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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說說,我還能做什麼,只能來找你們了。”
孔瑄和藍徽容齊感驚訝,孔瑄道:“西狄大軍退回去了?!”
“是。”慕世琮將孔瑄扶上士兵抬過來的藤架,一行人往山下走去。
慕世琮邊走邊道:“我一直派了探子在西狄軍附近打探你們的情況,昨夜探子趕回來說,西狄軍營中似發生了驚天的事情,派了很多士兵搜山,我知定與你二人有關,就帶著人馬趕過來了,誰知快到茶恩寺,探子再回報,說西狄軍開始撤往月牙河以北,我想辦法抓了幾個西狄兵來審問,才知仇天行被你刺傷,傷勢嚴重,無法再指揮作戰,已經下令全軍撤退回西狄了。”
藍徽容望向藤架上的孔瑄,兩人目光相觸,眼內均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和溫暖的笑意,慕世琮側頭看著二人神色,腳步稍稍左移,擋住藍徽容視線,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容兒,父王要我請你回安州,他有話想和你說。”
藍徽容立住腳步,百般思量,又看向前方被士兵抬著的孔瑄,抬頭道:“侯爺,我…”她話未說完,慕世琮面色一變,手伸向她的下頷:“你舌頭怎麼了?!”
藍徽容見他的手就要托住自己的下巴,急往後退,裙裾卻被路邊灌木勾住,露出纖細的小腿,昨夜被荊棘掛傷的地方血痕斑斑,慕世琮看得清楚,面如寒霜,眼沉似水,猛然上前,藍徽容功力未完全恢復,避讓不及,慕世琮已扣住她腕間穴道,也不管她掙扎,將她負在身後,大步向山下走去。
二九、清譽
藍徽容被慕世琮負在身後,心中有些羞澀,想掙扎下來,可不知慕世琮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牢牢扣住她腕間穴道,讓她提不起氣力,掙脫不開。眼見前方藤架上孔瑄輕笑表情,藍徽容面上一紅,湊到慕世琮耳邊輕聲道:“侯爺,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來吧。”
慕世琮卻不放手,語氣有些不耐:“你背過我一回,我揹回你,互不相欠。”
藍徽容微感惱怒,冷言道:“侯爺,男女授受不親,讓別人看見了,可有損我的清譽。”
慕世琮冷哼一聲:“清譽?要清譽,你就不要女扮男裝入軍營。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哪裡象一個女子!”
藍徽容又好氣又好笑,索性也不再說,任慕世琮負著自己沿山路而下。
慕世琮略感得意,加上尋回二人,放下心頭大石,一路行來,腳步暢快輕鬆,覺得今年的秋陽實在是燦得耀目,美得驚心。
快到山腳,見下面大批士兵,慕世琮將藍徽容放了下來,也不看她,徑自走到孔瑄身旁,藍徽容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到得山腳,軍醫對孔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士兵們找來馬車,眾人將孔瑄抬上馬車,藍徽容感到有些疲倦,又不放心孔瑄,也坐了上去。
馬車往安州城方向前行,藍徽容見有些顛簸,恐震裂孔瑄腰間傷口,便坐在他身邊,將他輕輕托住,孔瑄本是閉目昏睡,許是感到身軀不再震動,睜開眼來,輕聲道:“你也一夜未睡,不用管我,眯一下吧。”
藍徽容正待說話,慕世琮從後方打馬過來挑開車簾,看了一眼,不一會兒他也鑽進了車內,從藍徽容手中將孔瑄接過攬到懷中,牢牢托住他的身子,孔瑄覺得平穩至極,傷口不再疼痛,不多時便沉沉睡了過去。
藍徽容倚住車窗,看著窗外徐徐而過的青山綠水,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恍如做了一場大夢,只是夢醒之後,真的要回到安州嗎?真的又要去見慕王爺嗎?真的不能跳出這個漩渦嗎?
她默默看了一眼慕世琮懷中的孔瑄,心中暗歎一聲,終將要離去的念頭輕輕壓了下去。
馬車搖搖晃晃,馳往安州城,藍徽容一夜不曾安睡,又筋疲力盡,靠在車壁上昏然而睡。
慕世琮一時看看孔瑄,一時看看藍徽容,彷彿覺得自己失去了十日的左膀右臂終於又長回到了雙肩之上,冷竣的面容上終露出一絲微笑。
車入安州城,直駛至太守府前,早有士兵趕回來報信,府前人頭湧動,群情興奮,看著孔瑄被抬下馬車,蒼白的面上微露笑容,藍徽容清麗的身影跳下車廂,人群爆發出如雷的歡呼之聲。
那日清晨,藍徽容一襲青裙,一柄寒劍,擒伏敵將,退敵百里,又慷慨傲然,以身赴險,親眼目睹的慕家軍和部分百姓早已將事蹟傳遍了整個安州城,在安州城的百姓心中,她便如同降落凡間的仙子,拯救了全城人的性命,人人皆為她祈福禱告,只願她能平安歸來。
現在又聽得她和孔郎將一起重傷敵方主帥,逼得西狄退軍,戰危得解,再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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