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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與內務府的貪腐比起來,其木格更關心自己的兒子。
老十搖搖頭,有氣無力道:“還沒,但弘曆的到了。”
見老十這般模樣,其木格好生奇怪,“弘曆又怎麼了?”
老十閉上眼睛,非常虛弱的說道:“他叫朕下旨,宣佈民告官無罪,而且還叫朕讓百姓用驛站免費遞匿名狀紙…”
也不知是哪個朝廷定的規矩,民告官,不管對錯,先打板子,而且就算最後告贏了,平民原告也得流放,因這條規矩對統治階級是大大的好,所以,雖然歷經了無數的朝代變遷,這規矩楞是原汁原味的給保留了下來…
其木格不覺得這個提議有什麼不好,不往平等上扯,單就監督角度來看,廢除這個明顯不平等的條款對國家管理是大有裨益啊…
聽了其木格的疑惑,老十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道:“爺算知道根子在哪兒了,唉,弘曆幹嘛要象你啊…”
見其木格很不服氣,老十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要是老百姓可以隨意控告官員的話,那不亂套了嘛,這國家還怎麼管…”
其木格還真沒看出來,民可以告官怎麼就會導致國家無法管理了…就算後世曾發生過花八分錢郵票讓人噁心老半天的事例,但畢竟是少數啊…
老十沒好氣道:“衙門一天到晚都將官員叫來問話,還做不做正事了”
其木格道:“他們少欺負點人不就能幹正事了。”
老十無語道:“你怎麼知道不會有一大半的是誣告?弘曆那小子也真敢想,竟然叫驛站免費送匿名狀紙”
其木格想了想,道:“那還不簡單,就來一條,匿名狀紙不受理,而且如果查實是誣告,就重重處罰刁民唄…”
是啊,說起來是很簡單,可問題是執行起來難啊,“那十有**都會被判誣告,你信不信?”老十繼續揉了揉太陽穴。
其木格一聽,也是,官官相護,這天平自然是偏向著同類的,如今又沒輿論監督,是挺難的,只好轉而問道:“弘曆怎麼想起這事了?”
原來,弘曆在調查過程中問了,“你們既然知道知府胡作非為,為什麼不去告他呢?”
弘曆是知道民告官的規矩的,但是,在弘曆看來,不就流放嘛,犧牲我一個,幸福全府人,應該很崇高的啊,怎麼就沒人願意出頭乾乾這有意義的事呢…
被問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老半天后,只能小聲給弘曆說,不是沒勇敢的人,但是沒誰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都得提防著自己一家的老老少少被報復啊…
弘曆不大明白,“造反可是滅九族的罪?怎麼大夥又不怕了?”
這時一老者說出了大夥兒的真實想法,“去告官,得去福建找巡撫,光籌盤纏就不容易,還有,打官司也要錢啊,而且當官的自然都袒護當官的,十之**告不贏,至於造反,那都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橫豎都是死,那就只能想著‘殺一個不賠本,殺兩個賺一個’了…”
弘曆還是想不通,問大夥,知道附近有誰去告過官沒?
大夥皆搖頭,周圍沒人試過…
弘曆很生氣,“都沒試過,怎麼就知道當官的會徇私啊?”
然後,弘曆就很有脾氣的不管了,你們都懶得試,我著什麼急啊
不過,隨著調查的深入,弘曆發現,那個混賬知府每次收稅時,都直截了當的在砝碼外另加一銅塊,叫做戥頭,鄉民每年都被侵蝕多收,竟然都生生忍了…
弘曆對鄉民們簡直是怒其不爭,更是一甩袖子,連問都懶得問了。
不過,晚上一見弘暄,弘曆還是忍不住嘰裡呱啦的將不滿全發洩出來了,弘暄的看法卻不同,認為這樣膽小怕事的老百姓其實是非常便於朝廷管理的…
但弘曆卻不這麼認為:“逼急了兔子還咬人呢朝廷為平這次叛花了多少銀子?還有,能將所有參與者全殺了嘛?還不是隻殺頭目,剩下的要安撫,多的事都出來了…”
弘暄一想,是這麼回事,大夥一開始都是選擇忍,等到忍無可忍的時候,就直接爆發了,但真要取消民告官的限制,那問題也很多,只能在兩者中間找個平衡點了,也許應該增加御史每年到地方不定期巡查的次數…
但弘曆卻不認同,“這些人都怕被報復呢,誰敢去告,真是的,該膽大的時候偏偏膽小,該膽小的時候卻偏偏都成了莽大膽…”
弘暄想了想,認為這問題是得從長計議,便叫弘曆稍安勿躁,說等回京後請老十叫朝臣們好好商議商議,要想主意好,不就得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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