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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項自認不凡,從來未遇敵手,直到遇到四小姐,得以聆聽到小姐師傅遺傳下來的那些曲子,始知天外有天。和四小姐相處日久,我觀小姐的兩個丫頭談吐都不俗,其主人又怎會是俗人?外間的傳聞想來不可信,我猜小姐是在有意掩藏自身才華,對麼?”他沒回答我的問題,倒反問起我來了。
“先生怎會如此認為?雲萱只是得了高人指點,學得一點琴技罷了,別的可就再也拿不出手了!”
“四小姐不必瞞我,我都聽平王爺和七皇子說了,小姐是經商奇才,十二歲就女扮男裝為孃舅家打理生意,如今你孃舅家只怕已是潞州首富,這一切都是小姐的功勞。”
聽到這裡,我想他應該不是平王派來刺探我的,不然他不會讓我知道他們曾在一起談論我。
見我靜靜地沒有言語,他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你的丫環錦書手裡有一本冊子,上面寫滿了字,很多倒像是殘詩斷句,卻都是精闢之語,我觀後自嘆弗入。”
我一臉懷疑地盯著他,錦書的那本“凌雲萱語錄”可是她的寶貝,她沒事怎會拿出來顯給別人看,該不會是你偷看的吧?
岑無寂見我表情有異,忙解釋道:“我可不是偷看的,是有一日來得早,那丫頭正在書房練字,沒發覺我站在她身後,恰巧看見了。只是我問她那些句子是不是她寫的,她卻支支唔唔,急急忙忙地收走了。我覺得詫異,事後偷偷觀察,看她對你甚是崇拜,猜想那些語句是你教給她的。”
其實人家錦書那是自學的!錦書的功夫雖才練了四年,在我這個師傅盡心盡力地調教下,也不算差了,卻被這人近身而不察……我明白了!
“岑先生原來是有功夫之人!”
“四小姐如此聰明,我也想到瞞不了小姐!”岑無寂笑著說。
我正色道:“雲萱只是一介平凡女子,雖說生來不笨,學了點兒琴藝,會點兒賺銀子的小聰明,卻也興不了什麼風浪,先生接近我究竟有何目的?”
“今兒把話說開,我就不打算瞞你。我開始聽說小姐的‘事蹟’,確實不想答應侯爺來府上授課,是平王爺和七皇子要我來的。七皇子倒是一片好心,說是你妹妹那麼出色,你卻不會彈琴,想是在潞州沒有好的師傅教你,因此要我答應侯爺;平王爺卻私下找過我,要我注意你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表現,並經常問起你的情形,原因為何我卻不敢多問。小姐若是以為我是有意接近你,那倒是誤會在下了!”岑無寂解釋道。
“先生既把我的一舉一動都向平王報告了,那還是誤會麼?”我冷笑一聲。
“我只是七皇子的師傅,並非平王幕僚,你我名為師徒,我卻將四小姐引為平生知己,我對平王僅是虛與委蛇而已,剛才我對小姐所說之事就並未曾透露給平王知曉,若我真是來刺探小姐的,就不會說與你知道了!”
“你究竟是何人?平王難道不知你會功夫?”我的直覺選擇了相信他說的是事實,但是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岑無寂笑得莫測高深:“岑無寂並不會武,只是一介書生,小姐見多識廣,可曾聽得江湖中有個琴痴紀吾參!”
岑無寂,倒過來唸不就是紀吾參。
“你就是‘琴劍書生’紀吾參?我曾聽教我琴的師傅說過你。”
其實我以前從未聽說過江湖事,還是在迴天京的路上見到了端木?出手,聽了葉輕塵的一番分析後這才有了興趣,叫銀笙蒐集了不少江湖八卦資料來看,順便也瞭解一下我那名義上的師傅天池山老人。其中提到過十三年前江湖上出了個“琴劍書生”紀吾參,武功高強,琴技更是冠絕天下,為人亦正亦邪,其武器就是手中之琴,琴中藏劍,取人性命只在瞬息之間,八年前卻不知因何原因淡出江湖,再無蹤跡,原來是隱在了宮中,作了皇子的授琴師傅。
“我對江湖恩怨已然淡漠,選擇了以授琴為業,多年來無人知我過往種種……”
“各人自有各人的秘密,先生因何退隱江湖不必對我說,雲萱只是不明白,先生隱藏多年的身份秘密為何要告訴我?”自己的秘密都還消化不透呢,我哪有閒情逸志聽別人的秘密,趕緊出聲打斷他。
岑無寂轉過身來面對著我:“你是我見過最為奇特的女子,這豪門之家的人,包括你的姐姐妹妹,哪個不是在努力表現自己,步步為營,精心算計,你卻步步後退,生怕人知道你的好,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先生可曾聽過真味是淡、平凡是福?人生光景苦短,恰如彈指一揮間,何必活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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