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來充做奴僕,日子過得安適愉快,無恨生也沒有爭雄武林的念頭,只是他憤世疾俗之性末改,再也不願回到中土去。
有一年,張菁才八歲,比起“疹子”來,無恨生學究天人,卻偏偏不會醫病,“疹子”一症,本是小兒常出之病,但卻無法以內功醫得,九天玄女愛女心切,便和無恨生兩人,遠赴浙江,找了個極有名的大夫到島上來,替張菁醫病。
他們在路途上,遇見個瘦骨嶙峋,又是神經失常的女子,武功卻甚高,九天玄女好奇心起,上去一看,卻是她最小的妹妹玉面仙狐繆九娘,她大驚之下,將她帶回無極島。
纓九娘整日哭笑無常,拿著一塊上面繡著七朵梅花的手帕,口中頻頻叫著:“梅山民,山民……”
九天玄女一聽,知道這梅山民,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七妙神君”,心中不禁大怒。
總之“七妙神君”的“七藝”裡,有一樣便是“色”字,江湖上所共知,七妙神君的風流韻事最多。
九天玄女由此以為自己的妹妹受了“七妙神君”的玩弄,神經失常,等到繆九娘一死,九天玄女更對梅山民恨如切骨,她卻不知道他妹妹的瘋,是為了梅山民的“死”,卻不是她所料想的原因呢。
原來玉面仙狐和“七妙神君”情感最深,當江湖傳雲“七妙神君”已喪身五華山裡的時候,繆九娘便孤身上崆峒山去為他復仇,那知她卻不是劍神厲鶚的對手,被厲鶚連罵帶諷趕下了崆峒山。
她心高氣傲,受此奇恥大辱,再加上情人已死,便失去理智,整日瘋瘋顛顛起來,沒有多久,此絕代美人便香消玉損了。
九天玄女又至中州,想找梅山民算帳,哪知卻聽到“七妙神君”已死之說,怏怏地回到無極島上,一晃又是七、八年,他夫婦倆再也沒有離開無極島一步,只是終日調教他們的女兒。
張菁自幼在她父母“無恨生”夫婦手裡調教出的一身本領,自也是超凡絕俗了。
她磨著爹孃出來一廣眼界,無恨生實在愛極他女兒,便乘著船,溯江而上,準備一遊中州風物。
哪知道張菁偶一偷上岸去,帶回來的這塊手帕,卻和昔年縷九娘終日淚眼相對的那塊一樣呢。
無恨生一見那塊繡帕,自是大怒,他目力通玄,在船窗中早將岸上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辛捷逃到船上時,他還在暗贊此人的機智,此刻看到張菁一點頭,轉身向她妻子說道:“原來梅山民並未死,此刻就在外面的小船上。”
九天玄女也湊到視窗一看,怒道:“這斯又騙了個少女,這種人決不能再讓他留在世上,我們好歹要為世人除此一廝害”
張菁情竇初開,方才一面之間,已對這“眼晴大大的年青人”有了好感,此刻聽了這話,睜著一對明眸望著她媽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暗地奇怪爹爹媽媽為何對這年青人這般痛恨。
無恨生冷冷一笑,道:“這個自然。”身軀一旋,從窗中飄了出去。
辛捷棄了槳,任小舟隨著江水飄流,他斜靠在船舷,心裡仍不能忘卻方才那輕紗少女的影子。
金梅齡嘴一撇,指著他說:“你呀!”
辛捷乘勢拉住她的手,笑問道:“我怎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金梅齡任他握著自己的手,笑說道,“你還在想剛剛那個女孩子。”
辛捷笑道:“我是在想一個女孩子。”他將金梅齡的手放在嘴上親了親,道:“不過我不是在想剛剛那個,我是在想現在這個。”
金梅嬌笑道:“你最壞了。”心裡卻甜甜的。
兩人低語淺笑,將什麼事都放得遠遠的,想也不想,彼此只知道世上只有個“你”,除了“你”之外,任何事都不足道了。
至少在這一剎那裡,辛捷感到自己有這樣的感覺,這少女給了他一切,他不該這樣對她嗎?”
但是辛捷自己的確明瞭,到目前為止,他自己的情感還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對金梅齡的情感,也彷彿是感激比愛還多一些。
對方少璧呢?他曾經以為他是愛她的,可是現在她死了,還是為他而死的,便是他卻並沒有為這個命運悲慘的少女而悲。他感嘆了,與其說他是多情的,還不如說他是薄情更恰當此。
“然而這是我的錯嗎?”他暗忖道,“當一個少女明確地表示她是愛著我時,我能怎麼做呢?”
金梅齡忽地掙脫了他的手,從懷是掏出一本書來,交給辛捷道:“這個放在你那裡好了。”
辛捷見那本書正是毒君金一鵬所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