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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正倚著他寬敞胸膛。
他似乎氣極,扶摟著她,雙目卻狠瞪著徹底扮無辜的樓主大人。
他的那記厲瞪,兇芒盡現,狠得讓人幾要以為他就要撲上去和樓主大打出手……
就為了她嗎?以為她遭受欺陵,即便對方是樓主大人、是頭兒的女人,他依舊要替她出頭?
有情?
抑或無情?
他和她皆在當中兜轉,卻還不能明白嗎?
她怎能駑鈍至此,然後允他陪著她,渾渾噩噩走過這條情路?
“巴羅,我玩得很開心。沒事的……”秀荑輕握男人黝黑臂腕,陸丹華喚回他的注意。
那雙厲目在瞧向她時,瞳底銳芒斂了斂。
像是一種本能,下意識要去呵護護衛,對著懷中這姑娘,他巴羅大爺再狠、再恨、再兇殘,所有惡意也得自然收掩。
陸丹華眉眸寧定,內心一弛,她尋常般淡淡笑了,意味卻深幽綿長……
她的青裙隨著步伐挪移微蕩,裙波有種說不出的韻致。
有時當她走過草長的坡處,裙襬被攏在蔥綠裡,輕現輕掠的。
於是,不能剋制地,他在遍綠中一再追蹤那抹淺青,目光深邃,心口幽沈,有什麼鼓譟著,讓他神迷。
“巴羅,瞧,有一串珠鈴蘭!”
聽見那聲喜嚷,巴羅佇足定在原處,一路走在他面前的陸丹華正彎下身、摘起蔥綠間一串琥珀色鈴鐺形狀的小花。
她旋身對他揚揚手中之物,走回他身畔。
“珠鈴蘭蕊心黏稠有毒,鹿只要是誤食了,要鬧肚疼的。還好咱們一前一後走了這麼久,才瞧見這一小串。”邊道,她晃著琥珀花。
巴羅深目微眯,感到無比迷惑。
仔細想想,他倆在這座島鋪就如綠毯的坡地上,當真走了許久。
他險些壓制不住怒氣,與那個混帳樓主大打出手,然後她低幽地對他說話、輕握他臂腕,接著像要證明她當真沒事似的,她離開他的懷抱,盈盈起身拂掉一裙草屑,瞧也沒瞧他一眼,便往空闊處緩步徐行。
他心一慌,趕緊追上,卻不敢靠得過近與她並肩,心想,她該還惱恨著他。
自從那日她氣得朝他丟石頭後,她躲他躲得更明顯,要是非得處在一塊兒,她的眸也飄忽無定,不來與他相觸。
然而現下,她衝著他揚唇,自在的語調彷彿他倆之間從未有過不愉快,一切一如以往的相處。
她朝他走來,不再閃躲,眸光如水波,盈盈環攏著他。
儘管面龐變化細微,巴羅胸中早已波瀾大興。
喉間緊繃,他暗暗嚥著唾沫,潤了嘴。“別碰花瓣……小心蕊心有毒。”彷彿太久不曾言語,那語調僵僵、繃繃的,不太悅耳。
“我知道,我沒碰。”陸丹華眨眨眼,發現男人又立在天光較強處為她遮陽。
想想,她都對他發了好長一段脾氣,再多的氣恨和羞惱,時候一久,總能瞧出端倪,瞧出那唯一的、最終的因由。
她其實心知肚明瞭。
內心感情的掙扎、起伏、失落和依歸,還有無端端的氣憤、恨惱,思緒如絲如縷,錯綜盤繞,她心定,已然瞧清。
“別碰花奪美,她蕊心也很毒。”男人突然正經八百地道。
陸丹華微愕地揚眉,聽他以花喻人,比喻得有些不倫不類,她不禁笑出。
“樓主的脾性和行事作風是有點不好捉摸,但事情總能漸入佳境,多順著她,一切也就好過了。她不毒,她心很好的。巴羅,我玩得很開心啊……”真是習慣成自然也不一定,連連遭受樓主大人偷襲,偷到最後,她都覺得無所謂了。唉,近日樓主直要拉她去練什麼“玉房秘術”,再如此磨下去,她都不知自個兒有無意志再去抵拒。
聽到姑娘那句“我玩得很開心”,巴羅背脊又竄起麻涼感。
今日他隨頭兒上鹿草島,為的是與老島主明達海商討對付南洋海賊亂山雲的事。亂山雲曾為呂宋國八公主,後來因故出走王朝,並聚眾於錦島,集結龐大勢力,在南洋海域作亂滋事。
正事談完,才要向老島主告辭,往南岸泊船處走去時,便聽到幾位島民如見著什麼新奇事般,尖著聲聊得頗興奮。
島民們說,兩姑娘都美,怎麼漢子不愛,偏要親在一塊兒。
島民們又說,那個嬌笑不停的美人一直要強吻那個秀氣姑娘,吻得可兇了,兇到男人吻姑娘都沒她那股狠勁。
島民們還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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