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奇騾鞭及紅蘿蔔一打,兩樣絕招交叉使用效果更好,還有,如果路上遇到馬賊,你就報上我的名號,他們會給你打個六折的。”
“楊大叔,那就謝啦!”她有些啼笑皆非,不過看在老人家很認真的份上,連忙點頭。
遇到馬賊還能打六折?那他們還會不會在搶劫的過程中代客泊車啊?
此去京城路途不算短程,珊娘可是把祖傳驅蚊防狼的“一笑含香軟筋散”帶著,還有粗壯的荔木擀麵棍,以及超級無敵金剛菜刀,另外還有一百兩紋銀也都帶在身上。
她再進廚房蒐羅了幾樣耐熱不易壞的乾糧和糕餅,灌滿了三大羊皮囊的水,就這樣上路去了。
“子曰:吾未見好德如好色也……”實秋頭上綁著寫上“必勝!殺氣!”的白布條,雙眸緊盯著“論語”裡的每句箴言,口裡喃喃念著,“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子曰……”
夜更深,人更累,眼皮子在他一不注意的時候就偷偷掉下來擋住視線,氣得他索性在椅子上黏了支燃燒著的大紅蠟燭,用當年苦學功夫的土方子半蹲在上頭,若是忍不住想睡坐了下去,屁股就不保。
“這下子就不信治不了你!”他自言自語,忿忿道。
春風寨的大王果然不同凡響,半蹲在灼熱冒煙氣的蠟燭上頭,這麼一蹲就是一個時辰文風不動,連眉頭皺都不皺一下。
但是聚精會神在半蹲下面,可就忘了要專注在書本上面,所以當他長吁了一口氣,滿意地低頭看著終究比不過耐力而燒完了的蠟燭,正得意時,這才發現自己這一個時辰裡連一個字都沒背進腦袋裡。
“可惡!”他懊惱至極,“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沒出息、不爭氣?”
大後天就是應試的大日子了,他得加緊腳步看完書,否則怎麼對得起珊兒?他又拿什麼臉去求親?
實秋嘆了一口氣,大掌抹了抹疲倦的臉龐,松活了下筋骨,然後起身走出房間。
客棧裡靜悄悄的,就連店小二都趴在桌上睡著了,他無聲地下樓,拐進熟悉的廚房裡。
他手勢無比熟練地舀出面粉,加一小團發酵好了的老面,少許糖、鹽,然後是溫水,隨即有力地搓揉起了麵糰。
趁麵糰緩緩發酵間,他挑了大籮筐裡的竹笙、菌菇和大白蘿蔔,細細剁成餡,可是待素餡做好後,他忽然一頓──
今兒個他並沒有去打獵,自然沒有大雁或野鴨肉可用,這可怎麼辦才好?
“可惡,本來還想借著做包子舒緩一下壓力的!”他低咒了一聲,煩惱地望著滿廚房的食材,卻怎麼也找不到想要的東西。
每當他疲憊寂寥的時候,就會深深思念起珊兒做的鮮肉大包子。香噴噴、熱呼呼,雪白蓬鬆又彈牙美味的包子,總是奇異地溫暖了他煩躁不安的心。
可是就算他再怎麼照著她教的那樣做,他做出的包子雖然可口,卻總是少了一味……
實秋輕輕地嘆息,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的長木椅上,就這樣痴痴地獨坐到天亮。
剛過晌午,儘管臉上帶著兩顆黑眼圈,實秋還是認真地坐在大堂一角讀著“應試十大須知手冊”。
這是京城相思先生為了受惠廣大的應考舉子,特意書寫出的教戰手冊,包括進考場應帶什麼、不應帶什麼,還有作弊者會遭受何種嚴厲處分,也都一一寫明在上頭。
“唉,累死人也。”半個時辰後,他強忍住打呵欠的衝動,喃喃自語道:“進京趕考真是悶極了,還是攔路打劫爽快點。”
盛暑陣陣催人,他又想睡又熱又煩躁,火氣都快飆上來了。
京城裡房子密密麻麻的,一絲山風都吹不進來,哪像極北峰上那等涼爽?
他這時分外想念起自己在春風寨的寬廠房間,還有跟弟弟們舞文弄墨、舞刀弄槍的日子。
他吸了吸鼻子,勉強把眼眶的溼熱逼了回去。
要是再想下去,恐怕他都要哭了。
“不過這些個貪官汙吏照我說,是不是腦子全壞光了?明明要當上一官半職得經過一次又一次逼瘋人的考試,這麼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幹什麼當上了還不好好做,汙錢汙到被朝廷罷官踢回鄉,要不就是鋃鐺入獄狗頭不保,再不就是被我們這些強盜劫富濟貧……這樣也高興嗎?”實秋嘟嘟囔囔地埋怨著。
就在他碎碎叨唸的當兒,一個身穿銀袍,俊美無儔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客棧,開口第一句話便是──
“我給諸位送富貴來了!”
登時所有的書生耳朵都豎了起來,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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