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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姐看了看我,笑:怎麼,沒信心啊?雖然你這鞭子還不如一根木頭,但是有我這給你裝上點勁量電池什麼的,也不怕你到時候抽不出花響來。
三步並兩步往樓下趕。娜姐說的,這是死衚衕,非得走到頭才能打到車不可。
她說陳向陽太鎮定了,想了想,說陳向陽這人比干心,比別人都多一竅,還真不能太大意了。寫了張紙條,就叫我快腳下樓來找人。
看到他,如果神情有異,就把這條給他。
那。。。。。。那如果沒什麼呢?我問,現在娜姐在我眼中已然就是裝上髯口的水了。
對,水。袁老的話。劉備說,吾得先生,如魚得水。娜姐,這可不就是又一個臥龍崗上閒散人嘛!
那你就跟他打個招呼,捎帶腳到兩條街外的滿庭芳給我稱一斤玫瑰杏仁糕回來。娜姐打了個哈欠,自去睡覺。
繞了一圈都沒找到,大約是凌晨4點,天半黑不亮。今是休息日,這也不是鬧市區,街上更無什麼人,連車都沒看見幾輛,只有路燈還依然閃著一夜的疲憊。我手搭涼棚東張西望,正納悶陳向陽就能走得這麼快的時候,忽然在街邊拐角的小區居民健身角看見了他。他坐在顏色鮮豔的塑膠鞦韆上,腳踩著沙地,低著頭正在那輕輕地晃來晃去。一直栓在槓上的鐵鏈發出幾下輕響。
我一見就是一愣,這個。。。。。。這個。。。。。。哎呀,剛才怎麼就沒問問娜姐,怎樣才算神情有異呢。
他若有所思,以至於我一直走到跟前,看到我的腳了,才猛地抬起頭來。
王炮。
嘿嘿。我站到旁邊的健康步道上,隔著軟底布鞋一隻一隻地踩著鵝卵石。
半天都沒說話。
直到他張嘴問我怎麼會和娜姐這麼熟的,我才把老猴和娜姐的事大概一說,自然略去了我和老猴的那段,也略去了我去高力強家的那段。就這,也講了不少時候。軋著我羅嗦一點,有些記得不太清了,就加上我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地整個把娜姐描繪成了一白毛女,如何走出了深山,翻身過上了幸福生活。一直說到出來晨練的人越來越多,我們不得不起身沿街溜達著,嘮著別人的故事,各自想著自己的拳經。
這樣子的逛蕩法,還是春天的時候,大太陽照著,暖洋洋地,我和他。想在回想起來,簡直覺得是仰望樹上的葉子,眼睜睜看著它從綠變黃,一陣風來,就遍地成金。再掃掃,跟灰塵廢紙劃拉到一道,和成一堆垃圾給裝上了車,或者一把火或者一鍬泥。。。。。。
拉著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笛聲的灑水車,跟著前頭的大掃帚清潔隊從後面的大路上大搖大擺地過來。我一拉陳向陽,趕緊有多遠閃多遠的。水花飛濺,騰著路兩邊的浮土,依然沾上了幾滴泥點子。
哎呀,可惜了你這身衣裳。我搖頭嘆息。
王炮,咱們走去三子那喝豆漿吧。陳向陽突發奇想。
啊?我心想,這得有多遠啊。眨了眨眼,笑了:好啊。有什麼不行呢。
真的就開始走。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從陳向陽生病那天開始起,始終橫在我們倆心中的那條溝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跨過去了。是因為娜姐嗎?還是因為忽然捅開了天窗說起了亮話,不再你兜我轉地互相琢磨著對方話裡面真正的心?我覺得挺輕鬆。走在他旁邊,這感覺有點熟悉。。。。。。
王炮,陳向陽手插在褲袋裡開了腔:你。。。。。。還記得上次去趙家湖嗎?
上次?。。。。。。趙家湖?。。。。。。
是啊,上次去趙家湖的路上我也是這樣走在他旁邊。兩雙腳往前挪著步子,不緊不慢,沒什麼目的性,也不趕時間。
你還記得那天在老牆根碰到的那個大爺,一聽說你想吃老轟筒子炸的爆米花跟咱們說的話嗎?
恩?我閉上眼,琢磨了一下,那天。。。。。。
陳向陽霍然站起,拍了拍屁股說:走吧。
哎,我說,裹在薄襖裡的老頭攏著手喊住我們:別的不敢說,這爆米花咱們這片有個老支頭,現在每年就出來這麼一次了,不為別的,就為了周圍的人來撞個彩。過去不當玩意的東西,現在更沒落了,只有我們這票老的還當個稀罕。你們倆今運氣好,他就在過兩條街那邊的老槐樹底下襬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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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炮,你那會喜出望外地奔過去,非拉著衣服找人要簽名,不住口的偶像長偶像短,真虧那支大爺能憋得住,可倒把我給樂壞了。陳向陽微笑了起來:也難怪,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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