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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會意,卻真的猜中了。丫環報籤道:“頭枝迎春花尋中,對飲一杯完令,迎春接令,尋者杏花。”
二哥鬆了一口氣,對我報以感激地一笑。我心想,看不出端木?察言觀色還挺厲害!
王嬌俏可沒我二哥那麼黴,猜錯了一次,罰酒一杯,依籤吟詩一首,第二次就猜對了,接令的是劉奇,依籤尋的下一枝花是荷花。哎呦喂,尋到我頭上了!本人猜東西一向不準,頓時有點緊張,低聲暗暗禱告:千萬別尋著!
劉奇點了端木?,錯了,籤曰:罰酒一杯,舞一曲。
又是跳舞,我不禁好笑,怎麼男的都愛抽到跳舞,這不是整人麼!
那劉奇卻不推辭,向王大人借了一柄劍,請端木?撫琴為伴,當堂來了個劍舞。端木?的琴聲一會兒高亢雄壯,如萬馬奔騰,一會兒又喧鬧啾鳴,如同百鳥群集。
說實話,我的琴技並不如他,我所佔的是曲子的精妙,因為我所彈的曲子這裡沒有出現過,而且是五千年文明留存的精華。
難得的是劉奇竟也隨著曲聲舞動,劍光閃閃,與端木?配合無間,有時就如勇士雄赳赳奔赴沙場,有時又似在遼闊的草原信馬遊疆。
一曲下來,眾人紛紛叫好,本來座中的姑娘,有八成盯著束連成,只有兩成盯著端木?,這會兒可說是兩人各佔了一半姑娘們的目光,平分秋色。
劉奇這傢伙,卻是不按常理出牌,竟不亂點,按著順序以逆時針的方向挨個兒尋來。這下完了,我不拿的正是荷花籤麼,只得依籤與他共飲一杯,接過了令,尋起了下一枝花——桂花。
我還真不是猜謎的料,首戰失利,點了刺史齊大人,卻被罰酒一杯,以“月”為題作詩一首。
我心頭一樂,這個不難,“床前明月光”一詩是小孩子都會背的,便揀來用了,只是李白大詩人的詩太牛了,震暈了一大片,有點才的都喃喃在嘴裡念著,回味無窮。
並不是我想出風頭,只是與月有關的詩本人記得最熟的還就是這首《靜夜思》。
剛才指了個男的,這次換個女的試試,我點了餘秋雨姑娘,名字帶個秋字,說不定她就是桂花。
不過看來今天好運沒有找上我,又弄錯了,籤曰:罰酒一杯,吹笛以樂。
束連成、端木?這下都笑看著我,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二哥呢則是有心無力。
我四下看了看,好歹本人現在也是個風姿綽約的美少年啊,比二哥美多了,怎麼二哥有美女幫忙,我倒沒人理了!
算了,反正我又不是不會,自己來吧,我給了束連成和端木?一個衛生眼,本姑娘是小樓音樂會十項全能銀牌得主(我自封的,本人還是很謙虛的,金牌讓給了柳念瑤同學),我才不會求你們呢!
在束連成驚疑的目光注視下,我接過丫環拿來的笛子熟練地將指肚按向笛孔,深吸了一口氣,一曲悠揚的笛聲響起,纏綿悱惻,是我前生最愛聽的一首笛子曲,電視劇《千王之王》的主題曲——《用愛將心偷》,這首歌用笛子吹來真的很好聽。
投向我的目光漸漸多了起來,很多人不認識我,目光中都在猜測,這坐在平王身邊的少年是誰?
我不信我這麼黴,眼光搜尋了大半天,王嬌俏剛才已經指過了束連成,我熟識的這幾個中只剩下兩個了,管他呢,學劉奇,乾脆挨個兒來,先把熟人排除再說,這樣想著,手指向了趙知祥。
很不幸,還是錯的,而且簽上竟也寫著舞一曲。我總不能身著古裝跳街舞吧,既沒人幫我,只得認罰,除了猜錯罰酒一杯,不按令行事加罰三大盅。我仰頭喝完兩盅,二哥過來幫我接過餘下的兩盅喝了,還是自家哥哥好啊!
接下來我已呈醉態,胡亂指了一個,籤雲:以《鳳棲梧》格律填詞一闋。這會兒我哪裡還能思考那麼多,腦中自然浮現出柳三變的“佇倚危樓風細細”這一段,不假思索,拿了一根筷子,敲擊著桌沿,大聲吟了出來,待得最後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吟出,滿座皆驚,議論紛紛。
白衣卿相的詞,你們誰作得出如此佳作?慢慢去回味吧!我已不勝酒力,只覺耳邊嗡嗡作響,眾人在說些什麼,聽不真切了。
束連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兄弟已經醉了,這桂花籤就由我代為尋下去吧!”
這哥兒們還算仗義,我對著他嘿嘿一笑,頭一歪,靠在了端木?的身上。
“端木?,我要回去睡覺了,太晚睡對面板不好哦!你們繼續,繼續……”我拿一根手指在端木?面前晃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