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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覺這月牙河邊多為險峻的山峰,溝壑縱橫,植被豐茂。行到險竣處,馬兒無法前行,三人只得將馬放於林間,徒步前行。
經過那夜的合力殺敵,藍徽容與孔瑄漸漸熟絡,不再似先前在軍營之中那般疏離,話題也由軍旅生活聊了開來,藍徽容這才發覺這孔瑄學識也是非常豐富,她曾於言語中想套出他的出身來歷,卻總是如隔紗觀花,迷濛而又神秘。
崔放一路觀測地形,一路和二人說笑,三人談笑風生,十分融洽。藍徽容越來越是喜歡這個阿放,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還經常用母親以前教過的方法弄出些小玩意,逗得阿放眉開眼笑,孔瑄在一旁看著,望向藍徽容的眼神也漸漸複雜起來。
三人在臥龍灘上游探查了兩日,又返身尋回駿馬,向臥龍灘下游而行。
這日,行到距臥龍灘約百餘公里處,三人勒馬於河邊,孔瑄輕皺眉頭:“怎麼這幾日來,水位不斷下降,難道今年又要大旱麼?”
藍徽容指向河中幾處露出來的小洲:“如果真是大旱,可得防著西狄軍乘河床暴露,從這些淺灘處突襲過來。”
崔放看了幾眼,道:“這倒不妨,即使他們從此處上岸,後方為險峰,馬兒不能直接南下,還得沿河岸過聶將軍軍營,咱們前軍三萬將士可不是吃素的。”
孔瑄微微頷首:“嗯,阿放說得有理。”
藍徽容仔細看了看附近地形,不再說話,三人繼續打馬前行。
這日天黑,行到臥龍灘下游三百公里處的一個峽谷內,三人用過晚餐,依於溪邊大石邊,夏風送來濃濃花香,山溪泉水叮咚作響,勞累了一天,崔放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自從那夜偶遇西狄人之後,孔瑄和藍徽容便輪流值夜,藍徽容不慣早睡,主動承擔起了上半夜值守的任務,耳聽得孔瑄和崔放睡了過去,她靠於石邊,微眯雙眼,傾聽著峽谷內嘈嘈的蛙鳴聲,啾啾的鳥啼聲,想起這幾日與這二人相處的時光,嘴邊帶出一絲微笑來。
微不可聞的‘絲絲’聲傳來,藍徽容心中一驚,聽清楚聲音是從崔放身後約丈餘處發出的,側頭就著火光一望,大駭下持劍撲了過去。
剛撲至崔放身邊,右手長劍來不及揮出,一個黑影如巨石壓頂,將她壓在了身下,一股大力扼住她的右手,長劍脫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要做什麼?!”
藍徽容側頭望向崔放,急撥出聲:“蛇啊!”
孔瑄心一驚,從藍徽容身上滾落,撲向崔放,可是一條花斑蛇已咬上了崔放的左臂。
孔瑄拾起長劍,寒光一閃,蛇斷作兩截,在地上扭了數圈,不再動彈。
他回過頭來,只見藍徽容正撕下崔放衣袖,右手急點傷口處穴道,左手匕首在傷口處劃了個十字,黑血噴濺而出,待第一股黑血噴出,藍徽容俯身將嘴湊至傷口處,替他吸吮毒血。
孔瑄知形勢危急,忙將崔放扶起,只見他已昏迷過去,正在內疚之時,藍徽容抬起頭來喝道:“快扎住他肩頭!”孔瑄清醒過來,忙撕下布條將崔放傷口上方用布條緊緊扎住,見藍徽容微微喘氣,忙道:“我來!”
藍徽容也覺舌尖有些麻木,閃過一旁,孔瑄繼續替崔放吸吮著毒血,藍徽容過得一會,將那布條輕輕解開一陣,不久又捆了起來。
兩人輪流替崔放吸毒,心都跳得十分厲害,直至傷口處不再流出黑血,崔放也呻吟出聲,方才鬆出一口長氣,這時,兩人才發覺均是大汗淋漓,幾近虛脫。
孔瑄伸手點住崔放胸口穴道,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睛,知已無大礙,回頭見藍徽容委頓於地,面色慘白,急忙將她扶了起來,藍徽容卻只覺雙足無力,怎麼也無法站立。
孔瑄心中焦慮,俯身把她抱起,急奔至溪水邊,將她放落於地,藍徽容迷糊中湊到溪水中漱淨口中黑血,孔瑄用力拍上她的背部穴道,一陣嘔吐過後,兩人都躺於地上喘著粗氣。
這一番驚險,實比二人過去所經歷的所有陣仗都要令人恐慌,靜夜中,只聽得‘呯呯’的劇烈心跳聲,二人靜靜地對望著,孔瑄眼中閃過一絲愧意,站起身來:“你看著阿放,我去尋些草藥。”
孔瑄舉著火把在山間尋找良久,方在一處石壁邊找到治癒蛇毒的草藥虎杖草,他跨過溪澗,彎下腰去,將虎杖草連根拔出,一股清新的草味撲面而來,綿綿的,糯糯的,象極了先前將那方清壓在身下的感覺。他愣了一下,嘴角輕輕勾起,眼中露出愉悅之意,轉身回到崔放身邊,將草藥細細嚼碎,敷於他傷口處,又幫他包紮起來。
崔放呻吟著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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