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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拖拉機的車斗裡,乖乖縮在一角,隨著拖拉機一陣顫抖似的顛簸,駛出了鎮子。
而在鎮子中的其他人看來,都以為小夏是個神經病。她一個外鄉女子,風塵僕僕地來到這裡,骯髒得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蓬頭垢面、神情焦慮,吃了點東西后也不找店住,一直在鎮門口轉來轉去,然後一個人在那裡比比劃劃,也不知和誰說著什麼,最後一溜煙的向山上跑,有幾個好心人想要叫住她,哪知道一眨眼她就不見了蹤影。
這些小夏並不知道,她只在吃飯時聽說從山腳下到山上的村寨最近修了一條簡單的碎石路,那蔓村出的錢,其他兩個村寨也出了人力,現在上山的路雖然不算暢通無阻,但已經好走了很多。她猜想是上次她偷拿了何富貴的不義之財給那蔓帶了一點福利,也讓自己上山之路平坦了些。對於這件事,她又是高興終於可以幫助別人,又是覺得好人終會有好報,她以前的一絲善念,現在就回報到了她身上。可以讓她救阮瞻的行動順利一點。
拖拉機開起來真的很快,不比汽車慢多少,坐在車斗地角落裡,竟然有眩暈之感。她抬頭看看其它人,就見他們都不說話,似乎是很疲勞,在拖拉機的顛簸下欲睡。她想叫醒他們,因為這山裡的風不同尋常的冷,冷到她的牙關都打起顫來,這樣睡著了的話。不是會受涼嗎?
“喂,醒醒。”她推了一下身邊的圖水。
圖水扭過頭來瞪了小夏一眼,似乎責怪她吵醒他,然後低下頭去再睡。而小夏的手則僵在半空,覺得更冷了。
圖水的臉是灰黑色的,在灰黑之中。瞳孔和嘴唇卻是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面頰上地肌肉像是被風乾了的肉乾一樣皺縮著,根本就不是活人的臉!再看其他人,雖然他們都低著頭,可側臉卻能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都是和圖水一樣的。
她竟然坐上一輛全是死人的幽靈車!這是怎麼回事?她上山時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但還不至於到猛鬼橫行的時候啊!為什麼又找上她?是她運氣太衰還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可是為什麼要針對她呢?難道是有什麼在暗中阻止她救阮瞻。
想到阮瞻地名字,想到包大同說那三個男人都等著她去救,小夏的內心雖然恐懼,但又生出了一絲勇氣。不能被嚇倒!她告訴自己,同時偷偷觀察四周的情況。
狹窄的山路兩側,絕壁和密林飛一樣向身後倒去。被月光照射出的一片一片地黑影灑在這輛奇怪的拖拉機上,讓那些昏睡著的“人”看來更加虛無。路上寂靜極了,不知何時連拖拉機的轟鳴聲都消失了,小夏感覺自己似乎是坐在了一個風箏上前行。
她悄悄向後縮著,怕吵醒他們,同時觀察著可以跳車的地方,可不知為什麼。明明月光很明亮的,地面上卻漆黑一片,似乎拖拉機的前後左右都是懸崖峭壁,無論她從哪一方跳都會摔到山澗裡面去。
突然一個劇烈地震動,雖然沒有發出聲響,但整個拖拉機似乎都被什麼顛簸了起來,不僅小夏被震得一跳,圖水身邊那個壯族女子(土僚)也隨著一抖。她一直低垂著頭睡覺。這一震使她的頭重重的點了一下,竟然咔嚓一聲斷了,咕嚕嚕地滾到了小夏的腳邊,面部朝上,眼睛還是閉著。
土僚動了一下,慢慢爬了過來,伸手拿過自己的頭。那顆頭在被她抓到後睜了睜眼睛,對小夏說了一句土話,小夏聽不懂,也不敢答,只是僵著,眼看著土僚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繼續睡。
可是不到一秒,土僚竟然又睜開了眼睛。這一次,她不再是睡眼惺忪的模樣,好像是被驚醒了,倏地看向小夏,尖叫了一聲:“沒有她!”這一次,她說地是漢語,小夏聽明白了。
她這一叫,全拖拉機的人都醒了過來,就連開拖拉機的人也扭轉過身子,只聽那土僚指著小夏喊:“沒有她!車上沒有她!”
“你是誰?為什麼上我們的拖拉機。”圖水離小夏最近,一把扯住她胸前的衣服問。
因為兩人相距太近,小夏根本無從躲避,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圖水在半空晃著。
“是你讓我上了你們靈車的!”小夏在心裡喊,可是卻說不出話來,驚恐中她還算清醒,順手摸進了自己的口袋,覺得手中一熱,連忙緊緊握住。
“我認得她,她就是給那蔓村捐款修路的城裡人。”又一個人說。
圖水哦了一聲,恨恨地看著小夏,“都是你不好,如果不是你出錢,我們也不會修路。不修路,我也不會開那麼快地拖拉機,更不會在三岔路前面的地方摔到山澗裡去。是你不好,現在要你償命!”他惡狠狠地說,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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