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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愛,是佔有。我很瞭解她,因此,我乘她不覺,愉偷走到香港來。”
“不久之後,她又會來找你了!”
“不會的,我的父母答應我要保守秘密,不讓她知道我的地址。”白尼點一點頭:“我在這兒很安全。”
“不過,你和她有婚約,總不能這樣不了了之!”
“你不用為她擔心,牠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再過一段時期,她沒有我的訊息,就會另外交朋友。她有了男朋友,又會迫著我和她解除婚約了。”白尼嘆了一口氣:“過去找做錯了,我不應該以貌取人,而且我對她未有深切的瞭解,自己也未作出詳細的考慮便和她訂婚,這是我自取其咎。”
胡文妮覺得不應該再和他討論這件事,她問:“老師,七點鐘了,可以吃飯了嗎?”
“噢!我差點忘記了!”白尼拍著前額叫了起來:“來,我們一起去廚房分工合作……”
今天,胡文妮沒去畫室,因為杜仲文答應今天回來。
胡文妮仍然像上次那樣興奮,她做了雞,燒了豬扒,又做了三文治和芝士焗蛋。
杜苓苓一直在廚房裡跑來跑去,為了等候父親,她也沒有去找她的小朋友。
“媽咪,你認為爸爸今天會回來嗎?”杜苓苓望住肥雞問。
“一定會回來的。”胡文妮肯定地說:“他去了日本,前後已十天了,要辦的事情相信也已經辦好。”
“要是他又趕不及回來呢?”杜苓苓努一努嘴:“你做那麼多菜,我們怎吃得下?”
“苓苓,你不要來掃興好不好?”
“掃興?掃興是什麼?”杜苓苓張大嘴巴問。
“你出去玩,不要纏住我行不行?”胡文妮嘆了一口氣:“我答應你,爸爸一定會回來。”
“我在門口等爸爸!”杜苓苓跳了出去。
下午,胡文妮已經把一切弄好,她和杜苓苓坐在近門口的露臺上,守望杜仲文回家。
結果,還是像上一次那樣,由早等到晚。杜苓苓因為太失望,她哭了一大場,哭倦了才肯睡覺。
胡文妮也有了感觸,杜苓苓熟睡後,她回到房間,不由自主她哭了起來。
第二天,又收到杜仲文的電報。這一次,胡文妮再也沒有心情去看,她把電報拋過一邊。
杜仲文沒有回來,杜苓苓又哭又鬧,情緒很惡劣,胡文妮沒有辦法,只有答應帶她去市區看戲、吃餐和逛商店。
和杜苓苓玩了一天,連胡文妮的心情也似乎開朗了,因此她們回海濱別墅的時候,都顯得歡天喜地。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胡文妮穿上昨天員的紫色裙和新皮鞋,到白尼的畫室。
白尼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他看見胡文妮,高興到不得了。“文妮,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現在不是來了嗎?”胡文妮笑一笑。
“你已經有兩天沒有來了,為什麼?”
“家裡有事,昨天又要進市區。”胡文妮走進客廳去。
“前天我兒你沒有來上課,非常擔心,以為你生病了。下午我鼓起勇氣去探望你——”白尼說:“但是我走到門口,又止住了。因為,我未得你的同意,不敢做不速之客;而且我在門外看見你,知道你安好,我就放心回來了。”
“你看見我?”
“我看見你和你的妹妹在露臺上喝茶。”白尼說:“你的妹妹真美,像個洋娃娃:”
“白尼——”胡文妮一直沒有向他說過有關她自己的事,不過,她並非存心欺瞞,只是沒有機會罷了!現在。胡文妮認為是適當的機會了,她說:“她並不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女兒。”
“她是你的女兒?”白尼叫嚷著,他似乎很吃驚。“你已經結了婚?”
“我結了婚八年,女兒已經七歲了,也許你以為我很年輕,可是我根本不年輕,已經二十六歲了。”胡文妮老老實實地說。
“原來你是有丈夫的。”白尼頹然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幸而我沒有進去,否則……”
“你進去也不會有任何麻煩,因為我的丈夫根本不在這兒。”胡文妮害怕看見他失望的樣子。
“他不在這兒?他已經死了,是不是?”白尼帶點興奮地問。
“不,他在日本。”
“噢!”白尼的頭又垂下去:“文妮,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是一個寂寞的人,你有丈夫,又怎會寂寞孤單?”
“『商人重利輕別離』,這句話你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