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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捷只覺身上一陣清涼,睜開大眼,直視凌風。
凌風見他睜開了眼,心中大喜,但又見眼光遲呆,似是不認自己,忙道:“捷弟,我是你大哥,你的大哥呀,別費心思,好好養傷!”
辛捷口中喃喃,聲音甚是低沉,凌風知道他有要事要講,當下湊近凝神而聽。
“梅……齡……侯二叔…方少碧……死了……死了。”
凌風一怔問道:“誰死了?”
“海……海……是……是這樣……跳下去的。”
凌風勸道:“捷弟,你別胡思亂想啦。”
“是這樣……這樣跳下去的,我……”我眼睜睜,看到波浪……波浪卷沒了……”
凌風忍不住又問答:“誰跳海呀!”
“方……方少碧……我……我……原是很喜歡她,很喜歡呀!”
凌風見他滿臉悽愴纏綿,心內已明白大半,介面道:“方少碧是一位姑娘,她投海自殺了嗎?”
辛捷想了半天,點了一下頭。
凌風柔聲安慰道:“那方姑娘,定然得救了。”
辛捷茫然搖搖頭,一顆淚珠流到頰邊。
凌風心想:“我平日見捷弟天真頑皮,知道他無憂無愁,想不到竟也為‘情’所苦,唉!這世上真是痛苦得很哩!”
他見辛捷又沉沉睡去,心下大安,繼續替他洗滌。凌風這靈泉洗傷的主意,原是情急之下“急亂投醫”,不料正是對症下藥,那萬年溫玉靈氣所孕的泉水,只消一滴,便能起死回生,生肌去腐,用來洗拂傷口,消腫去膿之功,確是神妙無比。
次晨,辛捷神智已是清醒,燒也完全退了,凌風身邊所帶乾糧已經吃盡,他見辛捷傷勢大概不會變惡,當下便用布條把辛捷背在後背,趕到一個大鎮。
吳凌風落了店,照護辛捷睡好,自己也因連夜疲勞而熟熟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吳凌風從熟睡中突然感到被一陣熱風吹醒,他陡然一躍而起,只見正是辛捷在身旁對著他的耳朵吹氣,他不禁大喜叫道:“捷弟,你好了嗎?捷弟你——你真頑皮,才好些就起來胡鬧,還早哩,快去躺一會——”
辛捷嘻嘻笑道:“還早哩?你自己看看——”
凌風抬頭一看窗外,已是日上三竿的時分了,不禁暗罵自己一覺如同睡死了一般。
辛捷卻料知自己的性命必是吳大哥所救,而他必是為照料自己而徹夜未眠……
凌風見辛捷目光炯然,精神健旺,除了失血過多面色蒼白之外,竟似已經痊癒,心頭更是大喜,叫道:“捷弟,你——”
敢情他發現辛捷正在低首沉思,不由一怔道:“你在想什麼事啊?”
“大哥,你——你待我真好,我在想,我辛捷的出生時辰必然怪極,否則世上對我好的人怎麼如此之好,而對我壞的人也如此之惡?啊——你瞧我想糊塗啦,還沒有問你怎麼會遇上我的呢?那天和那該死的金欹一齊滾下山崖,我只知道你必是完啦,我曾為你——”
他本是說“為你大哭一場”,但立刻想到這話說出不甚光采,是以停住了口。
凌風倒沒有注意這些,他趕緊將自己的奇遇告訴了辛捷,說到妙處,辛捷不禁喜得連聲叫好。
凌風說完後,辛捷笑道:“那雲爺爺的模樣必然極是慈祥,哪日我也去瞧瞧。”
凌風道:“你倒說說你怎會被關中九豪傷成這般模樣?若不是靠雲爺爺的靈藥,此刻只怕——”
辛捷冷笑道:“關中九豪真不愧掙得了很大的名頭,以眾凌寡自是上策吧!下次我碰上了,哼——”
接著就把自己鬥勾漏一怪,失劍,遇九豪圍攻等事一一說了一遍。
凌風笑道:“捷弟,恭喜你啊,‘梅香神劍’這外號敢情好。”
辛捷嘆道:“可惜梅香劍已被盜去啦,只待我明日略為恢復,就立刻上崆峒去大鬧一場——大哥,你也要去也好清清一舊帳。”
次日,辛捷竟然已痊癒,他正在床上暗自行功,凌風己推門進來,見辛捷面色已恢復血色,不禁又驚又喜道:
“雲爺爺的靈藥端的妙絕,捷弟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流那麼多的血,竟然兩天之內就完全恢復,不過捷弟,你還是休息一下較為穩當。”
二人在鎮中住了五天,辛捷嚷著要走,於是兩人結帳啟程。
辛捷忽然道:“大哥,咱們先暫時不到崆峒去——”
凌風奇道:“怎麼?”
辛捷道:“咱們不是答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