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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捷低哼一聲,劍光一揚,再度猱身而上,刷刷刷三劍從三個不同方位刺出,最後劍尖卻集中在翁正“氣海”要穴上,全是“虯枝劍式”中的妙著。
那知翁正也是劍子連揮,招式全走偏鋒,一連幾個怪招將辛捷攻勢消於無形。
勾漏一怪劍光連閃,主動而上,辛捷只覺他的劍法詭奇無比,令人一眼看上去就生一種“旁門左道”的感覺,但偏偏詭奇之中暗藏殺著,令人防不勝防。這正是勾漏一怪的平生絕學“令夷劍法”。
七妙神君的虹枝劍式雖然精妙遠勝,但詭奇卻似猶不及令夷劍法,而虯枝劍法的特點原也在“詭奇”兩字,這時即然在這方面不及對方,威力也自大減,辛捷只覺好些妙招發揮不出威力。
翁正一招“厲瘴鋒湧”,長劍化成一片光幕,似虛似真,向辛捷當頭蓋下——
辛捷不覺精神一凜,心道:“梅叔叔的‘虯枝劍式’奇絕天下,難道要輸給這勾漏一怪?”當下一咬牙,側身欺進,長劍一揮,已自抖出一片劍幕,迎將上去——
刷的一聲,翁正虛招全收,一劍從偏鋒疾如閃電的刺了進來。
“嘶”聲鬥盛,辛捷劍光暴長,竟然也是疾走偏鋒而出,正是七妙神君心血所聚的“冷梅拂面”。
這兩招都從偏鋒出手,招式竟然大同小異,但是七妙神君梅山民心血所聚的“冷梅拂面”畢竟勝了一著,辛捷的劍子後發而先至,劍尖的劍氣逼得翁正收招而退。
辛捷一招扭轉局勢,豪氣上衝,揮劍而上。
翁正冷哼一聲,緊接著第二個奇招“冷雲撼宵”又自施出。
辛捷只覺他的劍招大異尋常,似乎帶著一種邪毒之氣,又似包含一種野蠻未開化的殘厲之氣,古怪已極。
只聽得聽聲刺耳,劍尖暴伸,漫空都是辛捷的劍影,原來辛捷不由自主的施出了“大衍十式”的起手式“方生不息”。
只見他劍光由左右往中一合,疾刺而出,似緩實疾,似虛實真,宛如日光普照,無所不及。
平凡上人的“大衍十式”乃是從精奇神妙著手,使出之時自然有一種凜然正氣之感,翁正的奇招詭式一碰上立刻威勢全失,相反的辛捷劍招有如綿綿江水,滔滔不絕。
匆匆數十招已過,只聽得“嗯折”一聲,兩人各自躍開,翁丘手中只剩了一隻劍柄,敢情他的長劍竟被辛捷以內力震斷。
他的臉上一片死灰,眼眶中竟充滿著淚水,辛捷以奇異的眼光呆望著他,忘卻進攻。
翁丘忽然一言不發轉身飛縱出塔。
辛捷暗道:“就算打輸了也不用傷心到這個樣子啊!”
他怎會料到他離了翁正一招比殺了翁正還令他難堪呢——
三十年前勾漏一怪在黃山祝融峰頂和當時武林第一人七妙神君梅山民賭鬥,他那詭奇的“令夷劍法”也令梅山民的“虯枝劍法”感到棘手,但是梅山民究竟憑著功力深厚,在第三百招上震斷了他的手中劍,從此翁正一怒隱居邊疆,苦練絕技,把“令夷劍法”練得更加怪異難防,當年他是用這套劍法失手的,他準備用這套劍法找回場面來。
梅山民被五大劍派圍攻的訊息不知使他多麼失望,但近來梅山民重現武林的傳說終於使他離開勾漏山,重入中原。
當辛捷一亮劍招時,他又驚又再的發覺辛捷是“虯枝劍式”的嫡傳人,他一心要用令夷劍法衍住辛挺,但是,結果竟和三十年前一樣,他被震斷了長劍,所不同的是三十年前是梅山民本人,而三十後卻是他的傳人。
如果他知道辛挺所用以致勝的並非梅山民所授,乃是世外三仙之首平凡上人的“大衍劍式”,也許他會覺得好過一些。
辛捷可不知道這些,他怔了一怔,轉身向被點了穴道的丐幫幼主鵬兒走去。
鵬兒被點了軟麻穴,不能轉動,辛捷力透雙掌,在他脊背上一揉一拍,鵬兒緩緩甦醒。辛捷又轉身走向金氏兄弟,只見金老大已昏迷不醒,而金老二仍硬撐著扶持著他大哥。
辛捷掏出刀創藥遞了過去,金老二默默的接過,他沒有說感激的話,但他的目光中所表示的比說一百句話還要清楚明白。
辛捷注視他肩上的傷口,這時昏迷的金老大已緩緩醒轉過來,金老二又掏出兩粒黑色的藥丸塞入他口中。
辛捷忽感背後一隻小手握住他的衣角,他回頭一看,只見鵬兒悄生生地站在身後,滿臉灰垢,一雙靈活的大眼晴溜溜地轉著,辛捷忽然發覺這些日子來,這孩子似乎長大了不少,上次相遇時的那一分稚氣已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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