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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名聲和終身幸福,為了成全夫人您對侄女的一片愛惜之意,如情甘願自請下堂,成全夫人和表姑孃的一番姑母之情,也成全向公子和表姑孃的夫妻之情。”
一時間,堂上堂下一片靜悄悄的,老太君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也狠狠震驚了一把的,她沒料到,自己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孫女,居然會有如此決定。
李氏也呆住,她一直小看了這個庶女呀。居然說得出如此冠冕堂皇又讓人氣得吐血的話來。
何氏林氏暗自嘆口氣,不再說話。
向夫人當場愣住,她這次來,抱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念頭來的,不管威逼還是利誘,總之必須讓如情答應青雯進門,可她沒料到,如情居然性子如此剛烈,連自請下堂的話都說出了口。
而向雲翰則愣在當場,腦袋全完一片空白,只木木地盯著如情,一副飽受打擊的模樣。
向夫人深吸口氣,忽然強笑一聲:“你這孩子,怎麼說這樣的話呢?也不過是效妨蛾黃女英二女共事一夫的美事,犯得著說出這樣絕決的話麼?好孩子,只要你答應讓青雯進門,你仍是我的好媳婦,向家唯一的嫡媳婦,絕不會有人敢越過你去。”
何氏林氏鄙夷地瞟她一眼,這會子嘴都懶得開口了。
如情感激地笑著,“難得夫人一心為如情著想,可如情是個榆木腦袋,孃家又失了勢,如今,家產都被搬去大半,相信就算傾全家之力為我準備的嫁妝,也不及表姑孃的一個手指頭。如情雖然愚笨,但一向有自知之明,此番嫁到向家,恐也上不了檯面。如今,表姑娘與向公子生米煮成了熟飯,又自帶十萬嫁妝,這已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如情就算坐汗血寶馬也是比不上的。還不如自請下堂,成全表姑娘,豈不美哉?”然後轉頭,對老太君雙膝跪了下來,一字一句道:“奶奶,孫女不孝,一直讓您操碎了心。這回恐怕又要讓奶奶傷心失望了。此番與向家退婚,與方家無任何關聯,全是孫女任性妄為所致。孫女向奶奶發誓,三年之內,若是孫女仍然嫁不出去,那孫女便削髮為尼,絕不拖累方家。”
如情這話說得鏗鏘,止住了向夫人還想出口的話。何氏林氏鼻頭一酸,一邊抹著淚一邊把如情撫了起來。
“我可憐的妹子,明明是向家貪財好色,見利妄義,與你何關?妹妹何苦把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向夫人一聽這話,一口氣無處使,正待發作,老太君已開口了,她一邊把如情攬到自己懷裡,拿帕子輕輕替孫女拭去頰邊淚水,一邊淡淡地道:“夫人請回吧。休書和聘禮過後便送到府上去。夫人只需在文書上簽字畫押便是。從此,方家與向家,再無關連。”
向夫人張口結舌,事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這讓她有些後悔了,可方家的女人一個個對自己怒目而視,尤其從外頭衝進兩個頭梳雙丫髻的丫頭來,面目不善地冷聲道:“夫人,向公子,請吧。”
向夫人認出這是如情的貼身大丫頭,心中有氣,卻又發作不得,左右張望,見如情偎依在老太君懷裡無聲地哭著,李氏諸人一個勁地安慰,也沒人理她。
“哎,只不過是納個平妻進門,又不是要上刀山火海,犯得著這樣大題大作麼?”向夫人心頭不爽到極點,雖然方府失勢,但在京城還是有些影響力的,尤其如情的兩個兄長,一個在仕林中漸漸斬露頭角,一個手握重兵,雖然如情嫁妝不會豐厚到哪兒去,但她也不願就此與方家絕裂。
如情拿了帕子擦試了臉上的淚水後,從老太君懷裡直起身來,努力微笑著望著向夫人,軍“夫人不必感到自責,主要是如情的原因。一來為著拯救表姑孃的寶貴性命,二來如情名聲雖重要,但表姑孃的名節更來得金貴。三來,如情嫁妝沒表姑娘豐厚,基於以上原因,如情自動讓賢,甘願下堂。還請夫人成全。時辰不早了,夫人請回吧,以免表姑娘等不到好訊息又尋死覓活,那如情豈不罪過?”
向夫人嘴巴張了張,心頭大怒,這是哪門的下堂原因,若真這樣,那她向家豈不成了背信棄義又重色忘利之人?
但沒人再理會她,沉香玲瓏已一前一後堵在向夫人跟前,面帶寒霜,“向夫人,請。”大有若再不離開,乾脆來硬的架式。
門口又進來幾個婆子,分別圍在向夫人周圍,“夫人,請吧。”
向夫人氣如鬥牛,卻又無可耐何,忿忿丟下一句:“方府實是欺人太甚,退婚就退婚,有甚大不了的。”她盯著如情,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與我向家退了婚後,看哪戶人家還敢要你。”
老太君眉毛一挑,正待還擊回去,如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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