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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與王公相比,就像月亮之於太陽,所以鑑於歷史經驗,才投身於王公,這是石將軍遠見卓識所以遠遠超過他人的地方,王公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說完王子春向王浚呈上石勒的書信,王浚接過書信展開一瞧,只見上面寫道:“我本來是小小的胡人,遭到飢餓變亂的時局,四處流浪屯守在困厄之地,後流竄到冀州,想互相聚集保衛來挽救自己的性命。”
“現在晉朝皇室淪滅,中原無主,王公是州鄉尊貴的名門望族,四海都尊崇,作帝王的人,不是您還有誰?之前勒所以冒死起兵,誅討兇暴作亂的人,正是為王公驅除這些強寇妄賊罷了。希望王公能夠應天順從民意,儘快登上皇位。石勒我尊奉擁戴王公就像尊奉天地父母一樣,王公體察我的心意,也應該把我當作兒子一樣看待呀!”
看完這封言辭卑切的書信,王浚雖然心底還有一絲懷疑,但在石勒、王子春的甜言蜜語進攻下,早就將一切戒備心理放下。到了這個時候,王浚深知暗自尋思:早知石勒如此識趣,為什麼沒早點兒去招攬他呢?
石勒實施驕敵之計,可謂是有備而來,他的目標不知王浚一個。王子春自王浚府中出來之後,轉身就去了棗嵩府上。不但給棗嵩帶去大量財寶,還信誓旦旦向棗嵩表示:一旦王浚登基稱帝,石勒將表棗嵩為幷州牧、廣平公。
棗嵩一下子被石勒的大手筆砸懵了,整個人暈暈乎乎,分不清東西南北。在王子春的大肆活動下,幽州上自王浚,下至看門小吏,無不把石勒當成散財童子和體己人。
好在王浚還沒傻到家,在王子春離去之時,他派了個心腹前往襄國回訪石勒,並趁機看看石勒是否如信上說得那樣對他非常仰慕。
石勒接到王子春的密信之後,在張賓的建議下,繼續採取麻痺王浚之計。為了進一步降低王浚對他的戒心,石勒特意將自己的精甲勁卒藏匿起來,只安排了數千老弱病殘給王浚使者觀看。
除此之外,石勒還倍加厚待來使,日日送美女供其享樂,走得時候還送了一大筆錢給對方,同時再次寫信給王浚,表示其將在明年三月中旬親赴幽州勸進。
已被石勒收買的使者一回到王浚身邊,就信誓旦旦表示石勒兵力薄弱,並且對王浚忠心耿耿,無有二心。這話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偏偏王浚卻深信不疑。於是王浚不但更加驕怠,還大大放鬆了對石勒的戒備。
雖然有人也曾看穿了石勒的詭計,並向王浚加以說明,可王浚卻不相信石勒有異志。正在這時,恰巧發生了一件事,再次加深了王浚對石勒的信任。
廣平人遊統,是王浚的司馬,是王浚非常信任的部下,常年鎮守范陽,承擔著警戒石勒的重任。可是遊統眼瞅著王浚日益衰落下去,生怕跟著對方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就想暗中依附石勒。
可惜出乎遊統的預料,石勒不但沒有接納他,反而將其使者斬殺,並將人頭送給王浚。王浚看到石勒送來的人頭非常感動,由此更加相信石勒,不再懷疑。
王浚與石勒再次交好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邵續、衛朔的耳中,兩人除了目瞪口呆之外,竟然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衛朔真是後悔選了像王浚那樣的豬盟友,經過這件事衛朔徹底明白了過來,王浚已是待宰的豬樣,要想避免幽州落入石勒手中,還得靠他自己。
邵續同樣失望不已,他沒想到堂堂的幽州刺史王浚,智商低得就像個傻子一樣,被石勒耍得團團轉。就在幽冀局勢即將大變之際,衛朔卻又在為海上貿易忙碌起來。
第165章 遠航南洋
自建立海上船隊起,衛朔就一直在尋求海上貿易的機會,一開始他手下的貿易船隊只來往江東、遼東、青州、徐州等沿海地區,後來在衛朔的鼓勵下漸漸又開拓了嶗山至三韓的航線,最後更是遠行至倭島。
兩年來,隨著海上船隊規模越來越大,海上貿易已成為衛朔治下非常重要的稅賦來源之一,今年上半年更是為其進賬達五億錢,相當於五十萬貫。
雖然這點錢放在海外貿易發達的兩宋時期根本不值一提,可對於海上貿易基本上是一片空白的魏晉時期來說,足以驚掉一地眼球。
以裴嶷為首的正統讀書人根本無法相信,僅靠幾艘船就能賺到相當於國朝財政收入四分之一的財富,當然了這個收入並不包括糧食、絹等實物收入。古代官府的財政收入並不單純的指金錢收入,它既包括戶稅、商稅等金錢上的收入,又包括佃租等實物收入。
不過,即便如此,也讓裴嶷、高瞻等人意識到海上貿易蘊藏著鉅額利潤,對衛朔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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