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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錢,然後開發這座根本什麼礦物也沒有的荒山都是為了對付父親的。難道父親在這座山裡,或者她們要佈局引他來?
那麼,他要殺了她們除害,還是以她們引父親來?父親知道這對惡煞的行為嗎?為什麼惡煞說起這件事來好像很鄙視的樣子,除了當年因為仁慈而犯下的錯誤,父親還做過什麼?
他不想見父親,可是內心又有一種說不清的渴望,而且他要問清楚逢三之難的事,因為他現在不想屈從於命運了,想掙扎了,想掙脫天命的擺佈,和小夏在一起。
但無論他的決定是什麼,他都必須擺出強硬的態度,不然他得不到任何資訊,說不定會在這場心與力的較量中敗下陣來。她們說過:小子,你也有代價要付,說不定會更大呢!不知道到那一天你要如何面對你爹呢?不知道你看到你爹的報應會不會這麼說!
想到這裡,他貌似閒適的調整了一下坐著的角度,然後半躺下來,面對東邊的汕頭,似乎真是要看日出了。
那兩個惡煞也繃著勁,站在困陣之中不動,但心裡卻分外不安。她們明白阮瞻是想逼問她們在鐵頭山幹什麼?可是現在說出來,只怕達不到她們所要的傷害效果。如果在這個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被阮瞻發現了真相,那麼他們父子說不定還有挽回局面的可能!
本來,她們只想對付阮天意而已,後來發現阮瞻後就期望讓他們父子在最關鍵的時候見面,想見到阮天意在兒子面前暴露出“惡”來會是什麼模樣?這假道學心裡會更難受吧,說不定會在控制不住時殺了自己的兒子。他那麼愛他的兒子,清醒過來會怎麼樣呢?讓他們父子相殘,是多美妙的報復呀!
阮天意一意阻止她們報仇,還想煉化她們,所以,他應該受到最大的懲罰!
說出來,阮瞻可能幫助父親解決困厄,毀了她們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可是如果不說,她們將馬上受到魂魄最害怕的酷刑——直面陽光。那時,她們就沒有機會看到阮天意遭到報應的一幕了!
要怎麼辦?
雙方的沉默中,天色漸漸地亮了。阮瞻心裡卻焦慮極了,可表面上卻如睡著了一樣安靜。他感覺到那對惡煞的猶豫、不甘和恐懼,很擔心她們頑抗到底,那時,自己真的任由她們灰飛煙滅,連同秘密一起帶走嗎?
“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三寸金蓮試探了一句。
天邊的魚肚白上,已經染上了一縷美麗的紅,似乎有一道金光就要升起來了。
“好得很,我自己慢慢查,不過費點力而已!”雖然他差點跳起,想把這兩個惡煞收起來待以後審問,但他還是成功地忍耐住了,語氣還保持著雲淡風清的味道,給對方以強大壓迫感。
沒有回答的聲音,只傳來一陣嗡嗡的、不是人類發出的細語。阮瞻手心都出了汗,卻堅持不轉頭看一眼,眼見那金光越來越長,越來越燦爛,從山頭慢慢爬升,然後像威武的金箭一樣穿透清晨的薄霧,直射向人間,天地間登時明亮了起來。
“啊——”兩個惡煞同聲發出驚恐的尖叫,在最後的時刻還是沒有堅持住,“他是世上最惡之人,他跑來這裡想洩了全身的惡氣,我們填山是為了讓他做不到!”
第十七章 惡氣
這話如驚雷一般讓阮瞻騰身而起。
上次在對付妖童時,血木劍曾經在靠近父親的一瞬間發出耀目的紅光,當時他心中隱有不安,因為那意味著父親身上有極強的惡氣。可是他不願意相信這些,父親可以拋棄他、可以被判他,但絕對不可能是個大惡之人,那會讓他內心的精神世界全部崩塌,他所有依賴的和信仰的將全部消失!
小時候,他為了引起父親的注意而不肯學習道術,父親卻從不逼他,只強行讓他記下了許多法術的門道,讓他長大後慢慢修習。父親曾說:道法自然,要抑惡揚善。
這麼多年來,雖然他冷漠對待世界,也明白這世上的事太過複雜,不是簡單的善惡就可以區分,但心中卻一直有著清楚地界限,而假如父親就是大惡之人,他要如何自處?!
血木劍是不會說謊的!
一伸手把殘裂幡拿了出來,心裡好像被滾油煎著,臉上還假做沒有表情,收那兩個惡煞進入幡內。它不能讓她們看出一點端倪,否則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可細一想,父親當年因仁慈而誤事,前些日子對那對妖童還極力想要給他們自新的機會,怎麼會是大惡之人?
“我父親在哪兒?告訴我。”他冷冷地問。
殘裂幡一陣顫動,但是沒有回答。
“何苦逼我動手施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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