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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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辛捷只覺得肚皮發漲,但他也沒有辦法阻止。
灌了六、七次稀飯之後,他已實在忍受不住,這比任何酷刑都厲害,尤其是當滾熱的稀飯灌迸那已燙得起泡的喉嚨時,那種痛苦簡直是難以忍受的,這些,都更加深了辛捷對繆七娘的怨毒。
忽地,又有腳步聲傳來,辛捷叫苦不迭,以為灌稀飯的又來了,只得緊緊閉起眼睛。
哪知這次撫摸到他的臉上時,竟不是毛茸茸的粗手,而是一雙光滑得勝過白玉的手,還帶著一種甜美的香氣。
辛捷睜開眼來,在石室中的十年苦練,他在黑暗中視物依然宛如白晝,這時在他眼前的,是一張無比嬌美的面龐。
那面龐一笑,從兩頰浮起兩朵百合,笑容像是百合的花瓣,一瓣瓣鋪滿了她的嬌美的臉。
辛捷心中一甜,與生俱來的,他對於“美”,總有著極深的情感和崇拜,梅山民的薰陶,更加深了他的這種傾向。
這種不是每個人都能瞭解的情感,使得他以後在情感上受了不少折磨,但只要能瞭解到,嘗試過美酌真諦,這代價是值得的,他此刻見了這絕美的面龐,心中絕無邪念,但卻有親近的念頭。
風流和邪惡,原是有著極大的區別的。
問題是世人對這區別,瞭解得太少了。
張菁見辛捷出神地望著自己,甜甜的一笑,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放他逃去”。
雖然她的心情是矛盾的,她知道只要她放了這“眼睛大大的年青人”逃走,那麼她此後恐怕將永遠見不著他了。
可是她也不忍讓他被自己的爹爹、媽媽殺死,縱然他也許犯過許多過失,她覺得那也是值得原諒的。
純潔的少女,對“愛”與“憎”的分別,遠比對“對”與“錯”的區別來得強烈,張菁也正是這樣的。
她悄悄說道:“我放你逃走,這裡離岸很近,你一定可以跳過去的,可是你要趕快。”
她右手的姆指按著辛捷鼻下的“聞香穴”,左手極快地在辛捷前胸和胃下拍了兩掌。
辛捷只覺束縛自己身體的固制,突然鬆開了,被禁逆著的真氣,也猛然在四肢裡流暢。
於是他微一作勢,站了起來,面對面地站在張菁前面,鼻端裡甚至可以聞到身上幽蘭的香氣。
此刻天地間彷彿都被香氣充滿了,萬物也彷彿只剩下他面前這張絕美的面龐。
他們彼此都可以聽到對方心跳的聲音,辛捷木然站著,腦海裡一片空洞,口中也不知該說什麼。
良久,菁脊催促道:“你快走呀!被爹爹知道了,可不得了。”其實她又何嘗願意他走呢?
辛捷一咬牙,輕輕在這張絕美的面龐上親了一下,真氣急迫地注滿四肢,身形動處,掠出艙外。
外面是黑夜,船是停泊著的,正如張菁所說,離岸並不甚遠,但也莫約有七、八丈遠近。
辛捷竄出艙外,身形絕末停留,這七、八丈的距離,對他來說,越過去並非十分困難。這一縱豈有丈遠近,他雙腿又猛,平著身子向下掠去,這曼妙的轉折,在中原武林中,的確是已到絕頂了。
四野清寒,水聲細碎,寂靜中突然有人冷冷地說了個“好”字,餘音嫋嫋,四散飄蕩。
在辛捷身軀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他眼光動處,面前又悄然站著一條白生生的人影。
就在這剎那時,他心中一蕩:“莫非她捨不得我走,又追來了。”腳尖點到地面,定睛一看,不禁魂外天外。
原來此刻站在他面前冷笑著的,卻是那白衣書生無極島主,哪裡是他心中所想的人。
無恨生冷然道:“你想走。”
辛捷估量自己,知道絕對逃不過去,也難動得了人家,便道:“閣下有許多事誤會了,我……”
無恨生尖銳的冷笑,打斷了他的話。他突起僥倖之心,雙掌揮出,十指箕張,右手的食指、中指、姆指,點向無恨生“天宗”、“肩貞”、“玉枕”三穴,小指微回,橫畫“神封”。
左手的五指,卻點向無恨生臉上的“四白”、“下關”、“地倉”、“沉香”、“井穴”五穴。膝蓋微回,撞向下陰。
他畢盡功力,這一擊正是十年來苦練的精華。
無恨生冷笑末停,身形向後暴縮,辛捷如形附影,跟了上去,他此招搶盡先機,但是無恨生的輕功,己到了馭氣而行的地步,他的身軀,總和辛捷保持著一段距離,辛捷永遠無法將招使滿。
瞬息之間,兩人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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