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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悚然。於是又去推了推宋子晾,這一次他彷彿有點意識了。
〃子晾,是我,陳銘,你醒一醒,我們回家去了。。。。。。〃
〃啊?回去?你怎麼來了?〃他眼神有點迷茫,四處看,像是要搞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和哪些人。
〃是你打電話叫我來接你回家的啊,怎麼了,還沒醒?〃
〃哦,我叫你了啊,走吧,走吧,我頭疼得要裂了。〃
聽他口氣,也清醒了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假象,於是我伸手去扶他起身,他搖搖擺擺的幾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我肩頭。我艱難的支援著,一旁的原聿也不過來搭個手,他就抱著手臂在那裡看我和宋子晾表演夫妻檔。
宋子晾沒有同他打招呼,或者說句話,簡直就當那個男人不存在。於是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對他點了點頭,表示要離開了。他沒有反對,就在我扶宋子晾轉身的時候,他卻又出聲叫住了我。
我轉過頭,就聽到他說:〃陳銘,你記住我說的話,你困不住宋子晾的。早點上岸,才是明路。〃
他這麼說反而漏了他的底氣,我忽然笑開來,對著他,毫無保留。我看到他詫異的樣子,也許他現在才發現,我和他的那張臉真是有五分相似,這樣笑容掛在一張熟悉的臉上,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不想對他說任何挑釁的話,反正我早就決定這一路走到黑,從遇見宋子晾那一刻開始,我就沒奢望過自己的能不受傷,能不溼鞋。所以,真正不能有這個覺悟的人才應該早點是上岸。也許他和宋子晾本就是一類人,擁有過很多東西很多愛,他們與身俱來很多優點,也有透過自己努力得到許多成就,卻往往懼怕因為感情這種很難駕御和控制的東西而失去。一個害怕失去的人,在愛情這個戰爭裡永遠都得不到祝福。
宋子晾只有在感情上的那點彷徨,而原聿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
愛情又怎麼能用天平衡量。
拖拖拉拉的把宋子晾帶出酒館,外面下起了大雨。一場不似春雨細膩而是突如其來的磅礴大雨。我傻在那裡,這個時候能打到車根本不現實,外面的人搶計程車比搶人還瘋狂。我就這麼扶著宋子晾站在雨裡,很快便溼透了。
他已經喝醉,要是再淋雨,一定會感冒。
可是打不到車,這個情況我也愛莫能助。
終於有一輛計程車上下了兩個小妹妹,我一個矯捷的動作躥了過去,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告訴了師傅地點,再把宋子晾安置好。他側躺在後面,溼了的衣服粘在身上,勾勒出緊緻的腰線,那性感而沒有一絲贅肉的腰。我不由的把目光在他身上幾個來回。
車子堵著一直很難快速前進。我坐在副駕駛坐上思考著原聿說的第一句話,什麼叫宋子晾愛的女人結婚了。他不是愛的是我麼,當然我並不是沒有感覺到,他封閉的心也許就是因為曾經一直住著一個人。但是,我一直沒有勇氣去觸碰那個可能是禁區的地方。他的防範,他的堅持,有時候讓我覺得食古不化,原來是因為有個深愛的女人藏在那裡。
我的眼睛恐怕都是因為淋了太多的雨水,也開始溼潤起來。
他還是沉迷於人生若只如初見,我來得太晚,無法在他的心房關閉前一堵風情。
車裡放著電臺的歌,我聽不出是誰在唱,那歌詞真討厭,惹的人難受:那一天春雨紛紛,那一季梅酒正醇,我在等你說的緣分,消磨一段段青春。離別的那年風聲,吹皺了記憶中的我們。泛黃的照片失了真,承諾像刀傷了人。對白只剩一個人,你帶走一半的指令碼。愛熄滅了燈,心圍一座城,虔誠的很認真,沉默安靜的在等你轉身回來的可能。。。。。。
我把臉轉到窗外,那一片雨,模糊了我的視線。
用了些時間才到他家,我付了車錢,把他拉下車來,兩個人靠在雨裡,往樓道挪動。
走到樓道的門口,需要他的鑰匙開門。我伸手在他腰上找鑰匙,卻被他一把拉住,反過來靠著門上,冰涼的鐵門把我的心都浸得發寒。
〃我拿鑰匙開門。〃
〃陳銘,相信我,我是愛你的,真的。〃
〃你不需要再自我暗示了,子晾,我不想勉強你。強扭的瓜不甜,來把鑰匙給我,先進去,要不你會感冒的。〃
〃不,不是的,她結婚了,我早就死心了。我真的是愛你的,真的,真的。。。。。。〃
他一個勁的站在雨裡喃喃自語,一隻手撐著門,一隻壓在我胸口。看著他這樣子,我已經說不出任何心疼安慰的話了,只覺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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