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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了新的一輪翻箱倒櫃,都盤算著勢必要壓住對方一頭。
至於其木格則有些意興闌珊,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想著是不是該把口紅給擦乾淨了。
好容易捱到了晚上,宮裡又傳來訊息,康熙要與他7個多月未見面的親愛的十兒子秉燭夜談,老十今晚很榮幸的在開府後再次宿在了宮中。
其木格聽到這一訊息,沉默了一會,便吩咐大家在各自的院子裡開飯,又對小英子說道:“你明一早就帶人到宮門口等十爺,將府裡的馬車帶上,想來爺騎了這麼多天的馬也疲了。給阿爾斯楞和特木爾放幾天假,讓他們好好休息一陣子。”小英子忙應下,剛要退出去,其木格又說道:“吩咐廚房明早做些饃饃,裝在食盒裡帶上,趕不齊爺要填填肚子。”
這一夜,十阿哥府可以說是燭火通明,廚房忙著預備食材,不知十阿哥明日何時回府,所以徐公公準備了幾套方案,因此累得廚房的粗使婆子整夜未眠。
曹嬤嬤則在燈下唸誦著經文,感謝菩薩保佑老十平安歸來,並獲得當今聖上的重視,末了還淚眼朦朧的給逝去的貴妃娘娘報告老十總算有了出息。
嫣紅和海棠則忙於服飾的搭配,都暗自感嘆衣服首飾過於稀少,要不是怕頂著黑眼圈見老十,可能會將這項有意義的工作持續到天明。
其木格則輾轉難眠,從靈魂深處進行了深刻的自我檢討,鄙視了自己對嫣紅海棠的嫉妒,又糾正了自己對老十的態度,提醒自己要時刻牢記,老十的合夥人身份,對合夥人沒必要那麼全情投入,建立如春風般的同志情意是可以的,但若要越雷池一步則是堅決不予提倡的。雖然其木格認為自己花了一夜的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是值得的,但早上見到腫著的眼皮,誇張的熊貓眼,蒼白的臉色,當下便恨不得拿起刀,自己在臉上動手術。
除了十阿哥府,京城裡的幾間書房也都直到深夜才熄滅了燭火。
太子恨恨的罵道:“全是一群飯桶,先前回來的侍衛說他留在黑龍江將軍處長見識,派去的人說他在雅克薩練兵,難道在雅克薩練個兵就會讓皇阿瑪刮目相看,留飯不說,還留宿宮中?哪得的混賬訊息!這倒罷了,這次怎麼驛站都沒事先得到信?莫不成他沒在驛站歇息不成?”
“主子,派去的幾撥人打探到的都一樣,怕是不會錯的,而且璦琿的駐軍確實有一隊大冬天的去了雅克薩。”太子幕僚周秉全低聲說道,“就算訊息有誤,如今也不該糾結在這上頭。”
太子煩悶道:“有個大阿哥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倒也罷了,如今這些弟弟們長大了,心也跟著大了。”
周秉全道:“十阿哥雖說有孃舅可依仗,但卻因為十福晉兩家之間鬧得不大愉快,從這看,十阿哥不足未患,要擔心的卻是被旁人拉了去。”
太子苦笑道:“他本身就與八阿哥走得近,如今八阿哥辦差以來,朝中已有人誇他是謙謙君子,皇阿瑪又連著將良貴人進為嬪和妃,加上他岳家的勢力,怕也不會安心於給老大跑腿,若十阿哥再受皇阿瑪賞識,八阿哥那邊可就如虎添翼了。”太子此時已隱隱對八阿哥的崛起感到了不安。
“太子,如今大阿哥仍然得勢,八阿哥就算想另起爐灶,怕也得按捺下去,否則不待您出手,大阿哥就先饒不了他。所以,我們現在還是搶先將十阿哥拉過來為好,就算以後八阿哥成了氣候,十阿哥若想重新站隊也得好好掂量一番。”周秉全說道。
“怎麼拉,你等著看,明兒他一出宮,就會被八阿哥拽走。”太子顯得有些消沉。
“眼下就快選秀了,側福晉李佳氏不是有個表妹今年待選嗎?想法子指十阿哥做側福晉,許是個不錯的法子。”周秉全建議道。
太子搖搖頭,“郭絡羅氏家就有一人在他府上,如今還是個妾,十阿哥也沒看在宜妃的面子上讓內務府給她一個庶福晉的身份,府裡怕是那蒙古福晉當家。”
周秉全卻覺得此計可行,“十阿哥開府後,由著十福晉得罪了他孃舅和宜妃,也說明他沒那些心思,否則巴結這兩處還來不及。而且,這也說明郭絡羅氏不受寵,正是機會。”
太子想了想,“先打探一下十阿哥的喜好,省得白派了人去…”
而八阿哥正被大阿哥留在書房裡,焦頭爛額道:“大哥,弟弟我真不知道他的去向,明兒他一出宮,我和九弟定把他拉了去…”
被十福晉得罪了的公爵府裡,索卓羅氏對阿靈阿說道:“宛兒的規矩都學得差不多了,明兒就讓我表妹接回去,到時候是讓十阿哥去求宮裡,還是我進宮去求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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