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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小雪了一樣。他彎腰抓起落在地上的一本書向花頭巾砸去,她剛舉刀傷了人正恍惚著,沒有防備,被厚厚的課本硬生生砸上眉骨,痛呼一聲,手裡那把甑明瓦亮的刀咣噹掉在地上,被一隻腳惡狠狠捲走。有人暴喝:“全他媽住手!小不點兒哪來的刀!”
於一眼見季風跑過去替叫叫捱了刀,跟著四下白毛亂飛,也不知砍到人沒有,心一急,一改從前那種一一宰乾的攻擊作風,散彈般揮拳架腳,舉凡進入視野的活物無一倖免。頭髮忽然被人從後邊抓住,使勁掙了下沒掙動,正面的兩個狼一樣撲上來,抬腳踹開一個,另一個被他抱住了腦袋夾在腋下照著下巴卯勁兒鑿了好幾拳才放開。轉按住拉他頭髮的那隻手,腳一蹬肩膀猛地向後撞,這次回去無論如何不聽楊毅的,一定要剪掉這長頭髮。後邊那人不防,倒退連連,忙著站穩手一鬆,於一逮著機會轉身,虎口箕張向他喉結卡去,兩人撲倒在一起,於一膝蓋跪在那人肚子上,頭震了一下,不知道幾隻皮鞋踢上他的腦袋。顧不上格擋其它的亂拳,另一隻手也掐上來,後腦勺被踢得有點麻,具體用多大的勁兒他也不知道控制,不過還是卡住了人沒放。那人進氣少出氣多,咔咔乾咳。這時於一身上雨點般落下的重拳忽然停了,他手一頓,只聽得呼呼風聲,下意識地抓起手底下那人擋在身前,一隻皮鞋正踢在倒黴蛋側臉上。
於一扔了人,騰地站起來,右手炮拳準確地掄在偷襲者的眼眶上,力還沒出到盡頭,自己口鼻之間也被砸了一拳。只砸得他一陣暈眩動了真火,搖了搖頭找回焦距。對方一邊抱頭擋著他的拳一邊破口大罵:“操你媽,我都說不打不打了還雞巴掐人不放。”他疼得噝噝哈哈,躲了兩拳往後一躥,搶在對方拳到之前照他肚子來了一腳,於一被踹得錯了一步閃身站定,才看到和自己撕打的人是穿棕皮衣的那小子。“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他嘴裡不乾不淨,狼狽地揉著右眼,看來被打得不輕。
於一扭頭吐掉倒嗆進嘴裡的鼻血,低罵了一句,手背去抹鼻子,血漫乎了半邊臉,加上暴戾的眼神,膽小的看了直想掉頭就跑。
棕皮衣跟他對嗑了好幾招,膽子明顯不小。不但沒跑還站在原地罵道:“小逼崽子你就猖吧,老子今天一句話就能把你們都辦到這兒了你信不信?”
“你媽逼那你死定了。”季風正貓腰給叫叫兒撿書,聽見棕皮衣的話馬上罵回去。他一隻袖管裡沒了羽絨,癟卡卡地貼在胳膊上十分滑稽。叫叫兒聞言噗聲一樂。
“小哥別跟他們廢話,”戴花頭巾的小姑娘坐在地上不斷叫罵,“這幫逼K不打不老實。”
棕皮衣掉頭就罵:“都是他媽你鬧的,給我滾回去。還有你們幾個,”他指著圍在花頭巾身邊的幾個女孩子,“媽了逼的等回去的。”
“我操,出來幫你泡妞怎麼著了!”
“還他媽逼斥!趕緊撤了。”
摩頭車引擎亂轟,花頭巾罵罵咧咧地坐在一輛車的後座上,一行人揚張而去。
只剩於一三人加上棕皮衣和停在路旁兩輛摩托車上人高馬大的男子。這裡沒什麼路人,街角幾個小店裡有量著膽推開門探頭探腦地往這邊張望的,在兩個殺手身材的人狠狠瞪視中又趕忙縮回頭。
“為了個女的弄成這樣真寒磣!”棕皮衣一屁股坐在地上。
叫叫正檢視季風有沒有受傷,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我他媽讓你招我的!”
他看她一眼,搖頭苦笑。“交個朋友,哥們兒。”這回是正經八百看著於一說的,“我叫劉卓。”
於一眉一挑,總覺得這名字在哪兒聽過。
“別這麼不給面子!我的人你傷了不少,你馬子我不泡就是了。”
“哦。於一。”他從來打狠不打人,手一收連人長什麼樣都能忘。
“我操!”劉卓手一撐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土,“於小鍬。”
季風和叫叫兒面面相覷,都指望從對方眼裡看出點苗頭,結果只看到和自己一樣的詫異,又同時轉向於一。
“你是東城的?”於一比他們更蒙,東城的混子認識小鍬不怪,知道於一的應該不多。
“我是西城的爺。”劉卓扯著嘴角衝他眨眼,“你沒見過我爸?他可常說起你們爺兒倆。”
叫叫兒指著他,櫻桃小嘴張成個O型。
季風滿頭霧水地看著她。
“你是劉長河的兒子。”叫叫兒驚道。
他媽的!季風在心裡罵,好大一隻馬蜂。
戰後危機
劉卓一勁兒解釋,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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