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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我找他有急事,您看您能借只筆嗎?我寫一條給他,貼門上。
老頭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轉身回屋拿了筆出來,還帶了張紙,從防盜門縫中遞給我,又忍不住說:你他發小你沒他手機?
啊?他,他有手機?我又呆了一呆,這個老猴什麼時候買的手機我怎麼不知道啊。
嘿,老頭樂了:這年頭有幾個在外面混的沒手機啊?小夥子,你這和大爺開心呢?不對,你到底是不是人發小啊?。。。。。。你是來收錢的吧?
慢騰騰地晃下了樓。
站在車旁邊的大樹下面,我就點了根菸。樓層間距離都很近,站我這不僅能看見這邊一樓人家的廚房,亮著燈呱唧呱唧地炒菜或者唧唧啾啾聽不清楚地對著話,還能看到對面樓幾個陽臺上晾著的衣服鹹菜乾裡屋電視裡播著的新聞聯播點歌臺今日娛樂百姓人家,幾個臺的聲音混合著傳出來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此起彼伏。
一陣風吹過來,樹上嘩啦嘩啦地抖葉子,輕輕鬆鬆地甩下幾片來,從空中飄落,幾乎是沒聲沒息地落在我面前的地上,腳面上也有一片。我蹲下去揀起來捏著葉梗子轉來轉去。菸絲一亮一滅,灰藍的煙線彷彿自己有生命是的從我的嘴裡鼻子眼裡冒出來再緩緩消失在空氣中。
我忽然想到,就算老猴在家又怎麼樣?
我能和他說什麼呢?
我能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是這樣過活的,而我很不湊巧地剛好在裡面小不在意地犯了個無法挽回的錯誤?就算老猴能夠象我理解高力強和陳向陽一樣理解我,他以後又會怎麼看我呢?還能象平常那樣很無所謂地碰觸,心無芥蒂地假裝我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我捂住臉,覺得心裡好象被一個東西撬著,一下一下地痙攣,過了好半天,才發現那不過是心跳,只是比以往跳得沉些,重些。
還是高力強說的對,忘了它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光要從事實上,記憶上,還要從自各心裡把它徹徹底底地給抹掉,就象玻璃上的一點灰,樹上的一片葉子,眼角的一顆眼屎,指甲裡的一線汙垢。。。。。。
直到菸頭燒到了皮,我才一甩手驚跳了起來,用另一隻手指心急火燎地在上面使勁搓了搓,轉身就去開車門。然後又回過來,把地上的菸頭狠狠地給踩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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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地往裡闖,路上攔住幾個哥們:噯,張頭在嗎?
哎呀,王胖子,這會出現了!幾人紛紛圍住了笑說。
你膽可真大啊,一哥們一巴掌拍在我肩上,笑嘻嘻地挑起大拇哥:魔鬼終結者你都敢磕?!
啊?真有人找過張頭?我皺著眉問。
這位捂著嘴撲撲地往外撒氣:那是,不然大禮拜天的他不上街上鬥棋,還會在這出現?聽說來了硬的,一拳把老張最心愛的玻璃臺板砸成了松花蛋。你啊,自個進去找菜吧。
那什麼。。。。。。我回去了。我頭皮一麻,就打算掉臉走人。
別介呀,被眾人攔住了,就往裡一推:呆會出車了你上哪找人啊,快去,我們還等著看好戲呢!
框當,被推進門裡,走進裡屋老張的專屬辦公室,一探頭。老張正背對門口站在臉盆架子前對著小圓鏡子給那戴白線手套呢,邊戴還邊美:臨行喝媽一碗酒,壯志未酬誓不休。。。。。。
恩,看樣子心情不錯啊。瞅準了機會:張頭!
我滿面堆歡地上去諂媚地把臉皺成一隻打滿褶花的包子。
喝,王炮,你可回來了。老張轉過臉來,象個皺了皮的老茄子,笑得比我還甜。
我心裡一個趔趄,知道要不好。
果然老張笑咪咪地,聲音就象給兩塊磚縫裡一點一點地往上甩著水泥膩子:你不在這這幾天我可真想你啊。說到這個想字,簡直重得咬牙切齒。
呃。。。。。。我,我也很想您。我把兩眼睜大,做誠懇狀。
對,你是想著我呢,你不想著能找人上我這來踢館嗎你?老張把手套脫下來往桌上一摔,眼神一變就成了動物園張牙舞爪的吊睛大蟲。
張頭。。。。。。我眨眼想詞,一低頭果然老張心尖子一樣的那塊玻璃臺板上貼滿了枝枝叉叉的寬條黃膠帶。
早上喝豆漿的時候,三子這個小道訊息中轉站立刻給我播報了一條已經不算新鮮的新聞:據三子社訊息,你走的當天上午,有一位名叫瘦皮猴的青年男子單槍披馬地上光速出租四營闖了關,和你們張頭掐了一架。具體原因不明,本社尚在調查中。據知情人士透露,應該和最近頻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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