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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很好,就是遼東氣候有些寒冷,讓我有些不適應,冬天只能待在有火炕的房間裡。對了,衛郎君是來拜訪我叔父的嗎?”
“嗯,是啊,裴先生呢?”
“哦,叔父剛剛起床,這會兒正與堂兄說話呢!”
裴家乃頂級世家,平日裡家教很嚴,就是過年了裴嶷也不忘指點後輩學業。作為精英分子,裴嶷深知後輩教育關係到家族綿延昌盛,多少家族因後輩子弟不肖導致後繼乏力而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像裴家這樣的頂級豪門之所以長盛不衰,與家族注重後輩子弟的培養有很大關係。像裴嶷自己就是從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長大後才一舉成名,如今更是深得衛朔信任,並被其委以重任。
接到自家侄女稟報,裴嶷才放下對侄兒的教導,匆匆來到前廳迎接衛朔。
“裴某來遲,請主公贖罪!”
“呵呵,文冀言重了!是衛某不告而來,怎能怪先生呢?今日到裴府沒別的事,只為給先生拜年,感謝先生半年來對衛朔的教誨之意。”衛朔忙上前攙起就要下拜的裴嶷道。
“其實得遇主公才是裴某三生有幸!”
正當衛朔與裴嶷在裴府閒聊的時候,突然被匆匆闖入的裴開打斷了。看著一向穩重的侄兒,竟然氣喘吁吁闖了進來,裴嶷眉頭一皺呵斥道:“開兒,發生什麼事竟然如此慌張?忘了叔父之前是怎麼教育你的嗎?”
不料,裴開根本無暇與裴嶷辯解,只見他來到衛朔面前,著急道:“主公,剛剛接到急報,幷州平陽傳來噩耗:陛下駕崩了!”
“什麼!?”衛朔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裴嶷卻一臉驚駭得站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自家侄兒的胳膊急道:“你從何處得來的訊息?這訊息是真?是假?”
“叔父,這種事還能有假?如今幽並兩州都傳開了,噩耗是今天一早從幽州那邊傳過來的。一開始我等也沒當一回事,可到了中午之後,這個訊息愈演愈烈,斥候們迅速就證實了訊息的真實性。”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陛下不是一直都被囚禁在平陽嗎?劉聰怎麼突然就下了殺心?”
“侄兒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聽說是昨晚除夕宴席上,陛下惡了劉聰那廝。新年伊始,陛下就被劉聰賜了杯毒酒!”
直到此刻,衛朔才反應過來,裴家叔侄兩人口中談論的‘陛下’是誰,原來是永嘉五年被匈奴人俘虜的晉懷帝司馬熾。衛朔雖然不怎麼關心司馬熾的死活,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司馬熾的死必然要引發新一輪的政治危機。
前年司馬熾被俘,導致出現幽州、關中、江東三個行臺,雖然後來司馬睿迫於壓力與關中行臺合二為一,但華夏大地上仍然存在兩個並行的行臺。如今司馬熾已死,朝廷必然要從宗室中選擇一位來繼承大統。
無論選擇誰當皇帝,肯定會有人表示不服,萬一有人自立為帝,那朝廷僅存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到了下午後,更多的詳細資訊傳到了遼東。衛朔諸人也算對整個事件有了瞭解。原來在除夕之夜,匈奴漢國皇帝劉聰在宮內大擺宴席,並當著漢國文武百官的面,讓晉懷帝司馬熾穿著戲子的青衣,給在座的大臣們斟酒。
晉懷帝司馬熾雖倍感屈辱,但為了活命只好強裝笑臉,按照劉聰的話來辦。可這一幕落到那些心懷故國的原西晉大臣眼中卻悲傷難忍,忍不住當場放聲大哭。
這一哭要了命,當場就惹惱了劉聰了。新年就哭喪,這是給誰看的?恰好此時有人密告說西晉舊臣要擁立司馬熾為帝!其實這話稍一思考就知道有人在誣告,可惜劉聰盛怒之下根本不會考慮那麼多。
除夕剛過,劉聰就賜了一杯毒酒給了司馬熾!
“先帝一死,如今有機會繼承皇位的只有關中的秦王司馬業以及江東的琅琊王司馬睿兩人而已,就是不知道這二人誰會登基稱帝?”
“應該琅琊王的機會比較大吧?”衛朔隨口道,其實衛朔卻不知,儘管他來自現代知道日後司馬睿建立了東晉,可他並不知道在這之前還有個晉憫帝司馬業。
“主公此言差矣!以裴某看來,秦王的機會較大,琅琊王畢竟乃宗室遠親,不如秦王名正言順!而且以王導、王敦之智,應該不會同意琅琊王在這個時候爭奪帝位。皇帝的名號雖好,但也容易引來胡人進攻,琅琊王坐鎮建鄴應該不想過早的面對胡人!”
“算了,不管誰登基,對我們來說都無所謂!我們暫時還無法影響到朝廷決策!今年遼東頭等大事就是阻止石勒拿下幽州。”
第150章 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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