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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出去。
沈雲兒悄悄跟著嚴洛到了後園,卻見一個紫衫男子早已等在當地,聽到腳步聲含笑轉過頭來。嚴洛似乎也有些意外,腳步頓了一頓,遠遠站定,躬身行了一禮:“見過寧王千歲。”
高明往他面前走了兩步,似是想伸手扶他,又默然垂下,輕聲道:“洛兒,你,這些年,還好嗎?”
嚴洛低頭不語,高明陡然有些激動,兩步走到他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伸至頜下抬起他的臉來,聲音顫抖:“你還在怪我?我~”
嚴洛掙脫他的手,垂眸道:“王爺召嚴洛來不知所為何事?”
沈雲兒站在暗處看著這一切,大為意外,想不到高明與嚴洛也似乎關係不同尋常。
“洛兒,你聽我說。”高明似是發了急,完全沒有方才在席上那樣從容儒雅的翩翩君子模樣,捉緊了嚴洛的胳膊,用力扳過他的臉強迫他面對自己,“洛兒,當年若不是五弟挾勢相逼,我怎麼可能離開你遠走南寧,洛兒……”
“王爺請自重。”嚴洛用力掙脫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清冷如常,“如果寧王沒有其他的事,嚴洛要回席上了。”
“今晚的宴席是太后專為王爺接風而設的,王爺也請儘快回席上去吧,免得落人話柄。”嚴洛轉身欲走的時候,又輕輕說了一句。
高明原本因他的冷漠態度受了打擊,立在原地頹喪不已,聽到這一句,陡然又生出希望來,上前毫不猶豫地伸臂把他摟進了懷裡,動情低語:“洛兒,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麼?”
“呵,怎麼,四哥才回來,就急成這樣麼?”陰森森的話語冷得糝人,一個人影慢悠悠地從一角的青石徑踱了過來,月光穿過樹蔭,暗影打在臉上,陰晴不定,喜怒難辨。
嚴洛立刻想從高明懷裡撐脫出來,高明卻用力箍著他,讓他無法掙脫。
他抱緊了嚴洛,抬了頭,毫不避退地看著高正,沉靜溫和的雙眸堅定從容中隱隱流露出一抹挑釁之意。
高正目光掠過高明,低下來落在了高明懷裡的嚴洛身上,嘴角抿得緊緊的,唯有起伏不定的胸膛透露出他壓抑著的滔天’怒火。
“昨天晚上嚴大人不是剛從本王的床上下來麼,嚴大人莫非忘了給本王的承諾了嗎?”
高正羞辱的話冰冷刺耳,在場的三個人聽得都是一陣心悸。
令人難耐的沉默,唯有風過竹梢時,枝葉相碰的沙沙聲。
“王爺,請放開嚴洛吧。”終於還是嚴洛先開了口,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沒有傷痛,沒有屈辱,淡得如一抹煙霧。
沈雲兒暗暗回想,昨晚自己曾去過嚴府見了嚴洛,又和嚴玉聊了很久,難道當時高正也在嚴府?她不由得咬緊了唇,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原來,是真的,嚴洛是晉王的孿寵,這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不由得又想起他面對自己時溫柔的眼神,坦誠的話語,心裡糾結不已,嚴洛,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高明默默放了手,嚴洛對他和高正端正地各施了一禮:“兩位王爺,嚴洛先行退下了。”
經過高正的身邊的時候,高正一把抓住了他,狠狠掐著他的胳膊,聲音裡帶著難以揣摸的涼意:“嚴大人,我和四哥一母同胞,手足情深。我高正早已聲名狼藉,自是無所顧忌,只是四哥是如此高潔雅量之士,居廟堂之高,身份尊貴,若是為了一個男人與本王鬩牆相爭,流傳出去,豈不是令天下人恥笑,大人可要好自為之才是。”
他這話雖對嚴洛說,卻意有所指,說話間用了實在的力氣,嚴洛手臂被他抓得生痛,連連吸氣,滲出一頭虛汗,半天說不出話來。
“天予,你放開他。”高明忍不住上前了一步,袍下的手攥得緊緊的,語氣艱澀,明顯在極力剋制著自己。
高正未等他走到面前早已鬆開了手,冷冷的對嚴洛道:“嚴大人還不趕緊退下。”他狠狠的盯著嚴洛的背影,見嚴洛走遠,才轉頭譏誚地看著高明:“四哥心痛了麼?四哥可不要忘了,你的王妃雖然薨了,卻還有幾位側妃夫人候著呢。再怎麼也輪不到四哥你來心痛吧?”
“天予也不要忘了,我為什麼會娶了正妃,又為什麼會離開京城去了南寧。天予,我坦白告訴你,今時不同往日,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象以前那樣輕易就放手,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一步。”高明斷然決然的話擲地有聲,高正臉上帶著微嘲的冷洌笑容看了他半晌,嗤的一聲:“好啊,我就等著看四哥你如何把這一盤已成定勢的棋局翻轉過來。”
高明神情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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