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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躬身施禮道:“學生毛傑,拜見恩師。”
“你是毛傑?”鄭繼之一愣,轉身對著楊成喝問道,“你又是鄭人?”
“回稟恩師,學生是楊成”。這個時候,楊成再傻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成?”鄭繼之回想了一下,道:“哦,想起來了,你就是彰德府考區第六名候補的那個楊成吧?”
“正是學生。”楊成躬身道。
鄭繼之笑道:“原來是本官認錯了人,是本官糊塗啊。”說著,一把拉過毛傑,笑道:“原來你才是毛傑啊,不錯,一表人才。”
“恩師,學生已經備下酒菜,還請恩師入席。”毛傑鞠躬道。
“小三元,毛傑中了小三元!咱們彰德府終於出現了小三元!”有學子這才反應過來,大喊道。
“不愧是會首啊,就是不一般。”
“你看吧,剛才我就說過,咱們都考上了,會首怎麼能考不上。瞧你們剛才那樣子……”
“你可算了吧,就你剛才說會首落榜說的最兇。”
“你們怎麼能這樣,說話要求實!”
“我們就是在實事求是。”
“……”
毛傑用餘光看到呆如木雞的楊成,心中感到無比痛快,很想要放聲大笑,可當著鄭繼之的面,不能夠失儀,只能強自忍著。
鄭繼之走進大堂,發現大堂迎接計程車子竟然有三百餘人,先是一愣,然後笑問道:“怎會有如此多計程車子在此?”
“回稟恩師,這些都是院試衝刺班的同學,他們中大部分都考中秀才,是來慶祝的。”毛傑答道。
“不忘本,好,大家都坐吧。”鄭繼之對眾士子說道,然後自己欣然入席。
吃了幾口之後,鄭繼之問道:“毛傑啊,本官聽說你還沒有表字呢吧?”
“回稟恩師,學生慚愧。”毛傑答道。
趙昌接道:“我們兄弟十人,除了二哥蔡芳有表字子茂外,其餘九人均無表字,還請大人賜字。”
透過剛才的介紹,鄭繼之知道趙昌說的兄弟十人就是臨漳縣十傑,“那本官就逾越了。”
鄭繼之想了想,道:“既然蔡芳表字子茂,那毛傑就叫子文吧,張果字子卓,郭榮字子皓,吳青山字子恭,王維字子敏,李傑字子賢,段明字子和,趙昌字子師,郭圖字子祥。怎麼樣?”
毛傑等人起身失禮道:“謝恩師取字。”
鄭繼之心中暗爽,笑道:“都免禮吧,坐下,坐下。”
眾人坐下後,鄭繼之道:“子文,為師向你打聽個人。”
“請恩師問,學生知無不言。”
“宗帥你認識嗎?”
毛傑心中一驚,“難道蟋蟀出事了?我得細問問。”想到這,答道:“這是學生的兄弟,只不過為了供學生讀書,去京城做生意去了。我二人已經有兩個月沒見著了,也不知道他在京城過得如鄭?恩師是如鄭知道我的兄弟?他現在過得好嗎?”
鄭繼之一聽,笑道:“呵呵,你兄弟不是過得好,是過得太好了。”
“還煩恩師講講。”毛傑道。
鄭繼之捻鬚笑道:“子文啊,你這個兄弟可不得了,萬歲親封的臨漳縣伯,錦衣衛千戶,皇長孫的師傅,你說過得怎麼樣?”
毛傑一聽,心中大喜,道:“我這個兄弟是個粗人,沒有什麼心眼,辦事易衝動,還請恩師幫忙照料一二。”
“就那個‘總坑’也能叫粗人?沒有什麼心眼?辦事易衝動?明明是心機重重之輩,你沒看到現在李汝華還在家休養呢嗎?”鄭繼之聽完差點沒被水酒嗆到,忙道:“子文啊,不是恩師說你,你怎麼能哄騙為師。”
這話就重了,在明朝的官場多是由兩種關係組成,一種是同年,另一種就是師生了,新官根基不穩,先要摸清楚行情,找個靠山接著往上爬,老官也要建立自己的關係網,抓幾個新人,將來就算出了事還有個指望,實在不行也能拉幾個墊背的一起上路。要知道,在官場裡,養兒子是不能防老的,想要安安心心地活著退休,只能靠門生。官場風雲變幻莫測,誰知道明天誰參自己一本,皇帝想不開,就把自己給辦了。要想長盛不衰,就得搞好關係。
當然了,如果你的恩師看不上你,就算你去謝師,人家也不搭理你,從今天開始,就連你的同年都不會再理你,這也不能怪人家,沒辦法,人家還想在官場上好好混呢,所以,對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尤其你得罪還是吏部尚書,主管全國的官員,人事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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