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盡了我,我再也支援不下去了。只能在心裡默默愛著這個男人,永遠想著他,卻無法守護他,與他一起乘風破浪。
我不貪生,但我怕死。
一早就感覺到宋子晾起身了,他得趕去學校,我半眯著眼睛賴在床上。
他親我額頭,〃粥在廚房裡,你休息好了就起來。〃
我點頭,向他索吻,他蜻蜓點水的吻我,我有些遺憾的看著他的背影,離開房間的瞬間,我淚如泉湧。要說告別實在太難。感覺他已經走遠,我才放聲的哭出來,那種失去了全部依靠的空虛佈滿全身,我不再擁有這個男人了,從這一刻開始,我的心一點點的瓦解,疼痛把我折磨得支離破碎。原來以為拋棄以後仍可以不帶走一片雲彩,現在才知道不可能。我的心已經住進了那個人的心房,被降伏被禁錮被佔有了,無法抽身而退,永遠不能。
淚水把被子一角全部的潤溼了,我咬著嘴唇,一動不動。
直到中午我才起床,眼睛腫得跟個燈泡似的。我洗澡以後在書房找了紙寫了兩封信,一封留給宋子晾,一封準備寄到老頭子那裡去。吃過了他留下的粥,我收拾好碗筷。在屋子裡慢慢走了一圈,想要記住這裡的一切,我所愛的人,我最快樂最瘋狂的一段情。
下午去寄了信,把銀行裡的錢都取了出來,一萬多塊錢,我去另外的銀行開了新戶,存了一些,然後什麼都沒有帶的上了一趟去廣州的火車。這都是偶然,離我買到票最快開的一列車,也許是緣分,也許什麼都不是,我幾十個小時後就要離開北京,徹底的告別這個城市。我不知道將來我能以什麼為生,但是我只能向前走。
這是個愚蠢的逃跑,但是別無他選。我不能讓宋子晾為了我傾家蕩產,失去曾經辛苦建立起來的事業和生活,也不能讓老頭子為了我的任性不擇手段的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更多的是,現在的我無法面對自己。
火車緩緩的前進,我的手機裡連卡都沒有,我時不時的看著時間,感覺著那有節奏感的後退,記憶裡全是子晾的模樣,笑的哭的,生氣的嚴肅的,還有他的講臺上意氣風發的樣子,都已經瞬間成了往事,成了我彌足珍貴的記憶。
只有一點一點的回味著,不讓它忘卻。
我從來都不知道火車原來可以這麼的快,讓歲月一併流逝得無聲無息。。。。。。
廣州是個陌生的城市,那裡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熟人,不會再有人知道我是個噁心的同性戀,不會有人再拿我當異類看。但我也知道我的生活將從此改變,這不是一次幼稚的離家出走,而是我拋棄了自己,那個在大學裡與教授相愛的同性戀。我無法再繼續以前的生活,只能自己扼殺它。
我仍然深愛這宋子晾,但是如今我想重新做人。
拖累自己愛的人,比讓自己深陷煎熬更加痛苦,如果我無法做到自立,面對生活裡的所有苦難,我想我是沒有資格去依賴子晾的。
比起我,他堅強許多,也現實許多。
而我,若不死在那個夢裡,只能讓夢醒來。
{第四十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從火車站出來,我找了個小麵館吃碗麵條兒,這裡的天氣已經炎熱異常。而我對陌生的地方還是隻感覺陰冷。廣州,在這裡我將怎麼維持生計?我開始躊躇起來。
大大小小的廣告四處都貼著,但是真正想找個工作太難了,何況我又沒有文憑。
當然廣州有廣州的好,我大不了去當民工,也能混口飯吃。
我初到廣州,對這個城市沒有任何的好奇或者好感,甚至我連這裡的地區和交通都不算了解。胡亂找了個二樓的小旅館住著,想趕快找到個工作。我每天都會在想,宋子晾這個時候會不會四下找我,會不會想念我,但是我最終沒有勇氣給他打一個電話。先逃跑的人是我,我哪有資格去回頭。如果這一通電話打了出去,這一切則只會變為一場鬧劇。
最後我在應聘了無數次後心灰意冷的去了一個工程隊,給人做木工。
我一點也不會,但是有個師傅帶著我和幾個比我還小的孩子,他們簡直像未成年,而我比他們看起來乾淨得有些不正常。那個姓黃的師傅大家都稱他為黃木匠。
第一天搬進那個民工棚,我覺得自己這一生就此完了。我無法回到以前的生活,自然也不能延續以前的夢想。我一直知道錢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卻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覺到沒有錢的那種壓抑,那種惶惶不安,那種瘋狂。以前的我,生活得是多麼隨心所欲,那時候我任性也好,執著也好都是建立在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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