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分崩離析(第1/2 頁)

她的語氣十分溫柔，就像昨夜那場恐怖的爭吵從未出現過似的，嬴政默默地望著式彌，雖然她沒有看自己一眼，可眼底全是愛意。 就這樣說下去吧！嬴政的內心在呼喊著，只要繼續說著關於孩子的話題，我便能順著你的話說下去，這樣我們便不會無話可說，氣氛也不會這般尷尬，只要你繼續說下去，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為昨夜的衝動道歉的！ 何為望眼欲穿？此刻的嬴政深有體會，他死死盯著式彌的雙唇，期待著她再次發出溫和的聲線，來撫慰自己不安的心。 “這孩子自出生那天你抱過一次，後來……你便再也沒有抱過她了……” 式彌的雙眼終於望向嬴政了！可那雙眼睛不是委屈，也不是生氣，而是充滿了悲哀與無奈。 “不……” 嬴政直起身子剛想解釋，可發現到嘴邊的話卻無法開口了！因為式彌所說的都是事實，自己根本無法辯解。 這個可憐的孩子仍在襁褓，她哪裡知曉自己出生的不是時候，在她父母的感情最不穩定的時候降生，她沒有得到扶蘇與懿心同等的父愛，嬴政甚少來探望她，也甚少對她露出笑臉。 此時的嬴政不知道該怎麼去愛這個孩子，他與式彌的感情產生了裂縫，讓他焦躁不安，他已無心再顧其他。 “不……不是這樣……” 嬴政顯得十分沒底氣，像是做了虧心事似的，遊離了式彌往來的視線。 “我想搬去雍地的萯陽宮居住。” “為什麼？！” 嬴政驚愕，連忙追問道。 “我與這個孩子都無法討你這位君主的歡心，若是長此以往……定會讓你心生厭惡，所以……我想搬去那兒住，叫你眼不見心不煩，讓你我都好受些……” 不是這樣的！我絕對不想要這樣的結果！我怎麼可能會對你厭惡呢！我，我深深地愛著你！我不想讓你離開！ 這……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啊！ 嬴政被式彌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怎麼也沒想到式彌會離開他！這個女人的絕望與失望自是無法言語！可自己只是無法釋懷她與李牧的過去，僅此而已！ 我今日來……就是來解釋的，就是來道歉的！絕對不是想讓事情變得更加嚴重，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可此時此刻，嬴政卻如鯁在喉，他怎麼也說不出挽留的話了。 “式彌……我……” 嬴政做事一向果斷，可遇上男女之情，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從來也沒人教過他啊！ 我絕對不想你離開我身邊！這是我唯一能確定的。 “怎麼了？” 式彌望著嬴政，看著他不語，只是望著自己。 “難道連這點自由也不給我嗎？” 說著說著，她察覺到自己的眼底泛起了一陣霧氣。 只要說對不起就好了！只要在此刻道歉一定能雨過天晴的！可這些明明已經考慮好的話語到了嘴邊，卻又變成了 “不必去萯陽宮這麼遠的地方，勞民傷財！過幾日孤便與王翦還有李斯等人出宮巡遊去了，你也不會在秦宮看到孤！” 一番沒好氣的話說出口，即便嬴政後悔，卻也收不回了。 式彌抱著倚華，心痛到顫抖，她幾乎是咬著雙唇，一字一句艱難地回應道 “倚華還小，離不開母親，我就不隨君上前往了……” 不是這樣的啊！ 嬴政不可思議地看向式彌，為什麼你不跟來？為什麼你不在此刻鬧脾氣呢？如果你在此刻鬧脾氣，哭著說要一同前往，那我便會示弱，一定會應允的！ 嬴政想尋的臺階，式彌一直未給，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他瞧著式彌坐在桌案前抱著倚華，她撇過頭不再看自己。 傷心絕望的嬴政一定察覺不到，此刻的式彌渾身顫抖，在忍著這份錐心之痛。 只要此刻嬴政上前給她一個擁抱，一切誤會便可煙消雲散。可他大抵是氣糊塗了，竟一語不發，扭頭就往外走。 他邁著大步氣呼呼地衝出了寢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可離式彌越遠，他便越覺得心痛難忍，此時的嬴政雙目泛紅，已經快被這場爭吵折磨的精疲力竭了！ 在快要走出宮院大門時，嬴政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又怒氣衝衝再次轉身往寢殿走去！ 式彌抱著倚華，瞧著這冰冷的寢宮哪裡還有當初的溫柔，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異常陌生，陌生的時代，陌生的秦宮，陌生的君主……連這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都變得陌生…… 嬴政再次衝回寢殿，他就站在門口，怒指著式彌。 “你……你……” 兩人四目相對，都紅了眼眶。 嬴政氣的幾乎快要吐血了！他只覺得心臟扭成一團，好像要窒息般痛楚！ “你就沒有其他話要跟我說嗎？！” 他的眼中含著淚，瞧著式彌強硬的態度，嬴政終明白，自己若不先低頭，那麼眼前這個執拗的女人絕對不會先開口的！ 式彌緩緩起身，同樣淚眼相視，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卻誰都不肯讓步，嬴政痛徹心扉卻仍用高傲強硬的態度質問她 “你就沒有任何想要辯解的話跟我說嗎？！” 式彌抱著倚華，朝嬴政微微欠身行禮 “臣妾恭送君上……” 此言一