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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態,就這百餘名殘兵能救得出嶽將軍嗎?
眼見嶽鐵成身邊親兵紛紛倒下,藍徽容腦中一熱,直衝至谷口慕世琮馬前,慕世琮身側精兵呼喝聲中,藍徽容單膝跪地,低頭大聲道:“侯爺,請您派兵馳援嶽將軍!”
慕世琮一愣,注視著馬前之人,見只是一名普通校尉,冷冷道:“調兵之事豈能由你區區校尉發號施令!”
藍徽容抬起頭來,急道:“可再不派兵救援,嶽將軍性命堪憂!”
慕世琮未料到這普通校尉竟敢與自己頂撞,不由仔細看了藍徽容一眼,平靜道:“我身後這些人馬可是要留著做最後一擊的,你休得多言,退下吧。”
藍徽容心中激憤,一股熱血直衝大腦,猛然站起身來,眸中射出痛恨之色,大聲道:“小侯爺就是這樣對待為你賣命的將領麼?豈不讓人寒了心?!”
慕世琮沒料到竟被這小小校尉喝斥,未及反應,藍徽容已轉過身去,揚起頭來,喝道:“不怕死的弟兄們,跟我來!”
她手下那百餘名士兵見頭領雖身形瘦弱,立於風中卻威風凜凜,傲骨錚錚,眼神更是明朗清亮,喝聲又鏗鏘有力,人人為之豪氣所感,心中氣血上湧,紛紛站起來聚攏到她身後。
藍徽容側頭嚮慕世琮冷笑一聲,身形突然拔起,寒光乍閃,慕世琮本能下身軀後仰,藍徽容已踏上其身側駿馬,右手急探,取過他身後飛鷹大旗,右足急蹬上馬背,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迴旋,落於數丈開外,清嘯一聲,帶著百餘士兵殺入戰場之中。
待慕世琮挺正身軀,已只見那校尉左右呼卷著飛鷹大旗,一路披靡,身邊西狄軍紛紛倒下,不久便衝到了敵陣中心。
慕世琮看得片刻,忽然一笑,悠然道:“這小子,倒是個不怕死的。”他微微側頭,向身後一人和聲道:“孔瑄,你帶些人去接應一下,這小子有些意思,可得留著好好玩一下。”
他身後一名黑衣男子輕應一聲,縱馬出列,帶著上百人奔向戰場之中。
藍徽容左右揮卷著大旗,旗面呼揚,旗杆尖銳,西狄軍一時不敢攖其鋒,紛紛避讓,竟讓這上百人殺出一條血路,直衝過溪澗,到得嶽鐵成身側。
嶽鐵成此時已是血染盔甲,汗溼戰衣,正在哀嘆天亡我也之際,忽聞一聲大喝:“嶽將軍,抓住!”他抬頭望去,一面黑鷹大旗如祥雲壓頂,意識模糊中伸手抓住旗杆,藍徽容暴喝一聲,身形下蹲,雙手用力向後揚出,旗杆帶著嶽鐵成身軀向溪澗對面安全地帶飛去。
嶽鐵成在空中竭力穩住身形,眼角餘光掃到上百人驅騎趕到,為首之黑衣將領從容甩出馬鞭,喝道:“嶽將軍,接住!”嶽鐵成身形下墜,探手握住鞭尾,那黑衣將領輕吠一聲,順勢卸力,將他輕輕帶落於地。
嶽鐵成在黑衣將領馬前立穩身形,看清來人,笑道:“多謝孔郎將了!”他迴轉身,這才發現救自己出戰場的方校尉已陷入重圍之中,焦慮下正待開口,那孔瑄已驅騎如風,跨越溪澗而去。
藍徽容將嶽鐵成送出戰局,正待轉身殺出去,又有上千名西狄軍湧來,將她團團圍住,她雖竭力左突右擋,終因勢單力孤,無法殺出重圍。
正在汗流浹背、體力透支之時,卻見圍住自己的西狄軍人馬一方有些慌亂,顯是被人從後方攻來,她知機不可失,力運右臂,全身勁旋,手中大旗橫掃數圈,將最靠近自己的數十名敵軍掃落開去,趁敵軍陣腳稍亂,她將旗杆猛力戳向地面,身形騰空飛向有人攻來的那一方。
她手中旗杆抵住敵人砍來的刀劍,足尖在空中連踏,有如踏歌,氣力將盡時又將旗杆戳向地面,數下之後便出得重圍,眼見本方一黑衣將領驅馬趕到,索影閃爍,本能下伸手抓住他甩來的馬鞭,一股大力傳來,身形在空中矯健颯爽,輕輕落於那黑衣將領身後。
黑衣將領回頭朗笑道:“兄弟,身手不錯嘛!”
藍徽容坐穩身形,正好望上他明亮的雙眸,烈日薰蒸下,竟讓她有微微的失神,殺伐聲中,她眼角瞥見身下駿馬,赫然正是青雲,不由大聲道:“是你這偷馬小賊!”
黑衣將領勒轉馬頭奔向大軍,修韌的脖頸微微扭向後方,輕笑道:“正是在下!”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男主們總算都出場了。
十一、虎翼
此役飛鷹軍大捷,西狄軍損兵折將,退至蓮花關以北二百餘里處的月牙河一帶整飭,蓮花關危機暫解。當日,飛鷹軍將士回到中營,慶祝回雁谷勝利,歡聲雷動,興高彩烈。
而藍徽容隨嶽鐵成殘部回到中營後便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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