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今天的困惑與掙扎就不會出現了,而今,她只有滿心的歉意。
「對不起……」
穿上棉質睡衣,愛爾蘭咖啡擎杯起手,暫時放下采訪工作的朱書珊難得悠閒的坐臥在獨屬於她的沙發上,翻看著報紙雜誌。
注意到一則收購的訊息,她正坐起身,「義大利機械式老爺鐘?」巧的是,在報紙上刊登這則訊息的不是別人,正是潘芭杜的單可薇。
擱下手中的咖啡杯,她靜定的把這則訊息讀得鉅細靡遺。
「圓弧造型,表面拼花木皮,鐘面採金面雕刻,整點時刻會發出媲美教堂鐘聲……」她每念一回,就益發的覺得熟悉。
最後,她索性拿著報紙,和家中客廳的那隻古老立式大鐘兩相比對,她終於明白心裡的熟悉原來是其來有自。
站在家中客廳大鐘前,她碰觸著大鐘木質的表面,「單可薇在尋找的義大利機械式老爺鐘,該不會就是這一座吧?怪了,這鐘到底有什麼重要的,潘芭杜裡要什麼有什麼,多得是親自捧著東西上門的賣家,為什麼一座老鍾竟還得勞煩她刊登收購訊息?」她不斷的思量推敲。
這座老爺鐘是父親九年前從潘芭杜買來的二手家俬,媲美教堂的鐘聲深受朱家每個人喜愛,稱不上頂級名貴,只是,叫朱書珊不懂的是,這座老鍾原本就是買自潘芭杜,為什麼九年後單可薇又要重新尋找?既然不捨,當初為什麼要割愛?
就在她定心思索的當下,潘芭杜那兒還餘波盪漾著。
聽到小璽受傷,可薇又失了心神的哭泣不止,幾乎要分寸大亂的湯鎮權只得暫且把手邊的工作擱下,急忙趕往潘芭杜,然後在派翠西亞和蘇菲雅的解說下,他把事情原由釐清了個大概。
安撫女兒入睡後,望著那張清麗的臉龐佈滿傷痕,他心疼不已,倀然的情緒叫他雙眉糾纏著久久不開。
這天還是到來了,他擔憂惦念的等著這天的到來,以為這只是成長的一次陣痛,沒想到小璽仍是深深的受到傷害。
單璽掛著淚痕睡去,小手緊緊的握著湯鎮權,單可薇單手支頤的倚靠在外頭露臺門邊,虛弱得眉頭糾結。
確認女兒已安睡,湯鎮權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從她緊扣的五指抽離,轉而走向露臺上內心一樣難受的單可薇。
順手為她披上一件外套,「妳也累了,該早點休息的,外頭天冷,當心又感冒。」
單可薇瞪大無辜的雙眼,「鎮權--」
「嗯?」
「我們是不是錯了?」她想要尋求一個解答。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可薇沒有錯,小璽更沒有錯,錯的是九年前的意外,把他們的人生都改變了。
單可薇把頭移往他的胸膛,緊緊的挨靠著他低啜。湯鎮權唯有將她納入羽翼之下摟緊,在這脆弱的時候當她唯一的浮木。
最愛的女人、視如掌上明珠的女兒,到底他能夠看顧她們什麼?他在這一秒鐘對自己產生了莫大的懷疑。
天色將亮未亮之際,湯鎮權從躺椅上驚醒,興許是壓力太大,這些年,他每天總是在睡夢中驚醒,然後便開始他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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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起身往敞開的房門裡外尋找著她的身影,終於,在法式庭園的噴泉前,他找到了那纖弱的身影。
想不透她為什麼在這昏暗的天色下獨自一人來到這裡?
「可薇,怎麼突然跑來這裡了?」他想要伸手碰觸她的背,卻覺得疏冷。
單可薇沒有回過頭看他,面對著日復一日不停歇流轉的噴泉,幽弱的嗓音出奇的篤定,「我有話想跟你說。」
「什麼?」他跨步上前拉近彼此的距離,他等著她的開口。
驀然,她回過身來,目光凜凜的望著他,這個她曾經瘋狂愛戀過的男人,即便,他曾經讓她那麼受傷,她還是無法割捨對他的愛。
在她眼中,他是唯一的英雄,單可薇曾經告訴過自己,這輩子,她就只跟隨這個英雄的步伐,直到世界的盡頭,這念頭時至今日,依然如此堅定卓絕。
「我們,結婚吧!」
「可薇?」湯鎮權有些詫異,本能的退開了一步。
她看得清楚,只是轉過身去,維持著冷靜的語調,「我懷孕了,約莫六週。」
愕然又驚喜之餘,湯鎮權靜默著,只剩紊亂的呼吸聲音。
「這個決定不單單是為了小璽,小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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