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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道路。護送著毛傑一路走向開封知府衙門。
到了大堂,知府高大人正端坐在桉前,見毛傑走入,一拍驚堂木,大喝道:“堂下所站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在下有功名在身,當可不跪。”毛傑理直氣壯道。
“好你個刁民,來人,大刑伺候。”高知府大怒道。
眾衙役一哄而上,毛傑見狀大喝道:“太祖皇帝曾有旨意,刑不上士大夫,你們對有功名的在下使用刑罰,是要造反嗎?”
衙役們一聽,都停下了手腳,高知府見狀大怒:“你參與長恆縣造反案,此時人證物證俱在,等明日我稟告提學大人,削去你的功名,看你還有何話說?來人啊,押入大牢。”
太陽將要落山。斜陽殘紅,透過小小的囚窗照進囚室,平添幾分悽然。在囚室裡瀰漫著腐爛之氣。
毛傑仔細打量起眼前這間囚室。不過十餘平方的面積,角落裡堆放著枯草,就成了一張簡易的床鋪。自己的兩手兩腳,掛著燎烤,身體只要輕輕一動,便會發出聲響。毛傑在這間囚室裡,能夠活動的空間,不過寥寥十餘步距離。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太過在意。因為他知道,這個高知府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為難自己,但是還沒有稟告提學大人,而這個高提學是知道自己與鄭尚書的師生關係,不至於破釜沉舟,自己絕對不會有事。
忽然,牢室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毛傑抬頭看去,卻見李傑,從牢室外的甬道走過來,在牢房門口停下腳步,手裡還拎著一個精美的食盒。
“兄長,可還好?”李傑關心問道。
毛傑道:“子賢不必擔心,為兄沒事。”
李傑示意獄吏上前開啟牢門,拎著食盒走進囚室。不過在進屋的一剎那,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對這牢室的環境頗為不滿。把食盒擺放在地上,道:“兄長,我託叔父的關係進來給你送飯菜,不能久留,你可有什麼交待?”
“派人去京城去找宗帥,把此事告訴他。還有,過兩天兵部尚書薛三才要來做主考官,他是宗帥的忘年交,想辦法把我的情況告訴他。”
李傑又溫言寬慰了毛傑幾句,便轉身邁步走出了囚室。伴隨著牢房大門落鎖,大牢中再次恢復了寧靜。
窗外,一輪皎月升起,銀白色的月光從囚窗透進囚室,恍如在地上蒙了一層薄薄的銀霜。毛傑此時睡意全無站起身透過囚窗,朝外面看去。
“也不知道蟋蟀能不能趕到?”
他雖然在大家面前故作冷靜,但內心裡還是有些惶恐……不過,究竟是誰陷害自己,這筆帳還要計較。
把食盒開啟,裡面擺放著一鼎牛肉、兩個饅頭和一壺老酒。
毛傑抄起筷子,剛要開動,卻不知為什麼,心裡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厭惡和煩躁。目光不斷的從食盒裡的飯食掃過。
“這酒食,是李傑送來的,應該不會錯的,可是我為什麼會如此的心神不寧呢?”
“除非……”
“應該不會,子賢為人重情重義,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可是,我的不安到底為何呢?”
毛傑想著想著,手中的筷子,也不自覺的放在了一旁。
就在這時,忽聽耳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小子,怎麼看出破綻了?”
第047章 獄中驚變
“誰?”毛傑呼的扭頭,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大牢裡的光線昏暗,在毛傑所在囚室斜對面的位置,有一間大牢房,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靠坐在碗口粗的囚室柵欄上,正朝著毛傑打量,髒兮兮的面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齒。
“看樣子,你這小子並不愚蠢。不過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命活著出去。看這架勢,你的敵人已經下定決心,要置你於死地了。”
毛傑瞪著那人,突然問道:“你又是何方神聖?”
黑衣人沒有回答毛傑的問題,卻饒有興趣打量毛傑半晌,過一會才說道:“你別管我是誰,可惜了你這一副好皮囊。不過你今日被送進來的時候,已經註定死路一條。聽我聲勸,不如看開一些。而今年月,似你我這樣的小人物,怎是那些大人物的對手?該吃喝時便吃喝,被毒死總比做一個餓死鬼強。”
毛傑神色一冷,看了看食盒裡的酒食,伸手把裡面的酒肉拿出,倒在角落裡,轉身說道:“多謝這位大哥,可是我還有一事不明,明明是我兄弟送進來的酒菜,怎麼會有毒?”
“很簡單,兩種可能,第一,你的兄弟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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