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女子,此時的她正坐在石欄上,仰望星空。微風吹過,揚起深藍色的面紗,露出傾世的容顏。
“姑娘,在下特向你來表示謝意,並奉上一袋黃金,多有打憂……”慕璟軒有些訕訕地說。女子還未開口說話,手中的古琴已發出了低沉的聲響,琴絃聲如有所語。女子忽然抬頭望向慕璟軒,似乎有些驚訝。
“終於找到宿主了嗎?原來我連一絲回憶都留不住,到頭來什麼都沒有留下?”微不可聞的呢喃,卻像是傷心至極的哀泣,隨即,她轉向慕璟軒,淡然開口道:“你不是要感謝我嗎?”她的情緒收斂的極快,快到讓他以為那低低的哀泣只是他的錯覺。
“那你就幫我保管這把琴吧。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回襄都找你。”女子彷彿並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自顧自地將琴放在他手裡,然後轉身離開,並未注意,自己用詞是‘回’而不是‘去’。
一滴淚……
灑在琴絃上,發出微微的顫音……
琴聲……
註定連起兩人的命運。
顧傾和從回憶中跳脫出來,唇角泛起一絲苦澀,她將母親所制的最後一把琴‘棲觴’交到了少年的手中,同時,兒時的珍貴回憶也像那把琴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像指間流沙一樣再難握住。
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月獨酌的身影在月色下更顯迷人,卻又有些孤單。
朦朧的醉意已然模糊了昔日的琴聲,記憶中的歌謠卻依舊無比清晰。
倚闌干,淚潸然,桂影傾倒青花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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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4)
顧傾和剛從太后寢宮裡出來,就看見迎面走來的年輕帝王。
“臣拜見皇上,”顧傾和躬身行禮,聲音有些疏離:“臣還有事,先行告退。”說罷,便恭敬地退離。
燕牧神色複雜地看著遠去的背影——顧傾和,別人眼中的顧大人。
她曾是父王為他準備的幕僚班底,父王駕崩後,攝政王蘇訣把持朝政,她遠走北漠,一年後迴歸助他提前親政。他也是不顧朝臣反對,將她帶入朝堂。
如今已是碧玉年華的她,官居二品刑部尚書,更是繼女相律言後,襄國朝堂上唯一一位女官。
只是,她雖是父王為他準備的幕僚班底,雖助他提前親政,卻不斷有暗衛來報,說她與攝政王蘇訣來往慎密。似乎誰都不知道,這位官場新貴到底在想什麼,包括他——襄國皇帝燕牧。
顧傾和匆匆離宮,似乎是想擺脫什麼人,奈何……
“顧大人請留步!”身後傳來將軍項非粗獷的聲音。
“項將軍所為何事?”顧傾和微微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項非神色複雜地看了顧傾和一眼,不急不慢地說道:“王爺想邀請顧大人到王府一敘,王妃許久不見顧大人,多少有些掛念。”
“項將軍,替本官謝過王爺,”顧傾和禮節性地一笑,微微一頓,略帶歉意地看向對方:“只是,在下北漠不慎感染風寒,這去王府……怕是不太合適吧。”
項非聞言,臉色微變,誰不知道北漠西涼國最近瘟疫橫行,沾上了便必死無疑,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即使如此,便不為難顧大人了,帶我回去稟明王爺。”
待項非走後,顧傾和的嘴角才勾起滿意的微笑,快步跨出宮門。
一路上左折右轉來到一個來往路人不算多卻也頗為熱鬧的小巷,似是無意地在一個閉眼小憩的老乞丐面前蹲下,輕聲問道:“老大爺,你冷嗎?”問話間,顧傾和的手中赫然多出一錠銀子。
那老人家瞥了一眼顧傾和手中的銀子,不屑地偏過頭去,輕哼:“老夫不收嗟來之食。”
顧傾和似是料到了一般,她笑了起來,明媚而溫暖:“老大爺,這銀子可不白給你,是需要你替我辦件事。”
“哦?”老人突然來了興趣,問道:“何事?”
顧傾和笑了笑,翻過銀子,底部赫然刻著一個‘歸’字。
老人驚訝地看著她,隨即瞭然的笑了起來,緩緩開口:“少主這麼快就回來了!秋鳶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說完,轉身離去,方向正是這天下最大的玉器店——瑤湘閣。
顧傾和緩緩起身,正要離去,卻聽見身後傳來清朗的聲音:“顧大人寧願帶著病弱的身子在大街上吹風和老乞丐廢話也不願去我府上嗎?”說話時,還特意加重了‘病弱’兩字。
顧傾和回頭,看見一身月白色長袍的少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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