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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實際上應是後族權勢太盛,威脅到了皇權,皇上忌憚,恐逼宮之事重演,先下手為強。”
“嗯。”
“這中間有一個最關鍵的人不可忽略,就是簡四哥寧王,他雖長期受皇后和太子一系打壓,但其為人堅忍,又頗有心計,在朝中經營多年,口碑甚好,諸皇子中,最似皇上的就是他,估計此次太子被廢與他脫不了干係。”
“嗯,繼續說。”
“皇上先奪趙氏一族兵權,再下詔廢后廢太子,應是已對朝中形勢有了足夠掌控後才下的手,現在趙氏一族覆滅,剩下的皇子中二皇子成王身有殘疾,三皇子允王生性懦弱,只有寧王堪當重任,但皇上要立寧王為太子,有一個很大的顧忌。”慕世琮說著偷看了慕王爺一眼。
“你不用避諱,說下去。”慕王爺閉眼道。
慕世琮猶豫一下,道:“寧王的生母是前和國公主,他的姐姐又和親突厥,如果立寧王為太子,皇上的顧忌便是父王您。”
見慕王爺面色平靜,他續道:“父王您本為和國人,寧王身上又有和國皇室之血脈,如果寧王為太子,在朝中勢大,您又因和國之故支援於他,再加上塞外其親姐的勢力,三方聯合起來,皇上可不得不忌。”
“那我們現在應當怎麼辦?”慕王爺似是詢問,又似是自言自語。
“當務之急,還是與西狄國的作戰,如果我們大勝,皇上只會更忌憚於父王,只怕撤藩削權之事馬上就會進行,如果我們大敗,讓西狄軍攻佔我藩領土,只怕也傷了我們自己的元氣和根基。所以,我們得想想辦法,形成一個不勝不敗之局,既讓皇上要用我們來抵禦西狄軍,不便對我們下手,又讓西狄軍不能長驅直入,攻戰我藩領土。如能將這種戰局拖至入冬,西狄軍暫退,便能緩過氣來,憑父王在朝中多年的經營,再加上簡四哥的權謀,應當可以解開現在這種危局。”
慕王爺臉上慢慢浮現一絲笑容,睜開眼來:“世琮有長進,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如何形成這不勝不敗之局吧。”
慕世琮輕應一聲,行禮後便欲退出大帳,慕王爺忽道:“聽說你把那個方清調到你帳中了?”
“是,這人來歷有些可疑,我想就近監視於他。”慕世琮束手答道。
慕王爺沉默片刻,道:“不要為難他,你去吧。”
十八、兵策
一整日,藍徽容都坐立不安,孔瑄臨走時說的話讓她想了又想,難道他真的看出什麼來了嗎?她細細回想與他相處的每一件事,想著他面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語帶雙關的言談,越想越是確定,他應當已看破了自己的女兒身份。
想起曾與他同帳共宿的日子,藍徽容便面上一紅,有些怕再見到此人,一整日都縮在帳內,沉默寡言,那慕世琮倒也未再刁難於她,直至黃昏時分,慕世琮去了慕王爺大帳,她再細想孔瑄話中含義,終微微而笑,偷偷溜出了大營。
她從昨夜比試的那片樹林穿林而上,攀峰越溝,果見山峰疊翠,曲徑通幽,鳥語花香,水流潺潺,將近天黑之時,她尋到一處極偏僻的清溪,輕解衣裳,黑髮悠垂,借這清澈嫵媚的溪水洗盡了身心的重負。
披上衣裳,在溪邊石上而坐,藍徽容將雙足伸入溪水之中,任夜風吹乾著溼發,幾條小魚從腳旁遊過,她略覺麻癢,開心笑了出來,這一刻,是她自從軍以來最為輕鬆愜意的時候,心中便對那孔瑄多了幾分好感。
這一刻,她忽然把所有顧忌拋在了腦後,慕王爺也好,‘鐵符’也好,太子皓也好,她都暫時選擇了忘卻,也許,下山後還需要繼續面對,但這一刻,她決定做回那個無拘無束、自由真實的藍徽容,而不是這個心事重重、百般遮掩的方清。
至於下山之後,盡力吧,如果能完成師太的任務,達成母親的心願,自己努力去做就是,如果做不成功,那麼也無遺憾,畢竟,自己的人生,總不可能永遠為他人而活,自己的夢想,總得去勇敢的追求。
內心深處,她還隱隱覺得,母親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她應該清楚師太要自己做何種事情,母親那麼深愛自己,怎麼會忍心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呢?
她黑髮輕揚,仰望夜空:母親,您會保佑容兒的,是嗎?
眼見時辰差不多,夜色深深,她掏出火摺子點燃火把沿著來路下了山峰,走回至昨夜與孔瑄比武的空地,燒烤的痕跡清晰可見,啃剩的兔子骨頭也仍在地上,她不由輕笑出聲。
“你應該為這隻兔子默哀的。”孔瑄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藍徽容心跳陡然加快,好不容易平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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