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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膀將她抱得好緊。
突然,屋外掀起爭吵。
巴羅認得那兩個聲音,頭兒和他的女人,兩人吵得好凶。
喀啦!砰!轟——
屋外聞訊急急趕來的雷薩朗大喝一聲,不等花奪美取鑰匙開門,他暴勁一扯,早被巴羅撞得些微鬆動的鐵煉和微裂的木門應聲破裂,門把邊一小角的石塊也連帶被扯掉,破了一個頭顱大的洞。
門被推開,巴羅乍見紫林霞光,雙目不由得細眯,兩手更是保護性地緊摟住依舊暈迷的陸丹華。
當屋外男女踏進石屋內,見到的景象就是他滿臉鮮血,亂髮披散,沾泥的身軀僅餘一條裡褲,懷裡則緊護著用薄被包裹的可憐姑娘……
第十章 持向今朝照情長
樓主大人的恣意妄為徹底惹火雷薩朗,這一怒真真不得了。
當夜,大島上的“飛霞樓”燈火通明,紫紗簾盡撤,多情風流的“飛霞樓”內宛若開堂審案般嚴肅,花奪美的十二小婢沒誰敢在此時進樓,就聽樓中不時傳出主爺雷薩朗的吼問,以及桌椅、屏風等物挨重劈的碎裂聲。
面對此等情狀,唯一稍稍說得上話的只有宅裡的管事姑娘陸丹華,無奈她身為苦主之一,被巴羅抱出石屋、送回自個兒閨房時,依舊昏睡不醒,一張小臉佈滿虛紅,體熱仍高。
陸丹華醒在霞紅盡退的時候。
掀開濃睫,眸光猶自迷濛,發現人已回到自個兒在東大宅的寢房,發現與她一起落難的男人已不在身側,而十二小婢中的兩位竟跟在她榻邊伺候。
心中驚疑不定,追問之下才知主爺為了她和巴羅的事,與樓主翻了臉,兩位“大人”正在樓內吵得不可開交。
她不顧小婢們勸阻,忙起身下榻趕往崖壁上的樓宅。
她匆促的腳步虛浮無力,跑得踉踉蹌蹌,途中甚至還腿軟險些摔倒。
真的吵得好凶,她才剛氣喘吁吁跑近,便聽見裡頭一男一女鬧著——
“我就這刁蠻性子,為所欲為慣了,活著總得尋些樂子玩玩,還能為什麼?”
樓主說得好輕巧。
“為了尋快活,即便把無辜旁人拖下水,弄得人身敗名裂亦無所謂?”
主爺是怒翻天了,聲嗓厚沉沉,十足壓迫。
“身敗名裂?雷薩朗大爺是為丹華妹子抱不平啊!只是在本樓主眼裡,姑娘家的名節又值幾個錢?這世間,男人能挑女人,女人一樣能挑男人。姑娘家只要喜歡,愛跟誰混就跟誰混,真把男人當玩物捏在指上把玩,也算女人有本事。”
唉,不好啊!陸丹華愈聽愈急,步伐更是凌亂。
守在樓外、個個嚇得噤若寒蟬的小婢們瞥見她來,紛紛投來救命的眸光,有幾個要來扶她,被她搖頭苦笑著婉拒了。
樓內,主爺正恨聲低咆——
“所以樓主挑上我、與我廝混,故意惹是生非不斷挑釁,要我一顆心隨你操弄、上上下下起伏難定,說到底,只是拿我當玩物把玩,玩得你盡興暢意,來證明你確實有本事嗎?”
“我……不是……”微怔,稍頓,樓主似欲解釋又道:“雷薩朗,我不是——”
“樓主……主爺……”丹華在這一刻闖將進去。
一進門,她雙膝便直接落地,直挺挺下跪。
大起衝突的兩人見到她如此,眉目皆飛挑了,吵嚷驟止,面色陡變。
“你這是幹什麼?”雷薩朗眉峰成巒,努力壓下聲嗓,絕不願遷怒她這個遭整弄的可憐姑娘。
陸丹華想也未想,隱晦的渴念忽地浮滾於心。“……主爺,丹華有事相求……”
“起來!回房休息。有事明日再提。”
“丹華想求主爺作主……將、將巴羅許給我……”那座“山”她是佔定了,沒誰要的情就全往那男人身上傾注,溫順慣了的人一旦執拗起來,連她都得對自己刮目相看。她陸丹華也是痴女、慾女,不再委婉地把情留在心底。
感覺到主爺與樓主皆受到不小衝擊,想必她所求之事確實大膽至極,姑娘家的矜持都不知拋到南洋的哪座島嶼去了。但這麼做,一舉雙得,既能得到男人,亦能平息風波。
她咬咬唇再道:“我與巴羅其實……其實兩情相悅,樓主早知內情,只是巴羅他顧慮甚多,遲遲不肯表露情意,我、我……”她說了謊,不禁苦惱地微晃著腦袋瓜,然既已說出,就得做到底。“……所以,今日石屋內發生之事,請主爺不必怪罪樓主,我甘心情願的。丹華能跟傾心之人在一塊兒,那……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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