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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兩位國母,太后她已見過,也相互表明了身份,如情可以放下來,不必擔心太后會陡然發難。但太皇太后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如情才剛跪了下來,磕了頭後,太皇太后也沒讓她起來,只是道:“你就是驍兒一心要求娶的方家閨女?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
不輕不緩無喜無怒的話,卻讓如情心生敬畏起來,不敢起身,只能依言抬起頭來,只見十來步遠的紫檀木雕花鳳座上,一位頭髮花白頭戴珠冠,身穿玄黑寶藍雙色肩膀袖袍處以蹙線各繡鳳凰鳥對襟處繡織金龍鳳紋對襟褙子,下身玄黑鋪翠圈金黑羅繡蹙金祥雲紋長裙的老婦人,正面無表情蹙著半邊花白的眉,那神情,似乎在評估,也似在不滿。
皇太后望瞭如情一眼,對太皇太后笑道:“母后,就是這丫頭,您瞧瞧,是不是生的很乾淨?”
太皇太后道:“有遠些,瞧著不大清楚。”
皇太后轉頭對如情道:“再過來些,讓太皇太后仔細瞧惟你。”
如情苦笑,起身,向前走了幾大步,復又重新跪了下來,上一回她來慈寧宮見皇太后時,這屋子裡都鋪了厚厚的大紅繡金色吉相花捲絨地毯,在如此的極冷的天氣下,太皇太后的宮室裡居然還光溜溜的,雖然她穿得厚實,可也經不住這大理石地面的堅硬呀?也才跪了一會兒,便覺膝蓋骨跪得生疼。自己卻還只能咬牙挺直肩背,這種姿勢跪久了也真的會要命的。而太皇太后似乎只顧著打量自己,卻忘了讓自己平身,也不知是不是在給她下馬威。
不由在心裡罵著,丫的,該死的萬惡的封建社會。
太皇太后盯瞭如情一會兒,不放過她臉上,身上的任何一處,總算打量夠了,才側頭對皇太后淡淡地道:“這丫頭看著倒是乾淨。模樣也是生得挺好。”
皇太后笑道:“平時候驍兒那孩子眼界可高了,如今總算有讓驍兒瞧中的閨女,還不惜一切代價求娶,母后,您看,讓這孩子做驍兒的王妃,應是不錯吧。”
如情低眉垂目,不敢看上頭兩個尊貴人物的表情,只聽太皇太后蒼老的聲音不悅地響起,“看這模樣,倒是不錯的。可區區一個因被妾室犯事而被罷黜的罪臣之女,又如何能配上我的驍兒?”
如情心裡一個咯登,敢情聽說自己不願嫁給李驍,所以召她進宮她個下馬威?抑或是替李驍抑不平,斥責她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輕重?
皇太后憐憫地望瞭如情一眼,只見如情重又磕下頭去,聲音清亮,“太皇太后英明。如情罪臣之女,實在不敢簪越天顏。靖王爺俊逸瀟灑,英武絕論,又氣宇軒昂。而方府卻門弟沉落,無力振之,加之父親又獲罪丟官,如何敢高攀天家威嚴?還請太皇太后作主,給靖王爺另賜門當戶對之優秀佳婦。”說著便長磕不起。
皇太后怔住,敢情這丫頭不是在拿架子,而是委實不願嫁李驍呀。
太皇太后也怔了會,瞪著伏在地上的女子,胸口怒火直冒,怒拍了身邊的雕花四方小翹幾,怒道:“大膽,聖旨即下,汝還敢抗旨不成?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你承擔得起嗎?”
如情嚇得心頭一跳,皇宮裡的貴人果真不好侍候呀,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預兆都沒有。
但如情也發揮出他這些年來的看家本領,哽咽道:“聖旨即下,如情斷不可違背聖命。可,如情確是身份低微,恐配不上靖王爺。懇請太皇太后酌情考慮。”
皇太后見太皇太后神色越發惱怒,自己也跟著生氣地斥責道:“放肆。靖王瞧得起你,是你的福氣。汝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偏還處處拿架子擺矜持。豈能當皇家威嚴如兒戲?來人呀,把方氏給我拿下,帶回慈寧宮去,讓她好生學學規矩。”
外頭立馬奔進幾個嬤嬤,三五下便把如情捉在手裡,眼看就在拖出去,太皇太后連忙叫道:“慢著,”她望著皇太后,道:“到底是個罪臣之女,又是沒見過世面的庶女,哪懂這些規矩。你也不必動怒,就讓她回去好生閉門思過吧。另外我再指派幾個嬤嬤去方府,多教些便成了。”
然後瞟瞭如情一眼,緩緩道:“待學好了規矩,再另行擇日成婚。”
皇太后連忙領命,“您老人家說得極是,是媳婦想得不周全了。”
原來,宣她進宮來不是問她的意見,而是拿天家威嚴來質問她,並且還給安上不懂規矩、出身低賤還擺矜持等罪名。強迫別人就犯還一副這是瞧得起你的架式,並且還不得反駁,不得反抗,甚至連氣憤的表情都不敢擺……如情忽然覺得一陣心灰意冷,原先努力學習的一切古代生存法則,已完全不管用了。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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