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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瞧這陸不凡劍法如何?”他不提諸張二人,可見得那裴宣已穩佔上風,決無兇險可言。
玄蜃頭陀低哼一聲,道:“灑家看來齊道兄只怕真正碰上扎手強敵了。”
玉簫生道:“大師說得不錯,齊真人若在平日,大概還不至於吃虧,但剛才與塗兄比了一場,內力方面要打折扣了。”
勾魂客塗森道:“對方還有一個尚未出手,咱們須得全力提防這個老道,恐怕不能分出人手幫齊真人的忙。”
玉簫生微微一笑,道:“塗兄這話也不盡然,落松子功力劍術就算比陸不凡高一倍,但憑你我加上貴教兩位姑娘之力,就足以應付有餘。反而經天劍陸不凡這等人物,很難料理……”
塗森、玄蜃頭陀都一愣,念頭電轉,曉得玉簫生必是胸有妙計可以剋制落松子,否則怎會反轉過來說那功力較弱的陸不凡還難應付。
玄蜃頭陀問道:“你是不是要灑家出手助戰?”他用下巴向陸不凡齊空玄那邊伸一下。
玉簫生道:“不,大師你在一旁照顧,哪一邊的敵人現出敗象,你就趕去出手,務在一招兩式之內,終結戰鬥。”
玄蜃頭陀和塗森都聽不懂,玉簫生不暇解釋,又道:“現在咱們猛喝彩叫好,好教那兩個年輕小夥子分心,裴兄便有機會了。”
灑肆內的紅衣五女自言自語道:“那些妖孽們交頭接耳,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話聲方落,玉簫生等三人的喝彩叫好聲震天價響將起來。
展鵬飛等人留神一看,那喝彩之聲並不限於替齊空玄助威,經天劍陸不凡每出妙著佳作,照樣有人大聲喝彩叫好,而事實上陸不凡劍術精湛,內力深厚,一開始就佔了上風,故此喝彩聲竟是為他而發的多,為齊空玄的少。
這等情形實是大大不合情理,縱然邪派人物反覆無信,奸詐自私。卻也不至於弄到這種敵友不分的地步。越是奇怪不合道理,這裡面越有文章無疑。
展鵬飛忍不住說道:“難道這些邪教高手個個都發瘋了?”
落松子眼看師弟陸不凡佔了上風,那邊褚鵬飛、張洪兩名師侄雖是守多攻少,但師門劍法十分精妙,他們仗著劍法威力短時間內決可無虞,故此心中大為歡暢,隨口問道:“你說誰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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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鵬飛對這武當名宿前輩不敢失了禮敬,忙道:“晚輩說玉簫生他們,您老人家聽聽,他們竟然給陸前輩喝起彩來……”
落松子道:“印證武功之際,哪一個有佳妙招式就給哪一個叫好,這有什麼奇怪呢?”這位心地淳樸的老道人直到此時,還當真認為陸不凡齊空玄是在印證武功,展鵬飛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眼睛一轉,只見崔小筠凝目觀戰,面有疑色。知她生性也是良善純真,斷斷測不透那些兇邪們的陰謀詭計,於是不知不覺轉眼向紅衣醜女望去。
那紅衣醜女也恰好在瞧他,兩人目光相觸,展鵬飛微微覺得奇怪。心想:她眼光特別明亮,不足為奇,但我為何感覺似有點兒奇怪呢?啊呀,是了,她眼波之中,好像對我有一份關心之意。我與她素不相識,這一輩子從未謀面,她如何對我會有關心之意?
那紅衣醜女面上卻無絲毫表情,說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其故安在?”
展鵬飛不禁想念起鼠精孫小二來,此人見多識廣,機靈無比,又最擅長觀測人心,他若在此地,必能瞧出這幫兇邪的用心。
忽聽落松子道:“不好了,褚鵬飛他們要輸啦……”他心情一緊張,不知不覺站起了身。
只見褚鵬飛、張洪二人,在西儒裴宜的摺扇之下,狼狽招架。他們不知如何分開了,不能聯手施展兩儀劍法,頓時被裴宣一輪急攻,殺得遍體冒汗,連連遇險。這兩個青年劍客的劍法都失去沉凝穩健的特色,下盤浮動,故此被裴宣迫得團團亂轉。
落松子又氣又急,氣的是這兩個師侄劍法散亂,分明心氣浮躁,正好犯了本門第一大忌。平日練劍之時如果犯了此錯,非痛責三十大板不可。急的是那裴宣趁機猛攻,緊緊抓住他們的弱點,不肯放鬆半分。照這樣再鬥下去,褚鵬飛他們非得命喪當場不可。
老道人一晃身從窗子飛出去,人影連閃,勁風急襲,卻是塗森烏黑無光的長劍和玉簫生的玉簫,分向他胸前“鳩尾”,右肩“雲門”兩處|穴道猛攻。落松子身體一側,讓過烏劍刺胸的一招,拼著手臂捱上一記玉簫,也要衝破兩人的防線,趕去援救兩名師侄。誰知劍氣森森交叉攔住去路,原來是玉城霞、連城壁二女。她們一雙長劍交叉補位,恰到好處地攔截了落松子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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