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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見孔瑄那邊雪人剛剛成形,她調皮心起,猛地取下孔瑄頭頂裘帽,覆於自己的雪人頭頂,拍掌大笑:“你輸了!”
孔瑄無奈地直起腰來,望著她嬌憨的笑容,覺得自己若是能天天都輸給她,該有多好,他苦笑道:“輸就輸了,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藍徽容小小的得意過後,也知他是故意讓著自己,微笑著走了過去,二人合力將另一個雪人堆好,望著屋前這兩個並肩而立的雪人,孔瑄悄悄伸出手來,握住藍徽容的右手,過得一陣,二人同時喚道:“容兒!”“孔瑄!”,見對方都有話說,又同時收住話語。
“容兒,你先說!”孔瑄笑道。
“不,你輸了,你先說!”藍徽容俏皮笑道。
孔瑄苦笑一聲,左手揉了揉鼻子,清了清嗓子,半天方輕聲道:“容兒,我想等到來年,一切平定下來了,再帶你去安州,拜祭一下我的父母。”
藍徽容的臉慢慢紅了起來,心中隱有一絲驚喜,又有些害羞,低下頭去,輕‘嗯’了一聲。 孔瑄眼中閃過一絲愧意,見她半天都不說話,俯身由下而上笑著望向她羞紅的面容:“你想和我說什麼?”
藍徽容平定心神,抬起頭來,直望著孔瑄的眼睛,話語溫柔而又堅定:“我也想等一切平息下來了,和你回一趟容州,正式拜祭我的父母。”
孔瑄輕輕地將她擁住,喃喃道:“好,容兒,等來年一切平息下來了,我們再下蒼山。”
這個冬天,風雪不斷,高山嚴寒,木屋簡陋,但在藍徽容和孔瑄的心中,卻是有生以來過得最美最開心的一個冬季。
孔瑄每隔十來日便下山採購一些食糧和日常用品,他又擅捕獵之術,制了一些弓箭和捕獸夾,藍徽容與他攜手遊於翠姑峰連綿的山巒之巔,野豬、山雉等自是不在話下,有一回還獵了一隻老虎回來,眼見醃製的肉掛滿了屋簷之下,多餘的獵物又被孔瑄拿去山下集市上換回一應物品,藍徽容笑言這翠姑峰的飛禽走獸定是前世欠了孔瑄的,遭這無妄之災。
孔瑄將虎皮剝下風乾,放於藍徽容床上,藍徽容則將山雉的灰翎慢慢收集起來,製成了一件灰翎大氅,披於孔瑄肩頭。
兩人自那夜後,縱是親暱,也不再那般衝動,藍徽容時時暗自想起等明年一切平定下來,便可與孔瑄去他父母墓前拜祭後再正式成親,總是會泛起幸福而期待的笑容。
而一段時日過後,兩人也不再諱及往事的話題,這時,他們才真正的將前塵舊事輕鬆的放下,而不是一味逃避。只是,孔瑄每當想起慕世琮時,便有些心情鬱郁,倒是藍徽容勸解於他,畢竟他並沒有真正做過傷害慕世琮的事情,若是將來有機會時,再想辦法求得他的諒解吧。 兩人也曾商量過,要不要想辦法傳個信給慕王爺和慕世琮,以免他們擔憂,但又恐簡南英和仇天行在慕王府中設了暗探,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知不覺已是十二月中旬,雪停了三四天,孔瑄見天高雲朗,知近幾日內不會再有大風雪,便向藍徽容提議,趁著天氣較好,不如二人花幾日時間去看看霧海冰封的美景,順便購些過年的物事回來。
藍徽容聽了自是極為興奮,二人施展輕功,艱難地下了被冰雪封住的翠姑峰,往霧海方向而去。 一路行來,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世界,深冬季節的蒼山,有時行了整日都不見人影,所幸二人乾糧帶得較足,又帶上了禦寒的虎皮和大氅,倒也不虞忍飢挨餓。
藍徽容以往的每個冬日,都是在容州城的藍家大院內,燃上一盆炭火,靜靜地守於院中看書習武,甚少見過這般空曠無垠的雪景,壯麗而又蒼涼,遠處的雪峰和近處的平川似融為了一體,白色的靜謐與博大瀰漫在廣袤的大地上,將一切世俗與塵埃濃濃蓋住。
這日,二人在一座山峰下踏雪行進,藍徽容瞥見前方高山上有一塊巨石,如被斧頭劈砍過一般,在皚皚白雪的覆蓋下更是光滑如鏡,她興奮地拍上孔瑄的手臂:“霧海!我們到霧海了!” 孔瑄帶著寵溺的微笑看著她:“你怎麼知道的?”
“那是開天石,攀上那座山峰,便可以見到霧海了!”藍徽容興奮地向前急奔,孔瑄忙跟了上去,牽住她的右手,二人運起輕功,在茫茫雪原中如兩隻雪鹿一般,飛縱跳躍。 當二人大汗淋漓地站於那開天石側,視線投向前方,同時發出‘譁’的驚歎,只覺人生至此,死而無憾。
只見前方山腰,一片無垠的白直延伸至天際,與湖邊的高山渾然一體,湖面的冰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目的光彩,絢爛逼人,聖潔中帶著嫵媚;遠處的高山,閃爍著銀輝,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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