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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嘉呼圖克圖是漠南蒙古活佛的稱呼,老十雖然不信黃教,但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
但其木格這下卻徹底懵了,雖然她不信蒙古黃教,但畢竟是在蒙古長的,那是久聞章嘉呼圖克圖大名,如雷貫耳,因此,她倒不是為了老十說出的這麼個拗口的名字發懵,而是不明白老十怎麼會想著找四阿哥幫忙,這兩人好似沒這個交情吧?
其木格以前倒是一直期望和四阿哥一家搞好關係的,但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無論其木格如何示好,四阿哥一家也沒對其木格另眼相看,讓其木格倍感挫敗,後來,老十拿定主意打算移居海外。其木格便也懶得去熱臉貼冷屁股,也沒再關注老十與四阿哥的交往,後來知道老十寫信質問四阿哥,憑什麼亂罰弘暄時,其木格也沒放在心上,反正自己一家將來不必仰仗四阿哥鼻息過活,老十愛怎麼得罪四阿哥就怎麼得罪吧…
因此,深深得罪了冷麵王的老十突然要找這個非常記仇的被得罪的物件幫忙,其木格除了發懵還是發懵
弘暄也趕緊提醒老十,“阿瑪,你可給四伯寫過信,態度不大好的。”
老十瞪了眼弘暄,道:“還不是為了你這臭小子,儘讓爺得罪人。”
弘暄覺得和老十沒法溝通,便轉而奉信沉默是金。
而這片刻功夫,其木格總算清醒了些,接著弘暄的話,問道:“爺,咱們才得罪了四哥,他會幫忙嗎?”
其實其木格還有個想法,難道因為自己一家的未來大計有了變化,老十便開始著手重建人際關係了?
老十卻道:“就只叫他寫封信,引見一下,又不費他什麼事。”
弘暄沒想到老十臉皮這麼厚,微微搖了搖頭。
老十見了,直接朝弘暄的腦門彈了一指,“那你給皇瑪法寫信,請他幫忙?”
弘暄忙搖頭,老十便指著弘暄。對其木格道:“知道這小子靠不住了吧?”
弘暄急了,叫道:“皇瑪法出面,這動靜就太大了,整個蒙古沒準還以為朝廷有了新動向呢。”
老十癟癟嘴,“那你嚷嚷什麼?一邊去,爺辦事,你少在一旁囉嗦。”
然後,老十便趕走了弘暄,在其木格的親眼見證下,給四阿哥寫了一封信,一氣呵成,用詞都很正常,既沒提先前的嫌隙,也沒特意奉承,只是言簡意賅的請四阿哥給章嘉呼圖克圖寫封介紹信,有點那麼公事公辦的味道,讓其木格不大好發表評論。
然後,老十又用蒙古語給章嘉呼圖克圖寫了封法事申請書,雖然老十寫詩做賦不行,但畢竟在上書房混了那麼多年,寫封言辭懇切的信函那是綽綽有餘,在對章嘉呼圖克圖表達無上尊敬的同時,聞不到一絲諂媚的味道;在感情豐富的表達對仙逝岳父哀思的同時。讓人體會不到一分誇張;然後才水到渠成的請章嘉呼圖克圖幫著做場法事,通篇讀下來後,其木格覺得完全可以拿去給學生當範文了。
不待其木格口頭表揚,老十提筆又開始寫第三封信,其木格奇怪道:“這是寫給誰的?”
老十頭也不抬,“給十四弟,他和四哥一母同胞,叫他去找四哥。”
三封信寫完後,老十又找來弘暄,什麼話都沒說,只將信遞了過去。“給你十四叔送去。”
弘暄乖巧的接過信,以小跑的速度朝鴿子籠奔去。
其木格噌怪著老十,“你也是的,咱們自己派人送啊,晚幾天就是了,何必折騰弘暄的鴿子,籠裡可就剩這一隻了。”
老十道:“岳父對弘暄不錯,他也該出分力,不就用用他的鴿子嘛,又不是叫他親自跑腿。”
其木格無奈的搖搖頭,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轉而說道:“爺,嫣紅和海棠昨兒又派人去前院書房了。”
老十喔了聲,“你敲打敲打她們就是了,爺忙,沒功夫過問。”
其木格老爹過世了,按當下的規矩,其木格就得守孝,守孝期間呢,就得和老十分房。
因此當其木格哭得昏天黑地時,嫣紅一行人則是強掩著喜色,不動聲色的暗暗籌劃著。
因前幾天其木格過於傷心,老十不大放心,便在正房外間的軟塌上守著,而昨天其木格總算接受了這一殘酷事實,精神好了許多了,便叫老十暫時搬去書房住,總不能叫老十一直睡軟塌啊,早知道還是該在外間打造一炕床的。
不過,其木格警惕性也高,雖然說是書房,卻指的是自己院子裡安安用的小書房,在東廂房中,與安安的臥室兩隔壁。
但在入睡前,其木格突然想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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