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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河南的院試,地方文教該倡導什麼,只有我等才有發言權,鄭大人,你如此相*,官家體面何在?”
“官家體面?你也配和本官談官家體面。”鄭繼之突然大笑起來,道:“本官代表的就是官家體面,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個大明朝除了首輔以外,還有能比本官更有官家體面。”
“好得很,很好!鄭繼之,本提學要寫本上奏朝廷,你如此偏向彰德府考區到底所為何事?”高提學怒極反笑,猛地朝門外衝去。
“呵呵,你上摺子告我偏向彰德府考區?你這不是自討沒趣嗎?這件事要是讓萬歲知道,應該會誇我會辦事吧。傻蛋,你當我為什麼拼著得罪幾位同僚,搶著往河南跑,不就是想爭在前面和殿下的師伯打好關係,以後殿下登基,咱也能做個首輔啥的。”鄭繼之心中冷笑。
可是現在的場面很尷尬,副主考當堂撂了挑子,所有考官你看我我看你,都傻了眼。
等高提學走遠,一個考官這才戰戰兢兢地上前道:“大人,這次院試的名次還定不定?”
鄭繼之心中冷笑了半天,才道:“定,攔路虎走了,這名次自然就要定了。”
那考官茫然道:“怎麼定?”
鄭繼之訓道:“當然要按照本官排的定,尤其是這張卷子一定要排第一,如此佳作即使放到會試也定能取上。”
有手腳快的考官順勢將封皮撕開,驚訝道:“竟然是毛傑!”
“毛傑,又拿了第一,這不是小三元嗎?”
鄭繼之心中吶喊著:“毛傑,竟然真的是毛傑,不愧是殿下的師伯,真是不一般。”
不過面上卻十分淡定,問道:“怎麼回事,什麼小三元?”
有嘴快的考官答道:“就是那個‘美酒香釀’‘美人如花’的毛傑。”
“‘美酒香釀’‘美人如花’?怎麼回事?”
一個人上前拱手施禮:“稟大人,是兩手詩,第一首是美酒香釀釅如油,三五呼朋買小舟,醉倒綠波人不覺,老漁喚醒月斜鉤。第二首是美人看花去,忘卻身是花。花如有所知,願開美人家。”
“哦,能寫出如此詩詞必是一個風流才子。”
“才子倒是才子,不過卻不風流。”又有考官插嘴道。
“是啊,是啊。不但不風流,而且天天埋在那個叫什麼院試衝刺班裡面讀書。”另外一名考官道。
“院試衝刺班?”鄭繼之好奇道。
“大人有所不知,這個院試衝刺班確有神奇之處,尤其是那個講師柳如風,竟然能將兩個考區的院試試題都打中三道。”
“是啊,我還聽說,這個柳如風本名叫做劉如風,是劉伯溫的後人,能掐會算,上知五百年,下算五百年。”
見考官們議論紛紛,鄭繼之在心裡鄙視著“你們知道個球,能掐會算的是這個毛傑,怪不得萬歲對此人如此上心,確有神奇之處。”
這時有一名考官說道:“柳如風最厲害之處你們都沒說對,他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在一年之內將二十歲前不認字的毛傑教導成小三元,這才是最出彩的地方。”
鄭繼之真正的好奇道:“這個毛傑二十歲前不識字?”
“千真萬確,這個毛傑今年二十卻是第一次參加童子試,並且到現在還沒有表字呢。”有考官回答道。
“都已經經過縣試、府試,有兩個恩師在,怎麼還沒有表字?”鄭繼之問道。
有人最快道:“不知道什麼原因,作為毛傑舅父的柳如風並沒有給毛傑取字,這個縣試主考是柳如風的摯友,不想逾越,而府試的主考是臨漳縣十傑中李傑的叔父,所以也沒有給毛傑取字。”
鄭繼之大喜道:“這麼說,這個毛傑至今還是沒有表字嗎?”
“是的,大人。”
鄭繼之走到榜文前,提起筆,在頭名的位置上寫下了“毛傑”兩個大字。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眾考官還是小聲地喧譁起來:“小三元,小三元了。”
“想不到咱們彰德府終於出現出小三元啦!”一名彰德府考區的考官痛哭起來。
這時有考官擔憂道:“大人,這開榜是需要大人和高提學一起署名的。這……”
“無妨,來時萬歲有旨意,一切由本官做主,只要有本官署名就行。”鄭繼之說完,在開榜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眾考官一聽,心中暗想,這個吏部尚書鄭大人太壞了,你有萬歲的旨意,說出來不就得了,還非得和高提學鬧這一出,一旦高提學參你的本子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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