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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一見面就惡言叫陣,不知是何居心?但這等機會正是求之不得,正好出手教訓,好教其他門派曉得我三陰教奇功絕藝當世無雙。
齊空玄眼角瞥見塗森起身,驀然醒悔,知道自己中了玄蜃頭陀的圈套,心裡臭賊禿的不住亂罵。
他和玄蜃頭陀同時出道,昔年時時見面,結下大大小小許多過節怨恨,說起來乃是死對頭活冤家。如果不是奉有嚴令要協力對付展鵬飛,這兩人早就打得天翻地覆了。饒是如些,兩人一有機會,還是互施暗算。
那玄蜃頭陀深知血八卦齊空玄平生恨事之一,就是這個七星教主的座位,被師侄不夜城主高晉所得,多少年來一直心中耿耿,十分痛恨。故此玄蜃頭陀拿話一套,便即上當。齊空玄謾罵的年輕之輩,心中其實只指不夜城主高晉。只是在目前情況之下,倒像是第一個指罵塗森,其次是肆內所有比他年輕之人。
在座無人明白此中曲折,無不十分驚訝。只見塗森冷冷道:“久仰齊道長年高德劭,區區這廂有禮。”他以內功迫出話聲,雖然不高亢,卻強烈震耳,顯示出深厚無比的內力。
但見他遙遙一拱手,兩隻袖管鼓脹,呼的一聲,一股寒氣激射而去。左右兩邊的白衣女連城壁、玉城霞都輕輕啊了一聲,齊齊伸手扯他袖子,好像阻止他動手。
血八卦齊空玄心中冷笑一聲,暗想:這小雜種才練了多少年功夫,竟敢和本真人遙鬥內力?當下袖袍一拂,遮掩住推出去的掌勢,掌心一吐,也是一股內力潛湧迎擊。
他雖是以掌心吐出內力,但這股力道卻在碰到敵人的力道以前,倏然化為五股星飛電射而去。此是大北斗玄功最精妙厲害之處,只須其中一股抵住敵人隔空傷人的神功,其餘四股趁隙襲敵,防不勝防。這門玄功若是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最多可以化為七股力道,分襲敵人各處不同|穴道要害,那就更加難以抵擋了。
雙方相距只有七八尺,玄功真力霎時拼上。齊空玄的五股力道就像五把劍似的刺去,忽然發覺對方的陰寒力道也不止一股,而是有三股之多,一觸之下,陰寒之氣大盛,酒肆內氣溫陡降。
齊空玄心頭一凜,五股力道不暇分散襲敵,盡數抵住那三股陰寒之氣。但覺敵人的內力大有綿綿不絕之意,並不是一發即收,倒像是兩個人掌抵掌的拼上了內力一般,這等造指,天下罕有。不禁駭然色變。
要知他們乃是隔空發出內力,並非手掌或兵刃相抵,豈能源源不絕地相拼不休?
齊空玄自知無法繼續拼鬥,定須吸一口氣才可以再催動真力。但敵人既能綿綿不絕地攻來,則當他老力已盡新力未生的一瞬間,等於門戶大開,敵人尋暇抵隙攻了入來,自己縱然不死也得重傷。
他說什麼也不敢逞強,斜斜一邁步飄回五尺。
塗森仰天哈哈一笑,順著二女拉扯之勢,坐回椅上。
齊空玄面上一陣青一陣白,這一下遙拼玄功,雖然只是眨眼工夫,但誰勝誰敗,肆內之人大多是行家,無不一目瞭然。
他驕橫稱霸了幾十年,如何忍得下這口氣?雖說敵人功力深厚強大得駭人聽聞,但動手過招又是另一個學問。
但見這個高瘦白髮老道打背上掣下了一個長長布包,還未拆開,但人人均知道這個布包內,就是他成名兵器血八卦。
突然有人藹然說道:“齊道長,到這邊坐坐如何?不才奉敬一盅。”
說話之人正是“西儒”裴宣,此人不論容貌衣著說話舉止,都是文質彬彬,一派儒雅氣象。
齊空玄搖頭道:“裴先生自請,老道現在沒空。”他深知西儒裴宣武功了得,而且親眼見過,是以回答兩句,若是別人,他哪有工夫理睬。
他正要抖落獨門兵刃血八卦上的布包,玄蜃頭陀哈哈笑道:“齊道兄,你昔年誓言,天下皆知,最好先想一想才做。”
勾魂客塗森當然曉得那是什麼誓言,當下嘿嘿冷笑,仰首望天,露出一副狂傲之色。
齊空玄怒聲道:“老道自己的誓言自然記得,哪用你來提醒!”這時耳聽塗森冷笑,眼見他那副樣子,益加怒不可遏,一抖手間,掌中已抓住一面八角形的金牌,上面隱隱刻著八卦圖形,卻沒有一點兒顏色,是以看不真切。
展鵬飛料想這妖道手中的八角金牌,定然十分厲害,否則玄蜃頭陀不會特地提起什麼昔年誓言。大概是因為妖道出手厲害之極,這會兒又怕傷了和氣。心想:這些邪派人物,行事古怪乖謬,那玄蜃頭陀和齊空玄明明同屬屠龍小組之人,卻出言挑撥激使齊空玄出手,先來一場內鬥,還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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