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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韓滔還在猶豫,老十又扣了一頂大帽子,說當今聖上最有惻隱之心,就算這些刁民辜負了聖上的苦心,但聖上若知道他們在外受了欺凌,一定會為他們討回公道,老十悠悠的說道:“難道你以為聖上是曹孟德,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韓滔立即遙望京城,滿懷深情的磕了三個頭,說:“聖上仁德。”
老十得償所願,告辭時,見韓滔欲言又止,老十笑道:“韓將軍,爺如今還在暈船,你覺得爺會讓指揮船離岸多遠啊?”
韓滔一聽,頓時鬆了口氣,怎麼忘了這一碴,如此一來,韓滔不再擔心老十心血來潮將戰艦開到南洋去了,連帶給廣州將軍和兵部的摺子也寫得輕鬆不少。
老十得了首肯後,立即找到蔣先生,讓他將大清子民在南洋的情況與這次演習之間的關聯做一篇錦繡文章,發給康熙。
蔣先生詫異之下,不由大喜,看來老十兩口子吵架也不盡是壞事,至少在南洋討生活的漁民就能得了便宜。
蔣先生是根正苗紅的漢人,對當初禁海以及漁民內遷的政策一直頗有微詞,當初朝廷一聲令下,許多沿海漁民都流離失所,這些出海去了南洋的人也都是當初沒了活路才會孤注一擲,偶然聽說他們如今生活艱難,就想盡點綿薄之力,可誰知老十卻不感興趣,如今峰迴路轉,自然高興得很。
不到一刻鐘,一篇妙筆生花的大作就呈現在老十面前,看得老十頻頻點頭,心潮澎湃。
老十也提筆給其木格修書一封,裡面大言不慚的說他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和其木格一般見識,自己出海這幾日,遇事多和蔣先生商議。快結尾的時候還語氣生硬的說,只要是他保證過的,就一定會做到,如果出了差錯,那一定是其木格沒將要求提明白,反正這次的事情他是做錯了,但不能上升到他說話不算話的高度去指責他,而且自己也坦白說了實話,應該有所獎勵,就算不能功過相抵,其木格也不該那麼埋汰他。老十發洩完心中的委屈後,最後還嚴正警告其木格,不許請洋人當西席,否則他就將洋人扔進大海餵魚。
寫好後,老十將信交給了蔣先生,叮囑他說其木格性子急,事情的原委要緩著說。
蔣先生心想,兩急性子遇一塊,又都是沒吃過虧的主,怪不得吵個架都能鬧成這個陣勢。
第二日一早,老十整隊出發,蔣先生則跑到前山寨附近幫老十買地,花了一上午粗略看好了一塊地,下午就跑到香山見了其木格,轉交了老十昨夜趕出來的信件,溫言勸著其木格在這個非常時期,一定得配合老十,明天一定要去那裡實地考察,將地敲定下來,即使手裡沒現錢,先把架勢拉起來再說。
其木格聽了原委,也知道此時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她和老十的觀點一樣,若只是揹負個妒婦名聲倒也無所謂,可若成了yin娃**,那麻煩可就大了。因此當即就答應下來,與蔣先生合計後,又叫小英子明日派人去香山縣衙,說是府裡的一部分親兵明日要護送其木格去前山寨,請縣衙派人手來幫襯,負責府裡兩小主子的安全。
不久,老十帶兵為流落南洋的子民助威的訊息就傳了出來,一時間民意沸騰。
沿海的各個村子總有一兩戶人家去了南洋,雖說已經在那邊紮根幾十年,有的更長,在明末就去了那裡,但中國人重視的是落葉歸根,故土難離,這些在南洋的人總會派人回來和本家聯絡,若有機會都會悄悄回來祭祖,兩邊的聯絡雖不頻繁卻依然緊密。
他們早就聽說那邊的宗親受到洋人欺負,但苦於有心無力,如今老十為此帶兵出了海,立即就成了他們心中的英雄,在有的村落裡,白髮蒼蒼的老嫗還給老十供起了長生牌位,請上蒼保佑這個前去為自己的某個兒子、孫子做主的皇子阿哥。
很快,大街小巷就流傳說:老十要出海去南洋為流落當地的大清子民撐腰,短視的其木格不許,擔心不嫻通水性的老十在海上出了事故,兩人便起了爭執…
有人說,十阿哥就是寬厚,即使和福晉置氣,也不忘府裡的安全保衛,擔心自己不在家,不長眼的歹人進府偷竊,便派了親兵前來看守,這一下又引導大家討論起老十是個居家好男人,前山寨離香山那麼遠的路,居然風雨無阻的堅持一天兩趟來回,於是又紛紛指責其木格身在福中不知福…
又有人說,當今康熙爺最是仁德,聽聞了南洋漢人的處境,專門派十阿哥前來處理的,一時間,各地鄉紳紛紛組織大家寫萬民傘,說是要派人送進京城,叩謝隆恩…
訊息傳得很快,幾乎是一覺醒來,整個輿論形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