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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郎將拐跑了,現在又要勸王爺放棄王位,你是不是天生和王侯將相有仇啊?”
藍徽容右拳捶向他的肩頭,孔瑄大笑著閃開,二人由室內追到屋外,踏起雪浪,搖動雲杉,開心的笑聲中,藍徽容拽住孔瑄的衣襟:“孔瑄,你不用讓我,我想真正抓著你一次。” 孔瑄笑道:“我可沒讓你,你是威風凜凜的方校尉,怎麼會要我讓呢?” “那你的輕功可退步了,看來這段時間有些偷懶,得多練練才是。”藍徽容鬆開他的衣襟,笑著向屋內走去。
孔瑄腳步頓住,眼神漸漸暗淡,聽得藍徽容在屋內喚他,嘆了口氣,滿面笑容走了進去。
時光流逝,冬去春來,當翠姑峰頂的積雪慢慢融化,當屋前屋後的雲杉脫掉素裝,山間某些不知名的野花也悄然含苞待放,藍徽容站在屋外,感到迎面撲來的山風都帶上了絲絲春天的氣息。 是啊,嚴冬過去,春天已經來了,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呢?
見孔瑄脫掉灰氅,一身素袍,準備下山去買些米糧,藍徽容忽然閃上一個念頭,奔了過去:“孔瑄,我想和你一起下山!”
“你還是呆在家裡吧,下山路途難走,要買的東西我一個人負得起,不用你再跑這一趟了。” 藍徽容神秘一笑:“我想去買些東西,只能由我親自去買。”
孔瑄見她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心一軟:“好吧,不過這是去集市,不是去冰天雪地的霧海,你換上男裝吧。”
翠姑峰下幾十裡外有一個較大的集市,方圓百里的人們每逢五、十便會在此集中進行貨物交易,這一日,集市上人頭攢集,十分熱鬧。
藍徽容一身天青色長袍,帽簷壓得較低,與孔瑄並肩走在集市上,見要買的東西差不多齊了,又實在是有些口渴,二人便尋到一處茶肆,在角落坐了下來。
正低頭飲茶時,一大群人湧入茶肆,見人多眼雜,藍徽容面裡而坐,並不抬頭。 數人在二人身邊桌子坐下,其中一人重重的將數包東西頓於桌上,另一人驚道:“老於,你膽子也是包天了,居然敢用官府的告示包東西。”
一個粗豪的聲音滿不在乎:“別的告示倒也罷了,這告示,一貼一個多月,天天換,到處貼,撕下來的滿大街都是,個個都看膩了,管他的呢。”
另一人介面道:“老於說得是,除了這窮鄉僻壤的,整個東朝,誰沒見過這告示。”他壓低聲音道:“唉,你們說,皇上令全東朝都貼上這告示,一天一換,到底是啥意思?第一條我明白,也就是令小侯爺進京為質子,可這第二條,那容州藍氏一族,到底犯了什麼罪,要全族押解進京,還要這般日日昭告於天下?!”
“咚”的一聲,藍徽容面色煞白,手中茶杯跌於桌上,‘咕嚕’滾了幾圈,茶水沿桌面淌下,淋溼了她的青袍。
孔瑄的心也往下沉去,他看著藍徽容失色的面容,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容兒,我們走吧。” 藍徽容心亂如麻,良久方搖頭道:“孔瑄,我想看看那告示。”
夜色深深,翠姑峰頂,小屋內。
二人呆坐於桌前,眼神似悲涼似哀傷,望著桌上的那份官府告示。
良久,藍徽容語調滯澀,苦笑道:“孔瑄,簡南英定是查出來我並沒有死,知我借死遠遁,他想將我逼出來。”
“是。”
“他知王爺和侯爺於我有情有義,所以令侯爺入京為質子,引我出來,又可威脅王爺。” “是。”
“簡璟辰知我是容州人,定是已將容州所有人都徹底調查了一遍,找到了藍家。” “是。”
“他們都是我的族人,以前再對我不好,也還是我的親人,是我的伯父、叔父、叔伯兄弟姐妹,縱有不成器的,可罪不至死,何況還有數個年幼的弟妹及侄兒,華容妹妹還有文容弟弟更是純善之人。”
“容兒。”孔瑄見她語調哽咽,心中一陣難過,站起身來,將她的頭擁入胸前:“容兒,不管你如何決定,我們都在一起。”
“我縱是不屑於藍家大多數人的為人,不想呆在那個家裡,可他們還是與我流著一樣的血,都是我的族人,我怎能看著他們因為我的原因,而遭受這滅族之災,如果藍氏滅族,我怎有面目去見九泉下的父親。”藍徽容眼中漸漸落下淚來。
孔瑄一聲長嘆:“是,我們必須走這一趟,侯爺入京為質子,只怕也是凶多吉少,我們怎能置他於不顧。”
藍徽容緊緊攥住孔瑄的衣襟,失聲痛哭:“可是孔瑄,我捨不得,我真的捨不得這裡,我真的不想離開這翠姑峰,為什麼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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