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3/4 頁)
婦人不停地抹著眼淚,嘴裡直嘟噥:“我的命好苦啊。我怎麼就這麼苦命!”
“大嫂,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我看看能不能幫的上。”
婦人一邊哽咽著,一邊把自己的情況向寧小小以及葉天做了一番介紹。
婦人是黑省N市人(縣市),於一年半前,與丈夫兩人雙雙下崗。原先與丈夫一起在市裡擺了一個早點攤,一家人的日子還能維持,可後來,丈夫的身體越來越差,經醫院診治,是積勞成疾後肝炎晚期肝硬化腹水,需要花大價錢來治。可他們那逐漸衰敗的家,又哪有這麼多的積蓄?
看著仍在求學的女兒,做孃的把心一狠,招呼女兒要她好好照顧她爹,自己一人獨自來到了省會哈市。
在以前小姐妹的招呼下,她進了那條噩夢之街——“下崗女工一條街”。
當她從老闆手裡接(借)過救命錢的時候,她是心懷感激的。她當時就給老闆跪了下來,泣聲道:“這輩子一定給老闆做牛做馬。”
()好看的txt電子書
當天,她就把這筆錢寄回了家鄉。
開頭十日,她接受了一些正規的培訓。雖然看見那些和她年歲差不多的小姐妹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些礙眼。但她也沒有覺察出什麼。
可在十日後的深夜,不幸降臨到了她的頭上。
老闆用鑰匙悄悄地開啟了她的房門,脫去衣服後,赤裸著身子攀上了她的床沿。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身子一片冰涼。似乎還有兩隻大手,在她的身體上不斷摸索。
她從睡夢中驚醒,震驚地看著老闆趴在她的身上,行使著原本只有丈夫才能行使的權利。
她撕打著老闆,不讓老闆得逞。
老闆的力氣很大,摁住了她的雙手。
她仍舊拼命反抗。
老闆那散發著菸酒味的臭嘴覆蓋上了她的唇瓣。
她狠命地一咬。老闆“啊”地痛叫了一聲,利馬甩了她兩個耳光。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
老闆惡狠狠地威脅她,要她還錢。
她沒有言語,心中想著正躺在家鄉病床上的丈夫,正忙碌在丈夫床前的女兒。她閉上了雙眼,任由老闆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可沒想到,這一夜過後,她悲慘的命運才剛剛開始。
老闆要求她陪客。三陪否?現今的三陪與以前的三陪已經迥然不同。她的肉體一次又一次遭受著罪惡的侵襲。
什麼是下崗女工一條街,她到此時此刻才深深明白。那是社會最底層,包含著血淚,包含著辛酸,包含著那巨大的外人所不知曉的苦楚痛處的罪惡之地!
她終於逃了,趁著老闆與夥計不注意的時候逃了。
可還是被人發現了蹤影。
婦人徐徐地訴說著。剛才那幾個大漢就是在“下崗女工一條街”上所謂的看場子的人。
他們與老闆們的關係,屬於一種另樣的顧主關係。老闆們每月定時交錢,他們替老闆處理一些麻煩事情。
寧小小在哈市生活了這麼多年,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的。她還知道喜歡上那兒消費的人很多。
那個地方不是她能管得了的。既然存在了,自然也就有她合理的地方。寧小小悲哀地發現她的良知也逐漸消逝。但她又能如何?每個大一些的城市,或多或少都有這麼一處骯髒之地,歷經了這麼些年的整治,這類地方卻仍然是盛而不衰。這又有何種原委?!
相較寧小小而言,葉天那是見得更多了。有些事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葉天只是簡單地問了一句:“你和你丈夫怎麼會一起下崗的?我記得有這麼一條政策。夫妻二人只允許一人下崗。難道沒人和你們說嗎?當地政府就沒有安排你們再就業。”葉天這時想起了下午所看的那條新聞“我省今年失業人口下降至十年最低”,很有一番感觸。
婦人嘟噥了一句“都沒了,還怎麼安排就業。”
葉天很是詫異,問道:“什麼都沒了?”
寧小小在一旁也仔細地聆聽著。
“廠子都沒了。我和丈夫原先都是國企的職工。後來廠子都轉制了。老闆們大肆裁員、下崗,我和丈夫就都被踢了出來。”
“那其他企業呢?”葉天問道。
“都賣光了。”婦人的話語很簡單,但看的出,她蒼白的臉上掛滿了辛酸以及不捨。“都是一些好廠子啊,就被他們給這麼敗了!”兩行清淚從婦人的眼中滑落。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