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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好笑道:“別往你臉上貼金,關你什麼事?”
其木格本以為自己差點就成了紅顏禍水,正忐忑著呢,聽老十這麼一譏諷,滿腔的歉意頓時煙消雲散,也懶得去承擔錯誤了,怏怏的塞了塊糕點,“怎麼給西班牙人回話?”
老十笑道:“拖著唄,給點希望,但又不說死。”
其木格看了看老十,故作深沉的道:“看來皇阿瑪很快就會將爺調回京去了…”
老十錯愕道:“為什麼?”
其木格笑著搖搖頭,“皇阿瑪的意思,我也算是明白了,就是要咱們在洋人中間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可衝爺的性子,能成事嗎?不結盟好辦。可沒準不到一年功夫,爺就將洋人全得罪遍了,皇阿瑪會放心將你留在這?”
老十翻了個白眼,“選秀完了,你又得瑟了是吧?”
其木格猖狂的點點頭,“那是,我都夾著尾巴做人好幾個月了,總算熬出頭了,幸福的日子得多多珍惜啊!”
老十提醒道:“選秀可是三年一選呢。”
其木格笑道:“我很務實的,三年後的事,三年後再說。”
老十癟癟嘴,“行,爺記住你了,三年後你給爺等著。”
其木格眯起眼睛,威脅道:“三年後你想怎麼的?”
老十笑道:“爺讓皇阿瑪給弘暄指個惡媳婦,天天給你添堵!”
其木格笑著朝老十嘴裡塞了塊點心,“有你這麼惡毒的爹嘛?再說了,三年後,弘暄才14歲…”說到這,其木格住嘴了,老十14歲時。嫣紅海棠可都跟了他了,大將軍王15歲就當爹了,三年後給弘暄指媳婦是完全有可能的,何況今年有十多位蒙古秀女因年紀小隻記了名…
楞了楞後,其木格便和老十打起了商量,“爺,要不咱們就說請高僧給弘暄算過命了,他不宜早娶…”
老十很不理解的說道:“為什麼?弘暄早娶媳婦,咱們也好早抱孫子啊!”
其木格咬牙道:“我才多大年紀,就抱孫子?”
老十很不客氣道:“你以為你還年芳二八?”
其木格恨得牙癢癢,在後世,自己這年紀的女星,那可是一口一口“我們女孩子”的!怎麼到了老十這,除了豆腐渣,就什麼都不是了呢?
老十見其木格吃了癟,很是得意的大笑著,差點給嗆著。
其木格氣呼呼的大口吃了塊點心,道:“別笑了,說正事。”
老十憋住笑,點點頭,“你說,爺聽著呢。”
其木格道:“昨兒弘曆問我,為什麼洋人的船是尖底的?”
雖然其木格一直在誘導厥兒喜歡老十給他取的名字,但這小傢伙,見其他人都用上了康熙定的大名,在攀比心理下,驟然放棄了他曾經依依不捨的中名,還告訴其木格:“歷字比厥字簡單多了。”
其木格提醒道:“還有弘字呢…”
小傢伙振振有詞,“哥哥的名字裡都有弘字。看多了,我也就會認了,不費事。”
自此,其木格也就不再做無用功,無奈接受了弘曆的名字,幾十年後改名的事,留待以後再說吧。
老十道:“他們又去碼頭了?給他說,咱們的船也有尖底的。”
其木格笑道:“昨兒有馬尼拉的商船過來,幫西班牙總督給克里蒂絲帶了些東西,一幫孩子都去碼頭了。”
老十喔了聲,覺得不對,“咱們府裡的船可是從洋人手裡買的,弘曆早見過啊。”
其木格繼續解釋道:“正巧那天有艘去日本的南洋商船在碼頭靠岸,幾個孩子頭次見著咱們這邊的海船,覺得形狀不一樣,就跑過去仔細看了看。”
老十不以為然,“那有什麼,洋人和咱們還長的不一樣呢。”
其木格噌怪道:“我說怎麼弘暄和安安以前沒認識到這點,合著全象你這個阿瑪,理所當然認為洋人的東西就該和咱們不一樣,也不知道問問為什麼,還是弘曆象我,知道開動腦筋。”
老十坐直了身子。“不,等等,你不是說弘曆象爺嘛?”
其木格理直氣壯道:“可他這點象我。”
老十笑問道:“那這麼多年,怎麼也沒見你提這檔事啊?”
其木格心想,我心繫全家安危,有閒功夫管這些事嗎?於是,瞪了老十一眼,道:“爺,咱們的海船在效能上確實不如洋人,九哥不是想在南洋種菸草嘛?這東西以後還得賣給洋人,這船要差了。去西洋可就得全仰仗洋人了,被人牽著鼻子走不說,還得少賺不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