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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市場。
敢和程大勝叫板的商敵,自然也是有些手腕能耐的。嚴匡深諳王雪娥的性情,略微點撥,兩人就聯手找程家麻煩了。
借新商機,搶程家的商路。
皮鞋坊連夜趕工,把皮鞋皮靴改制成繡花皮拖,這實在是簡單到極點的活計,幾日後,新皮貨投放市場。如嚴匡如預料,整個魏朝大江南北販夫走卒都瘋癲了。
真皮鞋拖,強貨無敵,橫掃魏人脆弱的心臟。
人人瘋搶,縱使價高九個大錢,也比一年納五雙布鞋划算。
各地紛紛追加訂單,沒花面不要緊,只要是結實防水防田泥的皮拖就行。
從未自己洗過衣拖過地計程車大夫知道個毛,家庭主婦知道鞋拖的優點就足夠左右整個鞋市。
鞋坊生意紅紅火火,日夜開工,不僅把賬面足夠盈利,還把欠樂記賭坊的高利貸全給還了。形勢一片良好。
程大勝知道嚴匡介入,他不可能自己出面打壓王雪娥,就讓程思弦去炒高牛皮、羊皮、豬皮的價格,這一來,十八州府各地真是風起雲湧,米價、草價、粗糧價飛漲,人人都撲到養殖大業剝皮好掙錢,各皮質手工小作坊遍地開花,皮具遠走西域。
嚴匡不甘示弱,他給王雪娥更多的資金,投入養豬場,擴大規模,並販賣關內各州府。
無形的戰火漫延外圍。
程大勝的攻勢稍弱,宣州大同兼邊鎮寧甘餒十八鎮州外不是他的地盤;嚴匡不同,他就是走流通商線的,各地都有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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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勝老謀深算,穩穩把握十八州府,這裡才是大本營,他聯合商戶繼續囤糧抬價,抬飼料的價;米糧價漲,老百姓就沒錢買豬肉,十八州府肉腸滯銷,嚴匡就得把它們轉出去,這倉儲、運輸以及餿爛損耗成本節節攀升,拖也拖死嚴匡。
畢竟,有流動資金才能活。
雙方各有勝負,顧家琪坐山觀虎鬥,很精彩,不比現代商戰遜色。
當宣同商戶開始哄抬南米,顧家琪趁機入米市,用十七萬現銀開始炒賣糧引。
魏朝當時邊境,米糧買賣須得手持官府發放的引牌,類似官方統一糧票,以防軍糧走私。
顧家琪高價丟擲手中新米糧引,分倉再買入,再丟擲,賺取中間差價。
等到程大勝將米價抬升到一個讓所有人都驚心的警報點時,顧家琪停手,全拋積米。
這時候,不管是大戶還是小戶的風吹草動,都會擊潰承受不住心理壓力的糧戶。
嚴匡出手,程家商敵出手,所有投機商都出手,就是程大勝自己也得拋。
米市崩潰。
各行當俱受衝擊,凋敝有如隔夜黃花。
所有人都哭爹喊娘,當然,不包括程大勝。
謝天放帶人,悄悄地收購低價新糧,抵充宣同及三邊十八區軍營被虧空賣空的軍糧。各州府知縣到顧照光那兒說各地亂情,矛頭直指程大勝,攪亂商市,哄抬物價,在古時候這些是足以砍頭抄家的大罪。
顧照光給程大勝打聲招呼,財老虎你出面穩下市面,大家不要傷和氣。
程大勝也知這是給足面子,咬牙和血吞了這啞巴虧,從銀號裡調集大量現銀平定物價。這一來,就是號稱不缺錢的財老虎也要肉痛。
程思玄則成為程大勝的出氣筒,要不是這逆子怎麼會引得嚴匡和王雪娥聯手,那是兩條毒蛇!幾房夫人、庶兄弟再添油加醋一番,程思玄就被趕出了程家。
顧家琪賺得缽滿盆足,再看落魄潦倒的程思玄,心裡總算舒坦。
問程思玄何曾得罪過她,要這般算計?
嚴格說來倒也沒有,在商言商,放過機會,那是傻子。
若強要說有,便是胡市偶遇夏侯雍那回。
封疆大吏總督之女身份非比尋常,顧家琪與程昭遊縱宣同州府,從來官道平坦,無人敢生事。能撞上夏侯雍與惡犬已是奇事之一,奇二立馬有程府親眷卞衡安等救人。顧家琪前世多見風雨,可不信這天底下有如此巧事。
程昭說他二哥推薦買小金佛,當時顧家琪不曾起疑;事發後,她便把程家二公子給記住,順手涮一筆。
第十七回 春復秋,風滿袖 愛心攻略上
話說景帝五年末,宣同商市潮起潮落,各商家經歷了一場**般地洗禮,後都冷靜了;磨刀霍霍,要拿胡商嚴匡問事:把錢吐出來。
嚴匡知自己犯眾怒,在雙方對戰幾天後,即向王雪娥辭行。
他道,養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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