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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十臉上表情變幻莫測,九阿哥懷疑的問道:“十弟,昨兒…”
老十急忙辯解說:“九哥,我昨兒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話,叫我死無全屍。”
九阿哥忙呵斥道:“你胡說什麼呢?我就這麼一問,你用得著賭咒發誓的嗎?以後少說這些有的沒的。”
鬱悶的老十又喋喋不休的將昨天與康熙的交流仔細說了一遍,“九哥,我算瞧明白了,我就是皇阿瑪手裡的棋子…”
老十口水都說幹了,卻換來九阿哥一句:“皇阿瑪為什麼要這麼做?”
老十也不知道啊,氣得要拖著九阿哥去乾清宮找康熙問個明白。
九阿哥嘆了口氣,掙脫老十的魔掌,疑惑道:“十弟,你別埋怨九哥多心,可皇阿瑪這麼做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見老十又要上前拖人,九阿哥忙擺手道:“我信你的話,只是奇怪皇阿瑪怎麼做這一出?”
老十哼了一聲,總算屁股挨著了板凳,“我昨兒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蔣先生也沒個頭緒。”
九阿哥也百思不得其解,半響方問道:“十弟,我呆會兒要去見八哥,你…”
老十氣呼呼的說道:“等我一會兒,我還沒吃早飯呢。”
安撫好八阿哥後,老十謝絕了九阿哥的宴請,急忙忙回府找蔣先生商議。
蔣先生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叮囑老十這幾日不要隨意出門拜訪,以免落人口舌。
雖然老十閉門不出,但卻擋不住外間的各種傳言,有人說老十早就是太子黨,只是偽裝的很好;有人說老十天生就是當間諜的料;有人說老十其實是想自己上位,故意在康熙面前表現兄弟情深…
聽到這些紛繁複雜的說法,老十開始還要在屋裡跺跺腳,到後來乾脆是連眼皮也不抬一下了。
十一月二十八日,康熙復封八阿哥為貝勒。
老十以為這下該消停了,但蔣先生依舊勸阻他出門,讓老十稍安勿躁。
氣得老十朝其木格抱怨道:“爺又沒被圈禁,為什麼不能出門啊?”
其木格安慰說:“不出門也沒什麼,反正九哥和十四弟隔天都會過來,你就算出門,一般也是去找九哥和十四弟,其實完全不影響啊。”
老十這才領悟到自己已經沒了差事可幹,想了想,便道:“行,那明兒爺就開始教安安騎馬,等弘暄放學回來,爺也好好教教他,爺的兒子,騎術不過關,那怎麼行。”
弘暄的騎術成績依舊在班裡墊底,回來衝其木格嚷嚷了許多次,其木格想了想,便也應了,反正老十的騎術是令人信賴的。
於是,老十便開始了宅男生活,最高興的當然是安安和弘暄了。
在老十的交代下,嫣紅和海棠也減少了朝拜次數,讓其木格隱隱覺得,一家四口似乎又回到了前山寨。
雖然康熙沒事也會將老十召進宮去敲打敲打,或者敘敘父子情,但總得來說,其木格覺得生活開始漸漸歸於平靜。
朝中局勢被康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八阿哥心中鬱結,九阿哥心懷不滿,三阿哥也垂頭喪氣,四阿哥依舊冷著一張臉,大阿哥圈禁在家,老十繼續在府裡相妻教子,十三還是在阿哥所閉門不出,各懷心事的大傢伙鬱郁的過了個不團圓的年。
可大年剛過完,康熙就舊事重提,查問眾臣一致舉薦八阿哥為皇太子之事,重責佟國維、馬齊等人。
值得玩味的是,康熙雖然對佟國維不假眼色,但卻只問罪馬齊一人,可是又拒絕了康親王椿泰等人對馬齊所定的斬刑,反而將其交由八阿哥拘禁。
而此時,賦閒在家的老十又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大家紛紛猜測,老十當初斬殺阿林寶是康熙授意的,為此九阿哥和十四還專門登門尋找答案。
讓老十鬱悶無比。
其木格知曉後,還笑著叫老十去找康熙將被罰的十年俸祿討回來,“沒見過這樣當阿瑪的,皇阿瑪怎麼處處給你挖坑?皇阿瑪將你耍得團團轉,是不是也該賞些銀子?就是耍猴,也得給猴糧食吃啊。”
老十氣道:“爺是猴,你是什麼啊?沒見過這麼埋汰自己相公的。”
其木格笑道:“我不就是打一譬方,只是想說皇阿瑪不厚道。”
老十很是嘲笑其木格的智商,“連打個譬方都那麼沒水準,真不知道爺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其木格笑意盈盈的看著老十,道:“說說,到底看上我什麼了?”
老十賴賬道:“爺什麼時候說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