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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年輕,不懂啊,這人功夫再高明,也是要吃飯穿衣服的。”
“劫富濟貧也不是難事。”
“她要敢做,那咱們倒省心,總督爺一旦知曉她能飛簷走壁,自然會收拾那賤人給小姐出頭。”
“你是說那畜生不知她會武?”
“若知曉,今日還不頭個疑心到她身上。瞧來那賤人瞞得緊,所以吶,小姐就放一百個心,老婆子定好好給她立立規矩。”韋婆子當場就支了個招,先斷銀兩,餓死那孽種。
據她所知,王雪娥為討總督爺歡心,給小孽種喂摻雪蓮的羊奶。這小兒嘴最刁,喝慣的羊奶非摻有雪蓮不入口。新鮮雪蓮不是尋常物,傳言顧府管事已將宣同州府市面上的雪蓮買空,只要池越溪扣住庫房,沒有雪蓮,還不愁死王雪娥。
“奶孃都換了七八個,那孽種只管哭,除了那賤人的奶誰也不吃。”韋婆子笑話王雪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她那身子骨,餓不死那小鬼頭,我韋婆子還就不信了。”
池越溪不滿意,胸部難奈的痛楚讓她恨王雪娥入骨,道:“太便宜那毒婦!”
“小姐是沒餓過,不知那滋味,那可是這世上最難捱最磨人的苦。”
聽進僕婦一番勸說,池越溪放權給韋婆子。
浣溪院立規矩,頭件事精簡人員。韋婆子拿雞毛當令箭,當先把總督府上至侍妾下至燒火丫頭,百八十個人統統賣了,新買回四個粗使婆子八個丫環,是給浣溪院主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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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少爺那頭,韋婆子道想必張德先百般手藝樣樣皆能,不需要小廝礙事,那就不安派了;有問題,跟總督爺提去。
韋婆子再轉向顧家小姐這邊,道王雪娥也是嫁過人的,這不明不白的留在總督府只怕外人要說閒話,奶孃又不合格,若真個想留下,那就籤賣身契;不籤,留下孩子,滾出府。
不得不說,韋婆子抓準了王雪娥的心思,不管她在顧照光面前說得如何漂亮,都不能掩蓋一個事實,王雪娥千方百計只願留在總督府。
王雪娥簽下死契,韋婆子拍拍腰板,使喚新人到廚房做挑水、砍柴、燒火等粗活;一天兩頓幹窩窩頭,沒熱菜,沒熱湯,沒補品。
苦難的折磨不能讓王雪娥低頭,顧家琪不行。她遠遠不到非雪蓮羊奶不入口的地步,但在王雪娥的“教唆”下,她不得不嬌貴,她不得不日夜啼哭叫餓。
對妻子的狠毒,顧照光以一種贖罪似的心態選擇接受,他給王雪娥留下足夠的銀票,讓她照顧好自己,帶著親兵百人出府尋金貴的雪蓮。
顧照光這一走,總督府就是浣溪樓的天下。
韋婆子以良家子不擅自外出敗壞門風為由,斷絕王雪娥以銀換糧的念頭,讓人有銀子也沒吃食。不過三日,王雪娥驚恐地發現,自己斷奶了。顧家琪不自禁地閉眼,不忍看那瘦癟的Ru房,也不再哭嚎,節省氣力,誰知下一頓在什麼時候。
她以成|人的思維淡定地面對困境,嬰兒的身體卻非常忠實,沒東西吃,一天天地消瘦,嚴重時四肢痙攣。王雪娥愁白雙鬢,一夜間老了好幾十歲。
張德先拎著一條鯉魚,來找王雪娥談合作。他知道王雪娥會武,他要王雪娥把這些本事教給小少爺,他自會給小孩帶回足夠的羊奶。
王雪娥眉宇愁苦不減,道:“雪娥若有這般能耐,何至於叫阿南連餓數日。張公公,雪娥這兒有些銀子,可否把這魚賣與雪娥?”她愧疚難言,沒有足夠的營養,她已有三日不能產奶。
“你沒帶過孩子,這頭六個月啊,頂頂要緊,出了岔子,日後再好的靈藥也補不回。你好好考慮。”
張德先走後,王雪娥決定“鋌而走險”。
這夜,她站在後院牆下,架起木梯,剛爬上牆頭,寒夜裡猛地竄出一聲:“師妹。”不僅王雪娥受驚嚇從牆頭跌落,就是顧家琪也給嚇醒。
謝天放從暗處行出,接住王雪娥,只一句:“師妹,你瘦了。”
王雪娥先檢視四周無異樣,才應了聲:“師哥。”隨即求救,“師哥,這孩子三天沒吃過東西,師哥幫雪娥拿些羊奶好嗎?”
謝天放解下隨身皮袋,裡頭是新煮羊奶,還帶著雪蓮香。
第三回 別有幽愁暗恨生 吃飽撐的上
且說顧照光放權,顧夫人藉機斷糧,不足百日的小兒嗷嗷待哺,離餓死之日不遠。
絕境之地,王雪娥得同門師兄謝天放相助,小兒終得保命。王雪娥心中感激自不必說,謝天放卻不要她的謝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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