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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炮,陳向陽走之前,在門口背對著我說:你這手還沒法開車,所以,我把你先借調到廣告分公司去了,你先家裡歇兩天,覺得行了,就直接去那報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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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沒有一個人來接我。
陳向陽事先跟我打了招呼,說他那天要開會,大概是述職吧。我知道他這堂一定不大好過。不過有高力強在,應該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按陳向陽的話說,高力強這段把他那籌碼忙得差不多了,至不濟也能扳個平手。
陳向陽分管的三個部門最近都如臨大敵,做好了準備,隨時接受調查和問話。
這都是黃姐昨晚上來辦出院手續時說的。
還說,估計陳總是提前收到風聲,知道我們部有可能要被重新洗牌,怕我現在沒法開車,又心實嘴笨地整個一閒人,所以先把我調到分公司去養養手。黃姐話外的意思我聽出來了,好象這次因為憑空冒出我這麼一號,間接搞得他們不得不丟卒保車,實在是出乎意料捎帶手就把我也給恨上了。得,咱在總公司是既出了名又掛了號了。也不錯啊。
跟黃姐笑說:我現在得算你們黃浦一期裡面的了吧?
如此這般,雖說心理上有了準備,可真一個人拎著包出來的時候,還是有點說不上來的滋味。
跟其他人打了招呼,揮揮手。
趟著步子出了大門,拖著腿慢悠悠地剛在街上遛了幾步,就被一隻髒手攔住了。
行行好,行行好。
滿臉黑泥破衣披掛的叫花婆子,手上拖著個殘疾兒,把只長到胳膊肘的手戳到我眼巴前。嘿,熟悉,5區裡躺的全是這類因熱度灼傷,電燒,化學燒傷而不得不截肢的患者。嘆了口氣就往身上摸。
靠!前幾天他們送來的乾淨衣裳,我這身上還真嘣子沒有。
只好訕笑著擺了擺手。
胖子!胖子!
我一扭頭,三子蹬著板車一頭大汗地在馬路對面把一隻手窩在嘴邊喊:你站那等會,我到前面掉個頭。
雖然空氣裡有點涼,可我這心裡暖上了。這可是大清早啊,正是三子生意最忙的時候,每天半夜裡就起來磨豆漿,也就賺這麼幾個鐘頭。胃裡也暖,看見他我就想起豆漿了,餓的。
一激動,我臉上就綻起了一朵包子褶花,衝著仰起身子騎在座上剎住車的三子就來了一句:。。。。。。哎,帶錢了嗎?
把幾張零票塞進已經伸向其他行人的髒手裡,扭臉就走。
坐在咯吱咯吱晃晃悠悠的板車上,三子在前面一上一下地蹬著:你啊,爛好人一個!她不定比咱們有錢多少呢!
三,生意不做了?
我們掌櫃子看著呢。
啊?嫂子不上班嗎?
三子嘆了口氣:唉,她也下崗拉。。。。。。然後又笑說:這也好,以後我這攤就算配備上專門的收銀員了。這檔次利馬就上去了,是不是?
抓抓頭,我也無話可說。
早晨的太陽濺在沿路的房頂上,一片金光。快車道上是或快或慢閃過的車輛,金屬槓和倒車鏡偶爾也能折射出星星半點的光刺,在不同的角度扎著眼睛。夾在腳踏車大軍中的我們看起來一定很象在螞蟻群中的一粒谷渣,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卻始終向前地行進著。。。。。。
廣告分公司的活一向是打雜的事特多,專業的咱也插不上手,但打個燈,看個臺,穩個反射板,抗上個把道具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穿著發下來的工作服,一件釣魚馬甲,背上印著公司標徽,掛著一隻帶照片的封塑牌,就是進出自如的工作人員了。你別說,有時候在佈景幕布前揹著手轉悠轉悠,心裡還真是挺嘖的。
那誰?!那誰?!甭東張西望了,說得就是你!
一個眉毛有型得就象假的一樣,一臉鬍渣的人跳到場中,指著我吵吵。冷不丁地就嚇了我一跳。
雨發,真系雷?!差點沒脫口而出。
如花暴跳如雷:我想起來了,上次也是你,我們這拍的好好地,你就悄莫登地上去了,你當我這是哪啊?啊?菜市場?今我剛扭頭跟他們說說戲,你又上去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來了!這是哪個部門的?敢上我這來鬧場!最後這句是對旁邊人說的。
林導林導,這總公司的,現在平媒那邊幫忙,有時候我們也喊他來上這幫把手。四下裡陪笑不已,就有人把我拉下來了:王炮,你怎麼搞的你,老是魂不守舍的出岔子,快點下來。。。。。。
讓他回平媒那邊去,以後甭上這來瞎搗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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