看看我們的孩子?”,一會兒說“你可曾給咱們孩子取過名字了?”,一會兒又說“唉,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到天亮,我這些日子總是看到你來陪我,但天亮了,卻一個人也沒有,我便知道我是在做夢啦,但我想,便是做夢,能夢久一點,夢真一點,也是好的”。
刀白鳳不願聽人隱私,正想推窗離開,忽聽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哼,好一個不知羞恥的‘美’夢,也是時候醒了!”
刀白鳳登時一驚,推窗的動作便頓住了。
只聽那男子哼聲之時,尚且離得極遠,待說到“不知羞恥”四字時,已距廢園不過一丈距離,足以見此人輕功之高。而尋常人等,奔跑借力之時,內力都在丹田胸腹徐徐運轉,若是說話,難免內力外洩,這速度便要降下來了,可這人一邊運氣將聲音送出,一邊還要施展這樣高明的輕功,一身修為,可見一斑。
刀白鳳頓時不敢擅動,生怕莫名捲入江湖恩怨,只輕手輕腳走到窗邊,輕輕推開一點縫隙往外看。
就聽話音剛落,一個蒙了面的黑衣大漢已如大鵬一般落入廢園之中。
刀白鳳透過縫隙,這時才瞧見那窗邊女子的側臉,很是端莊秀美,一副標準的大家閨秀的模樣,實在難以想象,竟然有這樣的勇氣與情郎私通。
那女子登時警惕,臉上如夢似幻的表情一掃而空,擺開姿勢看著來人,道:“你是什麼人?來幹什麼?”
刀白鳳見她竟是會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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