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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年溫玉所孕育的靈泉,是我昔年費盡心血在雪山頭尋獲,功能生肌去腐,起死回生,瓶內一共只剩十滴,你可要珍惜使用。”
凌風接過謝了,再向雲爺爺告辭,然後施展輕功,再不回頭,徑自奔向谷外。
他疾奔了一陣,心內盤算道:“我與阿蘭約他一年之後再回故鄉,現在還有半年左右,何不先上崆峒,找厲鶚那老賊試試雲爺爺教我的高招。”
他主意既定,到了一個大鎮,問了去崆峒山的奇%^書*(網!&*收集整理路途,趕了過去。
這日他路過陝北,天色已近昏黑,他見路徑漸漸崎嶇,又不見村落,心中正自焦急,突然一隻絕大白鴿從他頭頂飛過,他見那白鴿甚是神俊可愛,當下童心大起,追上前去,一掌向空擊去,那鴿兒飛得本低,此時受此勁道一擊,昏落下來,凌風見鴿子足下繫著一塊紅緞,心中大奇,他解開帶子,展緞一瞧,臉色立變。
他喃喃自語道:“哼,又是這兩個該死的東西,不知這群敗類又要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哼,叫我吳凌風撞著可要伸手管一管。”
原來那紅緞上畫著兩個可怖的骷髏頭,正是海天雙煞的訊號。
凌風心道:“這海天雙煞武功確是非同小可,也不知撞著什麼樣厲害的敵人,竟發號救求援,想召集九豪共同對付。”他忽又想道:“海天雙煞是辛捷弟的殺父仇人,不要是捷弟尋上門去,相約拼鬥嘿!”他想到辛捷的武功高強,覺得此事很有可能,內心大是關心。
他尋思道:“捷弟武功雖高,但也難敵九豪的圍攻,我得趕快去幫助他,殺一個痛快。剛才鴿兒從南飛來,說不定他們就在南面山上決鬥哩!”
他立刻施展“八步趕蟾”奔向南面的丘陵,天色已經全暗了,前途遍地荊棘,無路可通,凌風一提氣展開上乘輕功,身體幾躍之下,己經奔到山腳,耳中急聞兵刃交擊聲,他急中不暇尋找上山之路,看準落腳之處,直拔而上。
凌風爬到半山腰,耳中兵刃之聲漸漸疏落,最後嘎然而止,心知勝負己分,不由大急,只見幾條黑影向山那邊一閃而逝,他足下加勁,竄到山頂。
那真是一幅零亂慘殘的情景,三個屍體橫陳在山坡上,其中一個死法很是奇特,一柄長劍直貫咽喉,凌風上前仔細一看,認得正是九豪之一神劍金錘林少皋,其餘二人,他也認得,一個是千手劍客陸方,一個是摘星手司空宗……
夜,靜了,靜了,樹枝上的烏鴉不再吱吱呱呱,怕是走進夢鄉了吧!
吳凌風坐在樹下,沉吟了一會,他分析一下眼前的情勢,忽然一個念頭浮起,他想:“能夠手刃三豪的人,江湖上只怕不多,一定是捷弟乾的,可是長劍出手,原是拼命同歸於盡的招式,捷弟不要……不要有什麼不測哩!”
他越想越是心寒,跑到山坡的那邊,仔細察看。這天晚上,天色極是陰暗,月兒躲在雲裡,他沿著山坡看去,黑漆漆的一片荊棘。
凌風踱來踱去,眼晴不放過每樣可疑的東西,他巧食血果,目力大是增進,忽然他發現有一處荊棘特別零亂,似乎曾被重物踐踏,心念一動:“捷弟那種倔強的性兒,只要借得一口氣在,也會掙扎逃生,不肯落於敵人之手,多半是負傷滾下,剛才那幾條黑影,恐怕是‘關中九豪’餘孽,搜尋捷弟未獲,又見我飛步入山,這才相偕離去哩!”
他天資聰敏,確能處處料事如神,此時斷定辛捷就在山坡附近,當下打點精神,躍身而下。
凌風順著零亂的荊棘向前走,走了一陣,只見前面荊棘更密厚,再也找不出任何痕遺蹟,他心中正自盤算,忽然一陣急促低沉的呻吟聲,從右前方傳來。
凌風再無疑意,不顧密密的荊棘,循聲找去,忽聞水聲漏漏,市面竟是一條小河。他揮動長劍,清除阻礙,只見在亂草堆中,躺著一個人。
凌風上前一看,那人正是辛捷,神智已是昏迷,滿身傷痕。
他急忙俯身一探,只有心房還在微微跳動。
凌風心中大是傷痛,眼見這情逾手足的義弟生少死多,內心真有如五內俱焚。他原是不輕易浪費感情的人,但是一旦付出情感,那便是終生不渝了。
他定了定神,忽然想到雲爺爺那瓶萬年靈泉,立刻伸手從懷中摸了出來,心想:“捷弟雖是渾身傷痕,但都不是致命之擊,目下呼吸微弱,定是受了沉重內傷,而且失血過多,他不加思索,拔開瓶蓋,挑開辛捷咬緊的牙關,倒了三滴下去。
他收起了萬年神泉,細瞧辛捷的傷勢,心內更加傷痛,只見掌傷,刀傷,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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